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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凶,那个小新人一下子就红了脸,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还是鼓着勇气道:“刚刚预售了,我去抢,没抢到来着……”
其实,一个小时之前,《女士法则》就在官博里发了照片进行了一波预热。
乔姝刚进圈那会儿,在杂志上市之后,还会上网上去看大家的评论,到如今,她已经不是那么关心了。
平日里,大多时候都是小西看了再跟她讲,但今天她因为要培训,就让小西在休息室里休息去了。
田甜看她一脸懵然的状态,就知晓她肯定没看,叹气道:“乔乔姐,你真的太佛了。”
她说:“你不知道你这组照片反响多好!”
她说着,打开微博热搜给她看。
乔姝那组照片竟然一连占了三个热搜,基本都是围绕她最后一组照片讨论的。
【救命!一直都很嗑乔姝的颜,但这组照片感觉她又美出了新高度!路师然真的也太会拍了吧!请把路师然和乔姝给我锁死好吗!!】
【呜呜呜呜好爱美女,不是粉也被惊艳到了,狠狠下单了。】
【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欸!前两组照片,官博都艾特了路师然,但最后一组图,却没艾特任何摄影师,是忘记了吗?】
【一直想说,感觉最后一组图的画风和前面两组很不一样,有没有可能最后一组是别人拍的?】
【Emmm……有没有人觉得有点像Yee的风格?】
【……乔姝粉丝不要痴人说梦,Yee出道以来就拍过几个人,全都是国际排名数一数二的模特,看看你家姐姐配吗?】
……
乔姝的目光落到“Yee”这三个字母上,眼皮不由得一跳,刷微博的手指顿住。
田甜显然也看到了那条微博,不由得笑道:“网友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Yee,怎么可能?”
她这话,显然是对Yee的真实身份很了解,乔姝垂下眼,想起田甜同江知野的关系,心里没来由就是一阵叹息。
她将手机递回给田甜,瞧见任盈盈兀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大抵看到满屋子的人都在为乔姝祝贺,脸色很不好看地离开了。
田甜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不由得又同乔姝说:“盈盈姐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仇视乔乔姐你?你们有什么恩怨吗?”
“不知道。”乔姝看了一眼田甜,想说成年人的喜欢与恶意,其实都没有那么多原因的。
她们同处于一个圈子,天然就是竞争对手,互相看不惯也是正常。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转而听田甜说:“我听说哦,她最近好像同Yee搭上了关系,想争取明年的开春季呢,看来铁了心要同你打对台了。”
她这话似是无心透漏,乔姝眉一敛,侧目看了田甜一眼,心里忽而觉得微妙。
她现在有一种,在听江知野的女朋友,同她倾吐有别人女人想要接近江知野的烦恼的感受。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像是剥开一片柑橘,外表看起来已经熟透,料想应该清甜可口,可吃进嘴里,却是涩口的酸。
可橘子是自己挑的,别人问起,只能陪笑说好吃。
乔姝这次杂志效果好,连她们之前《金羽之路》的比赛群里,都久违地热闹了起来。
这个群是后来有了微信以后才建起来的,群名字也是当时随便起的,很简单的三个字:走花路。
乔姝培训完以后,嗓子都在冒烟,和小西一起在附近简单吃了顿日料,就各自回家了。
洗完澡后,才看到群里有人在聊她这组照片。
话题来来去去,不知是谁提起,说好久没见了,不如大家聚一聚。
乔姝看了眼自己的行程,这两天正好无事做,就也答应了下来。
聚会定在了八月二十二这一天,狮子座的尾巴。
聚会地点仍定在了嘉御庭。
因为她们是以给乔姝庆祝为由组的局,因此乔姝直接以个人的名义在嘉御庭定了座。
却没想到又一次被安排在了上次的那个包厢。
乔姝自从有过上一次喝醉的经历之后,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敢多喝了。
但在坐的全都是她认识了将近十年的朋友,大家难得聚得这么齐,她一点不喝也说不过去。
酒过三巡,大家便开始热热闹闹地聊起天。
先是讲当年比赛期间的趣事,然后是各自的近况。
谈及乔姝,众人不免又说起她在《女士法则》的那组照片来,坐她最近的瞿宁儿好奇道:“我一直很想问,你最后那组没署名的照片,摄影师究竟是谁,先前在群里提起,你好像不大愿意讲。”
瞿宁儿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一要这位摄影师的联系方式,想同他约组图。”
瞿宁儿是港城人,这些年在大陆发展,国语讲得越来越地道。
其余人大抵也早对这件事好奇,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
乔姝含一口果酒在嘴里,微凉酒液滚入喉腔,甜腻里夹杂着几分辛辣。
她叹了声气,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联系,这个摄影师——”
她语气微顿,脑海里闪过很多年前,江知野为她拍照时的脸。
他刚拿到相机时,整个人都兴奋得不行,拍树,拍花,拍来往的行人。
更多时候是在拍她。
有时乔姝正在睡觉,抑或是洗脸、吃东西的时候,他的相机竟然也会怼过来。
晚夏的顶楼铁皮屋,温度半点要降下来的意思也没有。
乔姝穿着一件短款的包边背心,下身一件棉质短裤,地上铺了一条凉席,她就盘坐在凉席上吃西瓜。
一整个西瓜,切成两半,她拿一只铝勺慢慢挖。
西瓜汁水丰沛,顺着她下颌往下滴,淡红液体冰冰凉凉没进她衣领里。
她怕沾衣服上不好洗,手忙脚乱指使他帮自己擦。
要求的话刚说出口,半晌不见男人有行动。
抬眸,就见他眉眼间压着几分淡而薄的笑意,垂目看着她。
他相机还在手里,窗外晴光照进来,他一身白衣黑裤,说不出的朗月清风。
乔姝意识到什么,脸倏地一下红透。
却不肯认输,继续虚张声势地命令他:“快点呀。”
话音落,桌面“啪嗒”一声,相机被他拿下来了。
男人半个身子躬下来,指腹间夹一张薄纸巾,淡声问:“擦哪里?”
他这话出口,乔姝终于觉得害怕,缩着身子往后躲。
脚踝却被他攥住,细细瘦瘦的一只,还不够他一掌握。
乔姝后悔了,软着嗓子向他求饶:“不要你擦了,我自己来。”
其实早就晚了。
淡红西瓜汁沿她身体滑落,在她胸前衣料上泅开一片浅色水迹。
地点暧昧。
他们此时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