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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的干燥感,令人想起晴日的海边,干燥的空气,晾晒在顶楼天台上的白衬衫。

他讲话时,胸膛微微的震动,那片干燥的衣料便会滑过她的脸。

“什么事?”

音质低磁而清冷。

李清欢这才如梦初醒地“啊”了声,嗫嚅:“我、我手包落在车里了……”

江知野垂下眼,手臂半拢着乔姝,不知是有意安抚,还是只是很随意的一个动作,手掌漫不经心轻拍着她的后背,脸上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下颌抬起,惜字如金。

“在后面,你自己拿。”

……

一直等李清欢走远,乔姝都仍未能从江知野身上起开。

方才李清欢那一眼,吓到的不仅是她自己,乔姝沉醉的酒意也一下子被驱散了大半。

救命。

她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现在怎么办?

她要如何同江知野解释她方才的“发疯”行为?

不然,就继续装醉吧?

她鼓了鼓嘴,状若无意地翻了个身子,面料轻软的西装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去,同时,她窄薄的裙身却也因她的动作,而又往上卷起了几分。

车厢里开了冷空调,簌簌的冷风沿着她裙角拂过来,在她皮肤上激起一层层鸡皮疙瘩。

她坐的姿势也尴尬,尤其是他们此时还待在车子里——

总之,怎么动都尴尬。

而且,此刻。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

她感觉江知野好像在她的挨蹭之下——

……有、有反应了?

她眨了眨眼,耳尖都在颤,攥着他衣料的手指不自觉收紧,身子僵硬得厉害。

低眼去看他,男人倒仍是很淡定。

他重新靠回了椅背上,不知何时又将地上那包烟捡了起来,抽出来一根,在手指间闲闲地夹着,眉眼间压几分散漫。

也没有要点燃的意思,就只是在手指间漫不经心地把玩,揉捏。

他的目光仍淡淡觑着她,浓睫低垂,遮挡住他眼中神色,似乎在审视她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在装。

乔姝心脏跳得愈发快,咬住唇,大脑在快速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太紧张了,连脑后皮层都开始发麻。

正不知所措,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嗡嗡的震动声在静谧的车厢里,格外明显。

乔姝咬住唇,余光瞟了一眼,决定硬着头皮装死,不接。

电话很快重新恢复寂静,然而没过两分钟,又再次响了起来。

如是反复了三次。

铃声再响的时候,乔姝看见她对面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地攒了下眉,喉间发出一声轻啧,宽大手掌扶住她的腰,侧身,从她座椅上摸过手机。

按了接听键,手机被放到乔姝耳边。

乔姝微微一愣,听电话那头的阮廷颐唤她:“乔乔宝贝?”

他说:“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乔姝眨了眨眼,昏暗的车厢里,她心跳如擂鼓,不知该继续装醉,还是如常同阮廷颐讲电话。

如常同阮廷颐讲话的话,那她要如何解释此时“赖”在他身上的行为?

乔姝沉默片刻,轻轻“唔”了声,伸手想要去把手机接过来。

肩膀却不小心撞到他手腕。

手机猝不及防落下去,乔姝本能地惊呼一声,下意识弯腰去捡。

她今天这条裙子的衣领本就低,身子一伏下去,眼前一片白腻。

手指还没碰到手机,腰窝就突然被两只宽大手掌握住。

男人低目看着他,嗓音冷淡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酥:“乔乔。”

他沉声道:“衣服穿好。”

乔姝:!!!

轰地一下,她整个人都烧红了,脸终于抬起来,震惊地看着江知野。

男人却低下眼,目光若有所指朝她身前一瞥。

乔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

尴尬。

窒息的尴尬。

乔姝抿了抿唇,是真的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一紧张,连眼眶也跟着红,眼里氤氲起一片朦胧水汽来。

心跳快要将她的胸腔撞破。

人在极度紧张时,是做不出正确反应的。

她顿了片刻,身子重新直起来,手指在身侧攥紧。

高档的皮质座椅随她动作而发出几道细微的咯吱声。

她抿了抿唇,忽而抬起手臂,勾住他脖颈。

狭窄空间里,他们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乔姝直直看着他,嗓音喑哑而乖软。

“哥哥给我穿,好不好?”

……

一直到躺在江知野家的客房里,乔姝的心神都还是恍惚的。

说出那句话后,她没想到他会真的给她整理衣服。

或者说,她没想到现在的江知野,会给她整理衣服。

这件事他以前经常为她做。

大多是发生在每一次荒唐过后,她整个人累得瘫软在床上,借着窗外一点稀薄月色,看他姿态散漫地靠在另一边抽烟。

他们从黄昏闹到夜色低垂,外面路灯点了起来,屋内灯光却还没有打开。

细细碎碎的光线从窗户和门的缝隙里钻进来,寥寥落落打在他身上。

他烟抽到一半,“啪”一下拉开灯绳,半跪在她身侧,俯身将她从床上捞起来。

他一只手握住她脚踝,另只手里仍夹着那根燃到一半的烟,猩红的火星子半明半灭,烟灰抖落到被子上。

乔姝每次都看得心惊肉跳。

分不清是他的动作带给她的快乐更多一些,还是那种心惊肉跳后劫后余生的落地感带给她的快乐更多一些。

明明看起来并不像是很有耐心的人,但他每次都会细细地将她身上每一寸皮肤冲洗干净,然后拿毛巾给她擦水。

柔软的毛巾是给她用的,他用她用旧的。

旧毛巾因为使用次数过多,再被阳光暴晒过,绒线都变得坚硬,与皮肤摩擦在一起,刺刺的疼。

他那样的大少爷,那时究竟是如何忍受那样艰苦的生活的?

直到将两人身上的水渍都擦拭干净,他才弯腰去给她穿衣服,从内衣裤到外衫,一件也不落。

穿完衣服,依旧是他抱她回房间里睡觉。

小小的金属床睡两个人有些挤,她整个人都嵌进他怀里。

睡不着,开始折腾他。

-痛。

-哪里痛?

-哪里都痛。

男人掀开眼皮,轻轻啧了声,手掌覆过来,开始给她按摩肩膀,从脊椎一直推到尾椎骨。

她舒服地轻声哼哼,转过来,抱住他:“我被你这样爱过,以后没有办法再和别的人谈恋爱了怎么办?”

她说:“江知野,你不能对我这么好。”

男人闻言,便轻声哼笑,问她:“你还想同谁谈恋爱?”

乔姝掰着手指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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