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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积藏也给了他底气:“跑什么!”

他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样式古怪的咒物,咬牙开启了它,甩出!

伏黑甚尔见到那个咒具——一个邪恶的、应该被封锁的特级咒物,面色剧变,从停滞状态中出来了,他猛冲几步挥刀切开咒物中散发的烟气,在烟气出现缝隙的零点几秒内,砍碎了这个效果恶毒的咒具!

而卷折的长刀经厉多次折磨后彻底报废,伏黑甚尔丢了这把质检不过关的刀,余光里瞥了禅院甚一一眼,又溜溜达达地站到了女孩后面去。

一直傲慢自我、眼高于顶的禅院甚一目露惊恐之色,特级咒具竟然还没开启就被损坏,这真的是普通人吗?这凌厉的一击远超他目前的刀术。

他后退几步缩在了人群里,尖声惊叫:“你们是谁!为何要来禅院闹事,你们不怕被咒术界追责吗!”

这句话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因为净化咒力的范围技在这一瞬间开启,接下里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大概真真正正是一场逃生游戏,迎接他们的是绝对的强势和暴力。

时梦真的不怎么缺战力,理论上有精神净化技能的自己只要不嫌麻烦,可以把所有人一口气放倒然后花个一整天时间慢慢敲人。

但既然咒高的三人都来,时梦除了让他们尽量用体术,还用“净化”技扫除场内的咒术痕迹,包括禅院家的。

现在她放了个大范围的“强制懵逼”,然后足足半分钟的压制攻击,十几个禅院家自认了不得的咒术师被三个咒高的学生敲晕了,也不知道他们知道后会不会羞愧自尽。

估计也不会吧,毕竟这帮家伙不上前线,逼着别人给他们卖命敛财,还总能给自己找到最好的借口。

时梦带着伏黑甚尔脱离了战斗中心,看场内玩得高兴的屠夫同伴们,对着身边人轻声开口:“甚尔。”

“嗯?”

“你小时候的事情,我全部知道了。”

“哦。”他没什么精神地应道,看那边鬼武士到处瞬移着吓人,羊角头哈哈哈着甩铁链,杰克偷偷补刀,心道这几个高中生真够无聊的。

她继续轻声说着:“你年幼的时候由于没有咒力,被族人歧视、虐待、殴打……甚至丢入咒灵群里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伏黑甚尔想跟以往那样,说句知道就知道了,反正他无所谓糟糕的往事被窥探的。

但偏偏被提起的那一刻他心里有一丝微微的痛,像是心脏被针轻轻扎了一下,明明凭他的体质不应该有感觉的,可那种痛感就那么残留着,一想到都仿佛场景重现。

男人耸了耸肩:“事实上这些年我过的挺好的,哪怕我还杀人、放火、卖儿子、赌博……啧,就是运气不太好。”

“我知道,”时梦笑笑,替他补充,“我还看到了你后面给人当小白脸,骗女人结婚改姓帮忙养儿子,过的还不错。”

“……是的,女人都很可怜我。”伏黑甚尔嘶哑地笑了一下,扯着那个嘴角的伤疤问她,“所以呢?你开始可怜我了吗?”

时梦突然不笑了:“甚尔,我从来没有可怜过你。”

“你也从来不需要我的可怜。”

伏黑甚尔不说话,像一个倔强又发狠的小男孩,死死地瞪着眼前自说自话、自以为是的女人。

他面前的少女终于摘下了搞笑的面具,直视他的眼睛,仿佛要看到他的心底里去。

“甚尔,人可以逃避这世间的一切,却唯有一样东西是他永远逃避不了的,那就是过去的自己。”

“你一个人穿越荆棘走到这里,已经很厉害了。”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害怕,我陪你一起去面对他。”

第95章

一间陈设古旧的旧时寝室,伏黑惠听面前的老头子啰嗦一大堆了。

“禅院惠,你记住,你的「十种影法术」和五条家的「六眼」一样珍贵,须为禅院家的荣耀付出一切,包括你的术式和你的生命,今后也要好好为禅院家开枝散叶,虽然你的父亲是个残废和不祥,哼,他唯一有用的就是生下了你。”

“……”

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头子还在喋喋不休翻来覆去地灌输着伟大的禅院家等等内容,终于随口提及最后一件事。

“禅院惠,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异能者能力也不错,禅院家准许他留下来给你当个奴仆。”老头平淡地说着。

什么?

惠听到这里内心一凛,久作也被抓来了!

而禅院家的二长老见床上的男孩子安安静静的,心道他在普通人家里呆了这么久,看到禅院家的繁荣肯定窃喜,这是接受了的态度。

于是他对着看管人吩咐了几句,拄着拐杖走出门。

伏黑惠等他走远,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把梦野久作救出去,可是离他床铺的不远处就有一个禅院家的咒术师看似不经意地做自己的事,实际上注意力全在他的身上。

不行,他得想办法找到久作的方位。

伏黑惠越焦急的时候思维越冷静,他的术式在体内疯狂地运作,某一瞬间那些隐藏在他身体里的影子忽然有一个微微地动了一下。

房间里的小男孩动作极大地掀起了被子。

看管的咒术师走过来:“惠少爷,需要什么帮助吗?”

伏黑惠盖上了被子,冷淡地说道:“不需要,我想睡了。”

这个青年皱起了眉头,心道要不要掀开被子看看,而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也果断这么做了。

被子下只有穿着齐整羽织的小男孩,和他带着怒意的眼神。

这个看管者干脆地向拥有最强术式之一的男孩微弯腰道歉:“抱歉,惠少爷。”

姿态恭敬,内心却傲慢的他,自然也没有看见一只很小很小的白色兔子,在他掀被子的一瞬间腿蹬得飞快地跑了出去。

……

整个禅院家的大宅,红月之下的逃生游戏还在继续,禅院甚一带着几个跑散的咒术师躲在一个庭院的房屋里,侦查着外面的情况。

他们竖起了限制敌人进入的帐,可不管条件设置得多严苛,帐的数量再多,都在被一种奇怪的力量侵蚀着。

屋里一个年轻人露出恐惧的神色,连忙拨出电话:“家主,我们坚持不住了,那个血夫人真的太强了!”

“血夫人?”禅院直毘人在禅院家最安全的屋子里,里面围满了禅院家掌权的咒术师。

他皱眉问道:“是什么新出的咒灵吗?”

“不是啊家主,是《红月之下》啊!游戏《红月之下》,那里面的几个屠夫跑出来了!”

不打游戏的禅院直毘人没怎么搞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咒灵是如何破开结界,他们为什么要闯入禅院家,禅院直毘人还在思索,他身边的一个橘皮老人吩咐道:“直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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