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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知识就是力量,你难道不想来和我一起提升自我吗?”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童话书?”
崎野七穗认真纠正:“是睡前故事啦,我打算念给惠听的。”
伏黑甚尔支着下巴:“你很喜欢那小鬼?”
崎野七穗警觉:“先说好,我不接受儿童买卖——还有!惠是有名字的。”
伏黑甚尔打了个哈欠:“我知道,好像是我取的。”
“好像?”
“嗯。”男人烦躁地揉乱了头发,“之前忘了一段时间,那天你在超市外面提起才想起来。”
出现了!人渣父亲的微妙发言!
崎野七穗震惊,下意识地抬起头,正要说点什么,却又忽然愣住。
伏黑甚尔离她好近。
从这个角度看,她甚至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他之前有靠得这么近过吗?
崎野七穗的心跳漏了一拍,假装无事发生地默默低下头。
“怎么了?”伏黑甚尔发现她的小动作,声音因困倦显得低沉而有磁性。
“没什么。”崎野七穗岔开话题道,“只是突然觉得你去当牛郎一定很赚钱。”
伏黑甚尔挑眉:“你喜欢那种?”
“……”崎野七穗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不知道,不过下次可以去看看。”
伏黑甚尔笑了:“被骗光钱可别哭着回来。”
“那一起去?”
“为什么我要去那种地方。”
“因为你看上去不是会被骗钱的人。”崎野七穗说得认真,自认为有理有据。
但伏黑甚尔却罕见地沉默了一下。
他想到自己上次从黑市里花大价钱淘到的咒具,又想到摆满冰箱的咖啡,最后想通什么似的自暴自弃地笑了一声。
“等等,你笑什么,该不会真的被骗钱了吧?”少女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崇拜,“谁啊谁啊,竟然能从你手里骗钱,简直就是时代的英雄。”
伏黑甚尔没说话,只是打开了电视。
谁知道小动物好奇地凑了过来,一双碧色的眼睛生动,用手肘轻轻地捅了捅他:“难道是以前的雇主?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话我可以帮你去要回来。”
伏黑甚尔不太在意:“不用,你打不过。”
崎野七穗“诶”了一声,觉得好像也有道理。
伏黑甚尔不像是会对以前的雇主念旧情的人,要是对手很弱,他早就把人按地上打了。
身边的小动物又缩了回去。
伏黑甚尔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崎野七穗即使是看书的时候也不安分,她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姿势,金发有意无意地拂过他的手臂。
要真是敌人就好了。
伏黑甚尔想道。
这样他就能让她把偷走的东西还回来。
伏黑甚尔换了个频道,冷不丁地开口:“孔时雨说下周新宿那边有烟花,你要不要去?”
他说这话时没有看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目光中情绪的变化。
“当然要去啊。”
伏黑甚尔听到她这么欢天喜地地回答。
崎野七穗又开始哼她的小调,抱着手机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是买衣服。”她得意洋洋地宣布道,脸颊带着健康的粉红,“约会当然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少女抱着膝盖,裙子下有柔软的阴影。
“——这样,甚尔君就能永远记住我最好看的样子啦!”
第20章
八月十一日,秋。
禅院家为死去的主母举行了一场葬礼。
说是葬礼,但其实并未邀请什么宾客。崎野七穗赶到的时候,禅院直毘人恰好从宗祠中走出来。
男人的面色如常,看到她时有些意外。
“听甚一说,你在交流会上取得了好成绩。”
“只是侥幸而已。”崎野七穗回答道,她弯着眼睛,不卑不亢,从表面上挑不出任何过错。
但禅院直毘人却清晰地知道最近禅院家高层间权力的变动。
他的好女儿,不知不觉间抓住了人家的什么把柄,悄无声息地完成了一场变革。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当禅院直毘人第一次收到[炳]的成员因伏黑甚尔的插手而全军覆没的消息时,他就知道,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发生了。
“算了,进去和你母亲说说话吧,她有东西留给你。”禅院直毘人捏了捏鼻根,叹息着说道。
崎野七穗疑惑地眨了下眼,随即微笑着说了声“是”。
檐廊上系的晴天娃娃被太阳晒得有些发黄,只用一根细细的红绳绑着,在这沉闷的大宅中显得格格不入。
崎野七穗轻轻拉开了木门。
“禅院家历代没有出现过女性的家主。”
在她与禅院直毘人擦肩而过时,男人突然开口道。
崎野七穗顿住,以为对方又要用什么封建思想来和她互相伤害。
可禅院直毘人却在这时突然哈哈大笑,他的眼睛垂下来,高大的身影遮蔽了洒在她身上的阳光。
“七穗,我给你的考验会比别人艰难许多。”
……
禅院宅外,伏黑甚尔摆弄着手机。
他在等人这方面向来没什么耐心,刚想打个哈欠,余光就瞥见崎野七穗顶着个苦瓜脸走了出来。
伏黑甚尔看了一眼她手里抱的盒子:“怎么了?”
“没什么,母亲的遗物,父亲说是送给我的。”崎野七穗困惑地说道。
她在猜东西这方面实在不擅长,之所以能抓住禅院有些人的把柄,是因为一周目的时候她在同为御三家的加茂家待了一段时间。
加茂家把她当禅院直哉的未婚妻培养,为了让她能给加茂带来更多的利益,告诉了她很多见不得光的事。
“是把扇子,但不是咒具,我研究了一下,好像也没有机关。”崎野七穗把扇子打开,对着光打量了一会,最后又放弃似地放了回去,“可能就是普通的礼物吧。”
绀青色的麻布上绣着斧琴菊[1],一眼看去有些怪异,但如果将这些东西连在一起,就成了一句话。
伏黑甚尔完全不记得[禅院七穗]的母亲长什么样了。
丧失咒力的家伙在禅院家没什么话语权,那女人只不过是因为生下了两个天才才能在禅院家姑且被称呼为一声“主母”。
在那个[禅院七穗]因喂养了一只流浪狗而被责罚的夜晚,女人佝偻着背,跪坐在一边,温顺地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日本的四角扇有个寓意——
[七穗,祝你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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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们就这么正大光明地把星浆体带回来了?”
家入硝子眉头一跳,她的视线越过门口罚站的二人组,落在教室里好奇地张望四周的黑发少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