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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宅子也太夸张了吧!
崎野七穗站在传统的日式大宅门口,又一次感受到了灵魂的震撼。
“大小姐。”
低下头的侍女穿着传统的樱纹和服,她好像预料到了她的到来,已经在门口等很久了。
真不愧是大家族啊。
崎野七穗感慨着,试图从脑中琐碎的片段中翻出有关被监视的回忆。
“父亲呢?”
“直毘人大人在以前的房间等您。”
啊,真是模棱两可的话。
她哪里知道以前的房间是什么。
“知道了,待会就过去。”
崎野七穗有些烦闷地瘪了瘪嘴,径直从侍女的身边走过。
禅院主宅的面积很大,连带着檐廊也弯弯曲曲的,被树荫遮盖的地方飘下几片落叶。
崎野七穗注意到,凡是她路过的地方,庭院中对练的孩子立刻就停了下来。
他们把木剑藏在身后,诚惶诚恐地垂下目光。
“我当是谁呢。”
还没等她开口,禅院直哉的声音插了进来。
崎野七穗抬眼望去,对方正双手环胸,斜靠在走廊的拐角处,似笑非笑地眯着眼看他。
“这才没过几天,怎么就夹着尾巴跑回来了?”
崎野七穗决定回去就把网名改成[我哥他脑子有坑]。
“你也就只有打小报告的本事了。”崎野七穗笑容灿烂,“不过我并不是因为这种事情回来的。”
禅院直哉注意到她的金发褪色了。
他哼了一声,刚有些微妙的不爽,却很快因为对方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少女走近他身侧时压低了声音:“托你的福,我见到甚尔了,你气不气啊?”
“……”
轰——
身后的木桩被毁坏了一大块,崎野七穗拍拍身上的木屑,忽然感觉周围的人更加恐惧的目光。
这不公平。
明明动手的是禅院直哉。
“你这臭丫头。”少年咬牙切齿地说。
他的毒舌天赋在面对家人时也未加收敛,反而看上去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换做平时,禅院直哉已经和他那惹人厌的妹妹打一架了。
但在之前,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禅院直毘人的咒力。
“父亲。”
“父亲。”
崎野七穗几乎是同时和禅院直哉开的口,她刚好奇地偏过脸,禅院直哉却不爽地撇了撇嘴角。
不过到现在,事情都还在预料之中。
她猜的没错,只要把动静弄大点,禅院直毘人就会自己找过来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崎野七穗还是装模作样地露出了乖巧的笑容:“您找我?”
禅院直哉被她恶心得快吐了。
崎野七穗见状立即补充:“哥哥看上去身体不好,是最近没有锻炼的缘故所以连带着咒力储备也一起下降了吗?”
【禅院直哉好感度-1】
【当前好感度:17】
好家伙,竟然还是正的。
崎野七穗看着跳出来的游戏面板,有些不可置信。
禅院直毘人没有肯定她的话,只是看了她身上的制服一眼,最后将目光缓慢地挪回脸色苍白的禅院直哉脸上。
他的这一对儿女实力不相上下,论心性倒是[禅院七穗]更成熟一点。
可惜了,是个女人。
“去吧。”禅院直毘人说。
禅院直哉低着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是”。
崎野七穗兴高采烈地朝他挥手,可禅院直哉的心情与她截然相反,略为上挑的眼里满是怨恨。
崎野七穗开始觉得和禅院直哉是兄妹也不错了。
她以前当他的便宜未婚妻的时候,简直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听说你最近和甚尔走得很近。”
“是。”
“怎么突然对那小子起了兴趣。”
这不是一句疑问句,禅院直毘人说这话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下脚步,斜睨着她的目光里充满了警告。
崎野七穗再次确认了下资料面板。
“我一向很有主见。”少女的笑容不变,身上的气息在对上禅院直毘人的目光时异常沉稳。
沉寂片刻,禅院直毘人总算收回了目光。
“继我之后,你和直哉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家主的人选。”
“当然。”崎野七穗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哥哥成为家主而存在的。”
哈,等她搞清楚甚尔在禅院家的经历她就去给禅院直哉一个大逼兜。
就他还当家主,那天看到的伏黑甚尔的那个可爱儿子都比他合适。
崎野七穗想着,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有咒灵的气息。
浓郁到不可思议,难以想象这是在御三家中应该出现的存在。
禅院直毘人顺着她的目光去看。
“忘了吗。”他不太在意地说,“这是用于惩罚和训练的房间,里面储存着成千上百的二级以下的咒灵。”
“你不认识也正常,你最近在意的甚尔以前倒是常客。”
崎野七穗一愣,想起伏黑甚尔唇角的那道伤疤。
【“十亿就卖给你。”】
“有件事情我很好奇。”崎野七穗说,她极力压抑着情绪,试图将这恐怖的房间抛之脑后,“甚尔君是怎么活着走出禅院家的?”
“……”
禅院直毘人压低了眉头。
“因为他是怪物。”
“那家伙离开的时候大闹了一场。”禅院直毘人说到这里,语气颇为不满,“怎么——你那天跑哪里去了?”
崎野七穗回答得认真:“上课。”
禅院直毘人不说话了。
事实上他对于这个女儿每天都在干些什么并不关心,只是前段时间有些脱离掌控后才记起派人看着。
“五条家的小子似乎也在东京。”禅院直毘人道,他侧过脸来看她一眼,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绪,“你有什么想法?”
崎野七穗想了想:“五条学长很强。”
“能得到他的支持当然是最好的事。”她弯起眼睛,虚情假意地承诺道,“我会努力的。”
禅院直毘人哈哈大笑,他摸了摸胡子,粗糙的手掌落在少女的肩头:“你能想通就好。”
好像事情往怪异的方向发展了起来。
禅院直毘人的脑子里那点恶心的男权思维毫无疑问地根深蒂固,似乎是曲解了她的话语。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充满野心,却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夺得权利的方式是诞下最强的子嗣。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被期待着的禅院直哉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崎野七穗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却没有纠正他的话的打算。
还不到时候。
她的神色冷淡,站在原地,恭顺地目送着禅院直毘人的离开。
崎野七穗按照原路折返。
她是咒术师,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