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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母胎单身的事都认了——虽然很没面子。
“果然啊,骆恍。”
“......”
她给矮杯里的饮品加了一些冰块,发出了清脆的碰响声。
再抬眼时,何唤唤勾起唇角狡黠一笑。
“骆恍,我们结婚吧!”
何唤唤又说了好些话,骆恍终于明白过来。她是想与自己形婚。
“可是——”骆恍这措手不及,想问的实在太多,“你为什么有这个想法呢?你现在没有恋人?”
“分手啦分手啦!”她耸了耸纤柔的肩,“我老婆本来就是个双,她男人女人都可以。”
“同居四五年啦。我们稳定之后就经常在各个国家游历,看遍世界古迹,高山大海。可是呢,去年她直接就抛弃了我,坏女人。”
骆恍看着何唤唤。她是那么地骄傲洒脱,但聊到这里,却还是沉沉透出些苦味来。
“她......她为什么要那样?”
“被个华裔商人看上,她父母一劝就嫁了。现在娃都怀上。”
骆恍听着觉得伤感,皱着眉头有些愤怨道:“她父母怎么这样棒打鸳鸯......”
“哈哈哈哈哈”何唤唤乐了起来,“果然是骆恍!”
“啊?”
“坏女人哪是被劝走的,我知道她早跟对方裹在一起了。哭着跟我说家里给她压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过是找个台阶下而已。”
“可是,你家现在条件不也——”
“我家?在有钱人眼里,根本不够看的。”何唤唤的笑容渐渐染了些疲意,“我的爱也是。”
“骆恍,我好累啊。”
她缓缓不笑了,语气慢慢地:“所以我回国了。”
“我知道我要求结婚对你来说不太公平,所以如果你愿意,婚后要怎么生活我不会限制你。我很抱歉,因为我想了很久,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骆恍第一反应是这样不好,但拒绝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或许因为苦楚,或许因为无望,自己似乎已经开始犹豫了。
“你不用现在就答复我,骆恍,虽然这话你可能觉得奇怪,但我初中的时候就对你很有好感,即使我对男人没有感觉。我会等你,好好考虑。”
2021-10-16 00:29:42
(31)s了我一手
射了一手。
刚刚用手给自己摸出来的时候,他熟悉的嗓音,滚动的喉结,上次见面时稍微延长了一些的,有些硬质的发尖,往下像是要刺到软糯的耳垂,这些都充满了真实感,仿佛触手可及。
海下抬起手心,沾粘的精液就好像是可以抹印到对方腰肢处的纹身上一样。
不对,那是胎记。
思绪被这个否定句打断的时候,海下皱着眉眼,裸体下了床去浴室冲洗。
随意打开而密集洒下的自来水凉到发冰,海下碳黑色的发完全软垂下来,有些已经滞在了发醺的皮肤上。身子又冻又糊。
还是没回。
上次在医院突然就走了。
应该再等下去的,也许他没走。
劣质的搞笑表演。
难看的黑裙子。
一直在旁边哭个不停的矮女人。
快要崩溃的模样。
不停打来的电话。
右眉涌出的鲜血。
海下不自觉往后退了步子,背部轻撞到硬冷的瓷砖上,淋浴的凉水已经触碰不到他。
他抬起下巴,紧闭着眼睛,像是发烧一样的不适。
缓了好一阵低下头,他迟迟分开上下的深色双睫。面前赤裸的双足白净瘦长,画着行迹明显的青色血管。
哭吼的责问声。
掉下来的禽类熟骨。
手机背后的强光。
三花猫戴好的黑色项圈。
被抢走的锤子。
五块钱和五毛硬币。
小心理起来的裤脚。
深蓝色。
海下浑身湿漉漉地光脚走出浴室,木质地板被滴落的水珠敲出沉重频繁的“啪嗒”声。
他很不符合自己个性地随意将一只手蹭了一下床单的一角,抓起上面的手机点开看。
没回。
还发了朋友圈。
这是什么该死的地方?
海下压着眉头瞪着这张照片,很明显拍照的人技术不怎么样,餐厅原本独特的装潢被拍得昏暗又有些失焦,竟然也可以毫无美感。
我用只能玩贪吃蛇的板砖儿机都能拍得比这好看!
看摆盘好像还是双人餐,妈的。
等等!
这边缘的餐巾——
顿觉眼熟的海下着急地放大图片,看出了logo的大致形状。
印象中有同事去这家店拍过私图。海下翻了翻手机,很快就找出了餐厅的地址。
他甚至都没有迟疑或者去想任何理由,套好衣服腾起钥匙就出了门。
电梯下行的时候,闺女突然醒了。
睁着葡萄眼望着正前方愣了好几秒,她终于反应过来似的在爸爸怀里哇哇大哭,小手缓慢地乱推。
邵诚手忙脚乱,这孩子一直特别黏福福,看见爸爸就躲,要么就疯狂地哭。自己分明是亲爹,却没办法跟她经常亲密接触。这次夫妻俩带着闺女约骆恍出来吃饭,结果福福竟然临时跑路追星去了。
骆恍倒是没关系,他当然理解。而且闺女来程时就睡着了,没有在餐厅闹腾。谁知道他们刚吃完饭就醒。
邵诚抱着孩子颠着哄,又唱歌又傻笑的,闺女的哭声却只增不减。搞得他很紧张。
邵诚手足无措。孩子亲爹用求助的眼神望向骆恍这个母胎单身。
骆恍学着邵诚的抱法把闺女接到自己怀里,伸出舌头弹来弹去地向丫头做鬼脸。
闺女竟然真的没哭了,脸上分明还挂着豆大的泪,却睁大了圆眼睛又一次愣住,专心地看着。
等到坐上邵诚的车,闺女又沉沉睡去。
“骆恍。”
邵诚关好门,用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好友怀里熟睡的闺女,并未马上开车。
“你真的,不再重新考虑一下吗?”
2021-10-16 00:29:45
(32)n给我下车
骆恍垂眼看向怀里抱好的缓缓呼吸,恬静温和的小婴儿,感觉到邵诚似乎想要长谈,他默默将身旁的车窗降下。
地下停车场总是有一股特别的气味。
“骆恍,”邵诚顿了顿,幽静的环境显得他语调缓和,声音分外低磁,“正好福福不在。你也知道,她特别反对这件事。”
骆恍踌躇,不知该作如何解释。
该说是家里长辈对他的真切关心却让他多年来疲累非常吗,还是说,因为已经喜欢上了不可能的人,想用这样的方式从无法抑制的执着与苦痛中解脱?
“我愿意听你所有的想法,”邵诚道,“无论最后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尽全力理解和支持你。”
“福福再吵起来我也会好好劝的。我老婆是这个性格,她出于好意,可能当时说话比较激动,你别跟她计较——”
“——我知道,邵诚,我知道。”骆恍有些着急地说道,“我对此只有感激。”
车内沉默了好一阵。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就算是形婚,我以为你不会动摇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