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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宴心里一惊,微微皱眉,脑有个大胆的猜测。

皇上不会是对楚子栎用强了!

萧染对楚子栎有意思,这点不用房尚书提醒房宴也能看出来,毕竟皇上在楚子栎的及笄礼时做的那般明显。

可楚子栎就愿意留在宫里了?愿意怀着这么纯真的性子同别的男人分享自己妻主?

房宴觉得以楚子栎的性格,他怕是不愿意的。

想到楚子栎会同还未真正开放就凋零的花一样埋在这深宫后院里,房宴心里就窝着一团火。她觉得楚子栎该是自由的,哪怕萧染是皇上,也不能这般勉强他。

房宴本来是找楚子栎的,她今日去集市上买了些新奇口味的糕点,想送来给他尝尝。

可如今,房宴却改了主意,她将糕点递给楚子栎,说道:“我给殿下带了些吃的。”

楚子栎抬接过来,想到萧染要御驾亲征,听到吃的也高兴不起来,恹恹的说了声谢谢。

房宴眉头微皱,拱朝萧染说道:“学生有话想同陛下说。”

房宴说的事情明显是不想让楚子栎知道,楚子栎看了萧染一眼,见她点头同意,便提着房宴送来的食盒出去了。

春寒料峭,依旧很冷。

楚子栎心里揣着事,像是感受不到外头寒冷的天气一样,提着食盒两眼放空的闷头往前走。

盛夏同暮春有些担心的跟在后面,生怕楚子栎不看路一头撞到哪儿去。

“以什么身份……”

楚子栎还在想萧染的话。他停下脚步,单将挂在脖颈处的铜板掏出来,攥在掌心里。

其实只要一卦下去,楚子栎便会知道自己将以什么身份陪在萧染身边。

楚子栎咬唇,却迟迟不肯占卜。因为他突然觉得没必要了。

楚子栎松开铜板,觉得整个人豁然开朗。将里的食盒往盛夏怀里一塞,扭头就往御书房的方向跑。

其实在萧染低头亲他,他没反对时,楚子栎就知道自己心里对萧染有意思。

楚子栎只是害怕自己像爹爹那样,得不到母皇的心,最后灯油耗尽落的个那样的下场。

可除夕夜时听盛夏说萧染曾经受过伤,那一刻楚子栎突然觉得像是有人在他心尖上用劲拧了一把似的,疼的没法呼吸。

如今再听萧染问自己心意时,楚子栎突然不再犹豫。

其实他没必要做什么占卜,他可以确定自己是喜欢萧染的,喜欢到哪怕卦象不同意,他也要固执的和她在一起!

即使房宴今天不过来,他也能把这事想明白。

楚子栎如释重负,脸上重新扬起笑意,心情止不住的雀跃向上,如头上云层初现的春日阳光。

楚子栎提起衣摆就跑,可把盛夏吓坏了,他抱着食盒在后面追,差点哭出来,“殿下您要冷静啊,您可别吓唬奴才。”

殿下这要是一头栽水里去了,他跟暮春下半辈子就跟去陪葬。

楚子栎闻声回头,笑的没羞没臊,话语大胆,“我要同阿姐说,我要嫁给她做夫郎。”

他要以大萧君后的身份,同萧染御驾亲征。萧

染若是不同意,他以后就不给她亲!拉小也不许!

盛夏听完后脚下一个踉跄,脚腕一扭,差点抱着食盒趴在地上。暮春也惊讶的张大嘴巴。

殿下这怎么突然就抽起风了?

楚子栎一路跑到御书房,气喘吁吁,正要抬脚进去,却被青衣抬拦住。

青衣握住楚子栎的腕,将他拉到一侧,压低声音说,“陛下在生气。”

“为什么?”楚子栎一怔,心道我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青衣幽幽的看着楚子栎,“因为房宴说要娶你……”

“……”楚子栎睁圆眼睛抽了一口气,显然是惊的不轻,他眨巴眼睛疑惑的问,“难道我同房宴,不该是纯洁的同窗之情吗?”

再次一点,那也是姐弟之情啊,总之是扯不到男女之情上。

第65章 咱俩是亲姐弟

先前楚子栎从御书房出去后,房宴便撩起衣摆跪下, 朝坐在桌旁用饭的萧染行礼, 垂眸说道:“学生有个请求, 还望陛下能够答应。”

萧染搁下里的饭碗,接过内侍递来的巾帕擦了擦嘴角,说道:“有什么事起来说。”

瞧房宴这个态度,萧染觉得应该是件大事,便从饭桌旁离开, 坐回处理政务的龙案后面。

房宴起身跟着她走过去。

萧染撩起衣摆坐下, 抬眸看房宴,说道:“你是这批世女太傅最看的一个学生, 章做的也挺好,看待问题也够通透, 想来除却太傅的功劳外, 你母亲的行为处事对你也有一定的影响。”

“谢皇上夸赞,学生愚钝, 多数都是太傅教的好。”房宴一如既往的谦虚。

萧染将擦完的巾帕搁在内侍托着的盘子里,说道:“师傅领进门, 修行在个人。这个道理朕还是懂的。”

萧染拿起朱,准备批阅奏折, “来说说,今日是有何事来求朕。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朕看在太傅跟房家的颜面上都会答应你。”

曾经萧染还是太女时,房家长女救过她一命, 这算是萧染欠房家的。

房宴重新跪下,声音清晰的说道:“学生想求娶一个人,还请陛下赐婚。”

萧染的微微一顿,眉头蹙起,抬眸直直的看着房宴,声音听不出喜怒波折,问,“娶谁?”

房宴答,“楚子栎。”

御书房里的气氛随着这个字突然安静下来,静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想娶楚子栎的人多着呢,或为名或为利。”萧染率先打破沉默,嘴角挑起一抹轻蔑的笑,“你又为什么?”

萧染平静的态度跟房宴预想的有些不同。她以为皇上听说自己想要求娶楚子栎后会大发雷霆呢,房宴心里也已经做好了承受圣怒的准备。

可萧染是谁,萧染同房宴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沙场征战两年有余,心态犹如老狐,岂会那般轻易动怒。在她眼里,房宴虽小她几岁,但却还是个后辈而已。

萧染这个态度让房宴觉得楚子栎于她来说更是无关轻重,心要娶楚子栎的决心更加坚定。她抬眸,掷地有声的说,“为情。”

萧染听笑了,干脆把里的放下,起身走到房宴面前,背在身后垂眸俯视她,“你尚未弱冠,不过十几岁的年龄,正是努力奋斗的好时候,而你却在这儿跟朕谈情?”

“先成家,后立业,无妨。”萧染的压迫感让房宴险些招架不住,连说话的语气都受到影响,不得不停顿一下再说下去,“情、不分年龄,不分功名成就,只关乎于心。”

萧染垂眸看着房宴,倒是有些欣赏她的年轻冲动。她年少时身上所没有东西,都在房宴身上体现出来。

说实话,若是一开始她在太学门口试探房宴时,房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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