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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
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五花八门的。不论价钱,只论心意。
楚子栎心里暖乎乎的,一整天无论见着谁都傻笑着。盛夏都担心他是不是高兴坏了。
昨天是宫里内侍的礼物,今天是朝堂大
臣的贺礼。其楚子栎最喜欢夹杂在一堆礼物的一副刺绣。
那副刺绣上面绣着只雪白的豹子趴在石头上休憩,姿态慵懒,瞧着跟只猫儿一样,整幅刺绣活灵活现,逼真的很,那刺绣的豹子好像会随时睁开眼睛一样。
暮春已经算是宫绣工出众的内侍了,正因如此,他才拿出引以为傲的艺给楚子栎绣了个荷包。
可如今瞧见这幅刺绣,暮春被打击到了,红着脸都想把自己已经送出去的荷包再要回来。他的绣工在这幅刺绣面前,简直自惭形秽。
这东西楚子栎认得,知道是谁绣的,当下抱在怀里,宝贝的很。
盛夏觉得楚子栎看不懂绣工如何,他可能就是喜欢那只豹子。
“殿下,您把眼睛闭上,奴才给您一个惊喜。”盛夏神秘兮兮的朝楚子栎说。
楚子栎疑惑的很,却还是乖乖闭上眼睛。
盛夏慌忙跑出去,将藏在外面的雪豹抱了进来,站在楚子栎面前,“可以了。”
楚子栎感觉到面上有热气吹拂,湿漉漉的感觉,他好奇的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湛蓝色的眸子。
小雪豹被盛夏提溜着悬空在楚子栎面前,一双蓝眼睛好奇的看着楚子栎,甚至想伸舌尖舔他鼻子。
一人一动物,互相看对眼了。
楚子栎眼睛瞬间弯了起来,伸去接小雪豹,喊它,“喵喵。”
盛夏刚想给楚子栎纠正,说这是只豹子,就见里的小东西,当真昂头嗲嗲的“喵”了一声。
“……”呵,可真是会媚主啊。
盛夏醋溜溜的,浑身散发着酸气。
楚子栎用顺着小雪豹的后脊背从头抚到尾,小雪豹眯起眼睛舒服的趴在他腿上,甚至有种如果不是地方小,他都能翻肚皮给你看的感觉。
暮春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殿下,喵喵跟您那副刺绣上的画简直一模一样。”
楚子栎看了眼刺绣,又看了眼雪豹,乐了,心里像是开了花一样,一朵又一朵,“阿姐最疼我了。”
他以为这礼物是萧染送给他的。
萧染要么不送礼物,要送礼物也会压轴。暮春说道:“殿下误会了,这不是
陛下送的,是秦国国主送来的贺礼。”
“秦国……国主?”楚子栎疑惑的皱起眉毛,低头看了眼小雪豹。小雪豹也昂头看他。
他生辰,与秦国何干?为何秦国会着人送礼过来。
还是盛夏最懂楚子栎,见他目露疑惑,便将怀里其他几国的送礼名单掏出来,“除了秦国外,其他几国也都送了礼物过来,呶,这是礼物单子。”
楚子栎刚才眼里一直浮着笑意,如今笑意慢慢消散,等扫到齐国的礼物名单后,便垂眸不再看。
他低头用指做梳子,神色认真的给小雪豹梳理背后本就柔顺的毛。
小雪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朝他扭头“喵喵”了两声。
他喵喵,楚子栎也跟着喵喵。楚子栎不仅会喵喵,他还会汪汪。
瞧见楚子栎教雪豹学狗叫,盛夏沉默了一瞬。
他以为楚子栎不认识字,不知道送来的礼物有多奢华珍贵,就说道:“殿下需不需要奴才把名单读给您听?陛下说这些全都添在您的私里。”
“是给我做嫁妆吗?”楚子栎眨巴眼睛抬头问盛夏,“嫁给谁呢?”
萧染是打算把他嫁给哪国和亲呢,还是打算娶哪国皇子啊?
明明说好这场生辰宴是给他的奖励,怎么如今又带有目的性。
暮春看出楚子栎情绪不高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了,他不愿意吃饭,只拿着喂小雪豹的熟肉盘腿坐在床上,小雪豹吃一口他吃一口。
“喵”小雪豹嗲嗲的讨肉吃,讨到肉后便用脑袋磨蹭楚子栎的小腿,伸出舌尖舔他指。
暮春在门口看的心惊胆战,有好几次那雪豹都把楚子栎的指给叼进了嘴里。
这豹子还小,若是调皮一口咬下去,这可了得。
偏偏楚子栎不怕,不仅不怕,还咯咯的笑。
盛夏跟个失宠的嫔妃一样,斜眼说小雪豹是个媚主的小妖精。
暮春将楚子栎的反常着人告诉了萧染,萧染听完后倒是有些惊讶。
楚子栎喜欢这只小宠,可也不至于喜欢到与他同吃同睡。
明日便是生辰宴,萧染担心楚子栎,便来坤宁宫看他。
瞧见萧染过来,小雪豹“喵”了一声钻进楚子栎怀里,楚子栎眨巴眼睛看萧染,抱紧怀里有些害怕萧染的豹子,像是要恐吓她一样,昂头“汪”了一声。
“……”萧染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子栎,眼睛微眯。
楚子栎毫不示弱的瞪她,眼里明显藏着情绪。
萧染这才意识到,楚子栎不高兴了。她撩起衣摆坐在床边,轻声问他,“怎么不好好吃饭?”
“吃了。”楚子栎指着盘子里还没吃完的熟肉。
萧染眉头拧起,转头唤盛夏,让他叫庞姨去煮碗鸡丝
粥过来。
楚子栎看着萧染说:“喵喵不吃鸡丝粥。”
“粥是给你吃的。”萧染抬,要将豹子从楚子栎怀里提溜出来。
楚子栎抱着豹子朝床里面扭身躲开萧染的,闷声说道:“我也不吃鸡丝粥。”
萧染收回落空的,虚攥成拳搁在大腿上,无奈的唤他,“子栎。”
楚子栎心里莫名一颤,抬头看萧染,烛光下他眼尾处瞧着有些红,抿了下唇,再开口时依旧是执拗的说,“小宠不能喝鸡丝粥。”
萧染声音沉下来,“谁说你是小宠了?”
楚子栎垂眸不说话,看着怀里的雪豹,“喵喵”了一声,雪豹伸出舌尖舔他脸颊。
楚子栎含胸弯腰抱着雪豹,用脸颊蹭他脑袋。
萧染觉得胸口有些闷,抬摸楚子栎脑袋,楚子栎一动不动,跟下午萧染搭在雪豹头上的时候一模一样。
萧染心揪了一下,掌顺着楚子栎脖颈下滑,掌心托着他的半边脸,半逼迫似的让他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问,“怎么不开心了?”
这两日楚子栎就跟种在院子里的向阳花一样,见着她的时候花瓣绽开,笑的毫无防备。
怎么短短一下午,他就成了畏惧自己的幼崽豹子。
楚子栎轻易不闹脾气,一闹脾气当真是不好哄。
“是听谁说了什么闲话?”萧染眼睛微眯,这两日宫里人多,是不是有谁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楚子栎听见了。
可按着楚子栎通透的性子,哪怕听了闲话也不会往心里头去,除非是他自己个想不开。
“子栎,告诉我怎么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