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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不疼了。”

“我不,是他家的地摔了我和糖人,我要他赔糖人。”楚子栎坐在地上撒泼,一时间盛夏跟暮春都拿他没办法。

从他们伺候楚子栎起,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完全没有应付的经验。暮春尝试跟楚子栎沟通,奈何他完全听不进去,像个不讲理的孩子一样哭闹。

李府小侍愣怔片刻,猛的睁大眼睛,恍然大悟。感情自己这是被人碰瓷了?

他不由冷下脸,呵斥道:“哪来的傻子,也不睁大眼睛看看,这里岂是你诈骗撒泼的地方。”

刚才瞧见那小侍说话温有礼,还以为是大门大户里出来的,没想到却是装的。人联合起来唱戏,就为了讹诈他们李府。

“注意你的言辞,莫要因口舌之快给自家主子惹来麻烦。”暮春闻言神色微冷,出声警告。他家殿下哪怕再痴傻哭闹,那也不是他李府里一个下人就能随意呵斥的。

李府小侍从半开的门缝里挤出来,站在台阶上说道:“怎么,说你两句你还不高兴了,要是问心无愧,那就赶紧离开,莫要让我喊人出来驱赶你们。”

“你敢!”盛夏站起来朝那小侍说道:“以我家主子的衣着打扮,买你府邸的整块地皮也都不是问题,可至于做出讹人的事情。”

那小侍目露不屑,一脸“说大话谁不会”的表情。

盛夏气笑了,指着坐在地上的楚子栎昂起下巴说道:“我们主子身上穿的衣服布料可是蜀锦,外头披的薄纱这是鲛绡,鞋尖上的珠子那是夜明珠,头顶的玉冠是羊脂玉,就问你哪一样不是珍品,哪一样不比他里的糖人值钱?”

瞧见盛夏底气十足的样子,李府小侍心里开始没底了,若这人口说的都是真的,坐在地上哭闹的人至少得是皇子级别。

可有谁家皇子会因为一个糖人坐在地上撒泼讹人的?

李府小侍故作冷静,挺直腰板朝盛夏他们说道:“你们有胆子就别走,我去叫我家主子出来。”

“呵呵,谁走谁是小狗!”盛夏双掐腰,朝转身进府的小侍啐了一口,“什么人啊。”

楚子栎已经不哭,暮春正温柔的给他擦眼泪。盛夏转身低头,正好瞧见楚子栎伸出舌尖,试探性的去舔捧在里的糖人。

盛夏立马用巾帕把糖人包裹起来从楚子栎里夺过来,苦着脸说道:“我的傻殿下呦,奴才刚说完您衣着打扮价值不菲,结果您扭头就要舔掉在地上的糖人,您觉得合适吗?”

从楚子栎企图去舔糖人的动作来看,他觉得挺合适的。

李府小侍没多久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位气质温和长相儒雅的女人,那女人保养得当,瞧着应该有四十岁了,即使衣着素雅,也掩不住她周身的气质。

来者不是旁人,

正是前朝左相李里。

李里站在台阶上朝下看去,一眼就瞧见了楚子栎。楚子栎眨巴着干净澄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的回视她,一点也不怕生。

李里眸子似乎波动了一下,只是收敛的太快,让人以为她刚才露出的惊诧目光不过是自己的幻想。

“在我门口摔倒的,理应由我李府负责才是。”李里并非是个凶神恶煞不讲道理的府主人,反而走下台阶,撩起衣摆蹲在楚子栎面前,柔声询问,“掌心可疼了?”

听她这么一提,掌心本来已经不疼的楚子栎立马泪眼婆娑的说,“疼。”

李里说道:“那便进府里先看看,等确保没事后,我再着人抬轿送您回去。”

楚子栎歪头想了一下,指着盛夏里的巾帕,“糖人碎了。”

李里点

头,“那就再赔您一个糖人。”

楚子栎顿时满足了,破涕为笑,朝盛夏伸,示意他扶自己起来。

盛夏朝一旁已经惊讶到怀疑人生的李府小侍轻哼了一声,对李里说道:“您不愧是府里的主人,一看就知道气质不凡脾气温和。只是您府里的小侍太凶,他刚才还骂我们主子是傻子呢。”

“哦?是吗。”李里微微笑,斜眸看向自家小侍,声音里藏着外人听不出来的情绪。

可小侍是在李府长大,完全能从声音里头听出来主子生气了,立马朝楚子栎福礼赔罪,“是奴才不好,是奴才有眼不识贵人,还请贵人赎罪。”

楚子栎没有看向那个小侍,而是盯着盛夏的,说道:“糖人。”

盛夏吓的把巾帕往身后一藏,虎着脸说,“没有糖人,只有泥人。”

李里这才朝小侍说道:“教过你许多次要你管好嘴巴,你就是不长记性。这次就罚你去给贵人买个一模一样的糖人,如若有半点不同,你就别回来了。”

那小侍立马点头说道:“是。”

李里看向盛夏,盛夏了然,走到小侍面前,把里包着糖人的巾帕递给他,那小侍嘴甜的说了声,“谢谢哥哥。”

盛夏伸不打笑脸人,也不好再说些别的话。

进了李府后,盛夏跟暮春才发现李府的布局有些奇特,是他们从未见识过的。府里的每一处景观从外面瞧着都很普通,但又感觉其似乎内含玄,轻易不敢去碰一花一木。

他们规规矩矩的倒是省了李里的心。

李里将人引到府里大堂坐着,示意下人侍奉茶水。她朝楚子栎说道:“我家内人擅长医术,可否让他为您看看?”

说着便示意楚子栎随她去内室。楚子栎没有意见,暮春倒是有些犹豫。

暮春一把拉住楚子栎的腕,眼睛直视李里,心里在对上她视线的时候不由自主的露出胆怯,但却还是硬着头皮声音清晰的说道:“我家主子身份尊贵,为何不能请贵夫郎出来呢?”

“我家夫郎有腿疾,行动不便。”李里倒是好脾气的回答。

暮春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场面一时间有些僵持沉默。

恰好被暮春拉着腕的楚子栎出声说,“心疼。”

暮春这才咬唇妥协,警告李里,“我家主子若是出了事,后果是您承担不起的。”

李里笑,“你多虑了。我都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了,小儿子都比你家公子年长,还不至于丧尽天良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楚子栎跟着傻笑,朝暮春说:“没事事,不怕哈。”

暮春登时有一种楚子栎把自己卖了还替人数钱的糟心感,瞧见他没心没肺的跟着不认识的人往内室走,别提多担心了。

暮春跟盛夏有心跟着楚子栎去,可刚才那人的态度很明显,除了楚子栎,谁都不能进内室,毕竟人家夫郎住在里面。

想想李里从见到楚子栎时就格外奇怪的举动,暮春心里担忧的很,有谁会对碰瓷自己的人这般随和温柔?除非另有所图。

暮春绞紧指想,殿下若是出了事,陛下怕是会要了他跟盛夏的命。

盛夏倒是没暮春那么紧张,他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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