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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井温厚,却也没有什么大本领,曹氏要面子左右使劲,求张迁帮忙。

张迁说办事要银子,曹井好歹家里有积蓄,就出了钱,想谋个礼部右侍郎的位子。本来一切都办好了,偏偏空降了一个沈沉醉,让人如何不气,如何不恼?

曹氏的一番谋划落了空,如今还被妻主说落,气的在屋里乱砸东西。

这事消停没两天,又听说沈沉醉夫郎进京了。曹氏冷呵,心道他家里被沈沉醉祸祸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家里倒是千里团圆热热闹闹。这天底下哪有这么顺心顺遂的好事?

曹氏心里不快活,自然看不得别人一家团圆,他无法朝沈沉醉出手,还不能捏捏陆小渔撒撒气吗?

乡下来的土鸡进了京城就觉得自己是凤凰了?呸,想得美。

第108章 男人的攀比

到曹府门口,陆小渔被阿炭扶着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门口迎客的小侍立马亲热的迎过来,可等眼睛瞥见陆小渔身后马车上的那个沈字之后,原本脸上洋溢的笑容顿时淡了几分,漫不经心的走过来。

小侍来到陆小渔面前,敷衍的行了一礼,确认来者身份,“贵人有应宴的帖子吗?”

阿炭将怀里的帖子递上去,“沈府主君应邀而来。”

小侍磨磨蹭蹭的看着帖子,下人的态度全都受到曹氏的影响。曹氏在府里称呼陆小渔就是一口一个乡下来的,言语之间皆是看不起的轻蔑,仿佛沈沉醉之所以能升为三品京官全是走了狗屎运。

这边小侍收了帖子看过后就又递给阿炭,嘴角扯出笑意,“恕我眼拙,没认出来您竟是沈大人的郎君。”

陆小渔莫名觉得这几个字有些刺耳,听这小侍的语气,仿佛做沈沉醉的夫郎是件多么丢脸的事情一样。

小侍在陆小渔看过来的时候端起脸上的笑意,伸手引着陆小渔往府里走,“咱们主君早就念着您了,沈大人同我家大人是同僚,主君就盼着跟您多亲近亲近呢。”

陆小渔虽然没听出来这话有多违心,可他同曹氏从未见过,哪里有那么深的感情?陆小渔权当这小侍说的是个场面话,只是含笑带过。

今日天气好,曹氏在府院里设宴,人已经来了不少,三两成群在院子里赏花喂鱼。而曹氏作为宴席主人,自然坐在凉亭里的主位上。同坐在自己左右的郎君说话。

坐在曹氏身旁的不是他云英未嫁时的手帕交就是婚后交往不错的几位郎君,可谓都是自己人了。

曹氏招呼着他们尽情吃喝,众人谈起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来置办宴席了,曹氏捂唇一笑,轻语道:“还不是想见见新进京的沈氏。听闻沈大人的夫郎陆郎君是从小地方来的,我家大人同沈大人是同僚,我这好歹对陆郎君要多照顾一些,让他尽快融入咱们这个群体才是。”

众人一听立马了然,纷纷笑笑不语。原来是场鸿门宴。

有胆小怕事的郎君都有些后悔今日应邀过来,只是这时候突然离席怕是会招曹氏记恨,一时间左右为难,只好低头装作品茶,沉默不语的坐着。

小侍引着陆小渔来的时候,不少人都在瞧瞧打量他,来到凉亭的时候,有些性子直爽的郎君更是直接开口问他,“这是哪家郎君,长的这般好看,瞧着竟有些眼生,莫不是第一次过来?”

曹氏闻言也打量起陆小渔。

陆小渔皮肤本就白,生完孩子后又被沈沉醉好生养着,如今瞧着肤色就跟镀了层白釉的瓷器一样,莹润白皙。陆小渔最出色的不是肤色,而是那双眼睛,里面清澈有光,若不是他身上穿的是已婚男子的衣服款式,你说他是二九年华也有人信。

众人看着陆小渔,等他回答。小侍上前一步,朝曹氏行礼,轻声说,“主君,这位是沈大人的夫郎陆郎君。”

陆小渔?

曹氏本就有些嫉妒的心此时像是疯长的野草一样。他本以为陆小渔是乡下来的,必然是个粗鄙没见识的粗糙男子,谁成想竟长的这般细致好看。

曹氏眼睛将陆小渔的装扮从头打量到尾,原本挤兑他衣着打扮的词都想好了,如今却一丝毛病都挑不出来,倒是让曹氏准备好了的说辞没了用武之地,憋屈的脸都红了。

“曹主君?”有人轻轻唤曹氏,如今已经快要晌午了,日头正晒,连院子里赏花的人都已经陆续回来了,这时候让人陆主君迟迟晾在外头站着怕是不合适。

曹氏这才回神,从脸上勉强挤出笑容,示意陆小渔快些进来。

曹氏脸上的笑容太僵硬,有人替他打了圆场,笑着说:“都怪陆郎君长的太貌美,竟让我们都看怔了,这才忘记招呼你进来坐。”

陆小渔性子好,只是笑笑,提着衣摆进入凉亭,挑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了下来。他落座之后就不说话了,等着旁人自己把气氛再活络起来。

往常的宴席上,陆小渔是一群郎君里面身份最高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捧着他。加上陆小渔性子随和,众人同他相处的时候也就随意很多,各种琐事八卦纷纷聊起来。

可今日这宴席就是针对陆小渔而办的,气氛自然不如以前的融洽。

陆小渔落座后依旧能感觉到有不少人的目光隐晦的放在他身上,像是偷偷打量他。

陆小渔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却没生气,只想着他新来京城旁人对他好奇也是正常。

只是没想到竟有人主动同他攀谈起来。

说话的是坐在曹氏身旁的男子,瞧着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身形高瘦颧骨凸出,脸颊上连点多余的肉都没有,开口问的就是,“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到陆郎君,可要是真说起来,我们曾经也听闻过陆郎君的事情,不知道大家还记得吧?”

曹氏来了兴趣似的,搭腔问道:“什么事情?”

“就是之前秋闱替考案,有人曾怀疑过沈大人,自然这事事后已经被澄清,可当时听闻查出沈大人的其余事情。”高瘦男子看向陆小渔一脸好奇,“听闻陆郎君跟沈大人是继兄妹关系?”

他一脸不解,“那你们怎么能成亲呢,虽说你爹当时没进沈家门,但……多少也算是夫妻了。”

高瘦男子省略的那话在坐的各位都听的明白,不就是说张氏同沈母私下里有过肌肤之亲,所以有夫妻之实吗。

陆小渔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搁在腿上的手微微攥紧,觉得高瘦男子说话难听。哪里有晚辈当着别人儿子的面随意非议人家爹的。

阿炭到底是跟过孙管家学习过一段时间的人,当时就眨巴眼睛一脸惊诧的说道:“贵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这样的龌龊猜测都是市井小民乡下鄙夫说的,至于事情是真是假全靠你自己怎么想了。”

这话是暗讽高瘦男子自己思想龌龊才会依照自己的想法随意猜测旁人是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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