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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尖嘴薄舌的模样。进门二话没说把酒壶摔了,看她那模样说着说着是想跟小渔动手呢。”
听大伯这么一形容,沈沉醉就想起了田越,一时间眉头皱的更深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田越会找到大伯家里,还说落了小渔一顿。
大伯说的激动,拍了把大腿,“若不是我出来的及时,故意往屋里喊了声我家老婆子,小渔指不定被她欺负成什么样呢。”
陆小渔听的目瞪口呆,前两天还让他添油加醋的大伯,今个嫌弃他嘴笨,干脆自己把事情一股脑的全都倒给沈沉醉。
“她找你做什么?”沈沉醉满脑门疑问,实在想不通田越抽什么风。
陆小渔撇嘴,低头摆弄竹篓,“她说我祸害了你,把你变成现在这幅沦落的样子,被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还说将来你要是考不中举人就全怪我。”
这话陆小渔当时虽然怼了回去,但多多少少还是记在了心里,不然刚才不会见面就问沈沉醉考试如何。
沈沉醉神色微愠,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握紧成拳。她正欲起身去找田越的时候,恰巧她自己过来了。
田越像是安插了视线守着沈沉醉一样,她这边才刚出了书院那边田越就知道她往街上来了,一路跟到这儿。
“你过来。”田越眼神不屑的睨了陆小渔一眼。
陆小渔鼓起脸颊瞪回去,瞪完想起来沈沉醉在身旁,就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也不说话,就扁扁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所有委屈都在水润的眼睛里。
既然田越说她是祸害,那他就当着她的面祸害给她看!
活生生气死她!
田越瞧见这一幕的确气的不轻,也不等沈沉醉过来了,而是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一把扯住沈沉醉的胳膊,把她拉到一旁,语气略微有些强硬,“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也有话跟你说。”沈沉醉跟她走在巷子口,伸手疏离的扯开田越的手腕。
田越怔了一下,看着眼前突然陌生了许多了沈沉醉,心里莫名闷疼,像是原本乖巧的孩子长大后突然不听话了一样,嘴唇蠕动半响儿,才喃喃质问,“你搬家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都是找到了你家里,才知道你搬家了。”
田越看着沈沉醉,眉头微皱,声音听起来有些受伤,“我怎么觉得你变了许多。自打你去年回家那次以后,你就变了,先是跟赵武秦不清不楚,后来又跟你继兄有纠缠。阿醉,你是要考举人的人,你爹对你的希望你都忘了吗?”
“我搬家不跟你说,因为你在准备秋试,后来张叔去世,我们搬来县里,一时间事情太多,也就没闲工夫想别的。”
沈沉醉说道:“至于我爹对我的希望我更是从来没有忘过,你我之所以逐渐疏离,不是因为我变了,而是观念,你我观念不和,走到今日也是正常,虽说做不成好友,但至少还是同窗。”
“做不成……好友……?!”田越喃喃自语低声反问,突然扯着嘴角自嘲的嗤笑一声,手一伸指向伸长脖子竖起耳朵往这边偷看偷听的陆小渔,“是不是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你可知道他是什么德行!牙尖嘴利,你知道背后别人怎么评价他的吗?”
沈沉醉怒火中烧,想起大伯刚才的话,上前一步伸手抓住田越的衣襟,手指收紧,咬着牙龈下颚紧绷,“这就是你想对他动手的原因?”
“田越,你对我处事不满大可以冲着我来,做什么欺负他!”沈沉醉眼睛幽深看着田越,声音低哑,“他是我至亲之人,这世上无人可抵,我连一句重话都不舍的冲他说,你哪里来的资格?”
田越眼睛发红,抬手反攥住沈沉醉的衣襟,瞪眼咬牙问她,“你我多年感情,如今你竟然因为一个男人这般对我?”
“他若是足够优秀尚可,可他不配!你跟继兄不清不楚,有乱-伦之情,可曾想过对你有何影响!”田越嗓音嘶哑,觉得自己都是为了沈沉醉好,可她偏偏被男人迷了眼根本听不进去她苦口婆心的话。
沈沉醉手指收紧,衣襟勒着田越的脖子,语气低哑危险,“若是让我再听到一句诋毁他的话,别怪你我连同窗都做不成。”
田越被勒的仰头呼吸,眼神复杂受伤的看着她。
沈沉醉说完松手,同时抓住田越扯着自己衣襟的手腕,用力,一把扯掉。
“一个人的失败,完全是自己能力不足,没资格推卸给别人。我若是考不中举人,那是我自己能力不够,跟旁人没有任何关系。”刚才释放的情绪全都收敛回去,沈沉醉神色又重新恢复成往日那般平静。
她抬手整理衣襟,抬眸看着田越,“我爹的遗愿我自然清晰的记得,这事不用你来提醒我,除此之外,别的事情,也与你无关。”
原本沈沉醉也以为两个人是好友,可后来越发觉得她与田越之间始终横着一些东西。两人观念不同,最终连朋友都没办法做。
莫说两人关系不如以前,就是关系最亲近的时候,她也没资格这样评价陆小渔。那是沈沉醉放在心尖上的人,田越可以看不惯他,但她没资格出言点评。
田越就是关系不够,还硬要强行插手过问太多,仿佛沈沉醉就该如以前似得,是沉默少言神色寡淡跟在她身后的妹妹。
“沈沉醉!”
沈沉醉转身离开,田越喘息着轻咳两声,脚步往前跟了两步,厉声喊住她,眼睛盯着她的后背,终于问出那句话,“赵武秦能够考上秀才,此事可与你有关!”
她话里问的虽是疑问句,可却是一副陈述的语气,在她心里已经笃定沈沉醉替赵武秦考试了。
“你与陆小渔都说考不中举人是我能力不足,可若是考场之上皆是作弊之人,榜单之上又怎么能出现我的名字!”田越手指攥紧,眼睛发红,“以赵武秦的德行跟能力都能考中秀才,这还不足以说明世道不公吗?”
“有能力有才学的人,全都不如有钱有势。若是没有你们这种人替她们考试,她们能榜上有名吗?”
田越自嘲的扯着嘴角,看沈沉醉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亏我顾忌着你没把这事往外说,到头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她说了一堆,沈沉醉就记住她开头的那句话。听到自家小渔观点与她相同,莫名身心愉悦。
“你考不中,是你能力不足。你若是觉得世道不公,便该更加努力才是,当你爬到最高,变成无法取缔之人时,哪怕再不公的世道,在你面前也要低头。”沈沉醉转身看着田越,语气平静,像是陈述事实,“你到底,还是不够优秀。”
“如果你在京城把这事说出去了,你怕是已经没命回来。当你的能力不足以为你所做的事情承担代价的时候,你最好闭嘴。”
沈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