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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别人。”
等村里人都指指点点的离开后,老沈才冷静下来,懊悔不已。她现在把人都得罪了,更没人借她钱了。
……
赵武秦回来,迎接她的不是望女成凤的赵母,还是钱庄管事的。
扭头一瞧见她,赵武秦本来脸上的轻松惬意慢慢散去,眼神微凌,站在中堂台阶上低头看她,沉声问道:“可是沈林那儿闹出了什么事?”
赵武秦瘦了后,脸上的横肉虽没了,可那股子吓人的阴狠气在她沉着脸的时候不减反增。
管事的抖了一下,头都不敢抬起来,把事情仔仔细细的说给她听。
“一群废物,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赵武秦咬牙,下颚绷紧,抬脚将摆在台阶上的花盆踹下去,盆碎花散,泥土撒了一地。她怒道:“就交代给你这么一件事,让你看一个人,这都看不住!”
沈林要碰的那人可是沈沉醉心里的豆腐,是她豁了性命替考都要保护的命根子。他要是出了事,沈林鱼死网破,她也没好果子吃!
替考这事,她跟沈沉醉谁都逃不了。
赵武秦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的死紧,咬牙问道:“沈林呢?”
管事的看着脚边的花盆碎片,战战兢兢的小声回答,“在地牢里关着呢。”
赵武秦深吸了一口气,把那股子想弄死沈林的冲动压下去,转头朝管事的吩咐道:“我去换身衣服,下午若是有人过来找我,你立马把人带过来。”
管事的刚离开没多久,赵母就回来了,看着下人正在收拾花盆,不由停住脚步瞪大眼睛抽了一口凉气,挺腰抬起下巴厉声质问,“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干的?”
“是小主子回来了,她踢的。”下人停下手里的动作轻声回话。
赵母正要喷发的火气像是被人用冷水浇灭一样,生不出半分火星子。
她心疼的抽了一口气,弯腰低头捡起两块花盆碎片,试图把它拼接起来,低声嘟囔,“这败家玩意,就是没考好也别拿我这花盆泄气啊。这盆虽说不是真品,可仿的极像,实在难寻。”
花盆碎了就是碎了,再怎么努力拼接也拼不回来。赵母皱眉把手里的碎片搁下,抬脚往后院走,“我倒是要看看她刚回来就发哪门子的火。”
赵武秦想着沈沉醉今天会过来说她失约于人,一时间猪蹄吃的都没什么胃口。赵母过来看她脸耷拉着,食欲不佳,刚才满肚子质问的话就成了,“不喜欢这道菜?那让后厨再换一道清淡的。”
“跟菜没有关系。”赵武秦拿过湿帕子擦干净手指,说道:“就是有人惹着我了。”
一听不是考差了,赵母整个人都提起了精神。她笑着走过来,拍着赵武秦的肩膀说道:“这不是个事儿,不值当为这人吃不下饭。省城那边咱们钱少言微,但在县城里,她要是惹了你,还不是由你处置,就是衙门也管不了。”
衙门。
赵武秦闻言眼珠子转了一圈,等沈沉醉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主意。
……
陆小渔哪里舍得买月饼,这半块还是林叔给的呢。
陈浅溪送了一包月饼过来,两个孩子一人一块,林婶跟林叔一人一半,剩下的这块,夫妻俩默契的想到了隔壁的张氏跟陆小渔。
“家里也没个女人,这父子俩今个又碰到这样的事情,铁定没心情买月饼,不如这块就给他们送去吧。”
林叔已经从陈浅溪嘴里听说了下午后山发生的事,气的不行,恨不得沈林这个畜-生死在钱庄里才好。
现在捧着这块月饼,想到苦命的张氏,叹息不已。
林婶自然没有异议,这块月饼就由林叔送了过来。
张氏被吓到了,回来后就躺在床上,现在闻着月饼味只觉得油腻也没什么味道,就全给了陆小渔。
陆小渔闻着这香浓的麻油味,看着上面的那层撒着黑芝麻的酥皮,吞咽了一口口水,没忍住揭开一小块,吃了一点尝尝味道。
吃着月饼,陆小渔不可抑制的想到沈沉醉,她走之前还叮嘱着说让他们过节别亏待着自己。
陆小渔垂眸把月饼收起来,分了半块给张氏留着,另外半块留给沈沉醉回来吃。
陆小渔从屋里把月饼拿出来,就看见沈沉醉手里捧着更为精致诱人的月饼,她面不改色的扯谎,说,“赵武秦买的,我吃过了,这两块是带给你跟张叔的。”
看陆小渔弯起眼睛吃月饼,沈沉醉眼里泛出笑意。
他哪里是不爱吃这些,分明是舍不得吃罢了。
陆小渔碎屑吃到了嘴角上,不由眼皮半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卷进嘴里。
极其平常的一个动作,看的沈沉醉红着耳根移开眼睛,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她低头把那半块月饼也用牛皮纸包起来留给陆小渔吃。
陆小渔已经做了午饭,沈沉醉在家里喝了碗米汤,这才去县里找赵武秦,跟张氏和陆小渔就只是说自己已经回来了,正好去书院销个假。
看着管事的带着沈沉醉过来,赵武秦先她一步开口说道:“这事怪我,是我没想到她贼心不死,竟还有功夫想别的。”
她主动认错,沈沉醉也不好过于怪罪责问。
赵武秦亲手给她递了一杯茶,借着递茶的动作抬眸看她,低声问,“你现在想怎么做?”
“人死在钱庄会影响钱庄名声,悄无声息的弄死老沈又不会罢休,”沈沉醉垂眸看着茶杯里碧青色的茶水,轻声说道:“不如,送官府吧。”
赵武秦眼睛一亮,拍着桌子站起来,“绝了!咱俩想法简直如出一辙。”
下午听她娘提了那么一句,赵武秦才想到自己官府里头有人。沈林死在哪儿都不合适,唯独死在官府里头没人敢查。
两人正说着话呢,有小厮过来传话,说钱庄那边老沈带着银子来赎人了。
赵武秦冷笑连连,“我这儿正愁着她不主动上门呢。”
老沈找钱庄借了不过五十两银子,可按着驴打滚的利息算完后,现在滚成了六十两。老沈咬牙把银子拿出来,当初她借钱借的急,这才让钱庄钻了空子狠狠榨了她一笔。
现在家里头的猪圈已经空了,莫说大猪,就连前几日还挤挤挨挨在一起的小猪崽都被她给卖了,饶是如此,还差那么点。
村里那群落井下石的玩意没一个肯借钱给她,老沈在村里骂骂咧咧了一圈,最后只能把地契拿出来,这才把银子凑够了。
什么没了都行,唯独她女儿不能没了。
钱庄管事的把银子清点完了后,皱眉说道:“不够,还差点。”
老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气的双手哆嗦,把借据从怀里掏出来,“这上头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哪里还差了?”
“药费,给沈林看大夫的医药费。”管事面带微笑的伸出一根手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