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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情况,云弥猜,自己的脸大概是红了。
有种一世英名尽毁于此的感觉,她蓦地想起曾经云弘调侃过——
“这辈子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一次,我妹妹羞红脸的模样。”
那时云弥给出的答案是“没有”。
而此刻,她自己推翻了自己的答案。
算了,或许这就是心动,或许这就是曾经她完全不屑的喜欢。
“那我要听你说。”
半晌过后,云弥这样说道。
思绪像是头顶暖黄灯光里的黑影,不断荡漾着,却怎么也脱离不了路寒山。
她亲眼看着路寒山眼里流露的柔情越来越多,也看到那逐渐勾起的唇角。
“好。”
路寒山将手收紧,云弥的手被他全部包拢。
“巴黎、纽约、京城、苏城……云弥,我已经在三个大洲说过喜欢你了。”
云弥视线垂落了片刻,她的思绪又被路寒山的话语牵动着,在三大洲的每个城市里徘徊、游转。
“……正经一点。”
意识到自己好像又陷入了不知如何回应的状况里,云弥的视线扫荡得飞快。她看见路寒山那修长分明的指骨,正在柔和的暖黄灯光中一点点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略微粗糙的感觉袭来,云弥又不经意间地想起刚才他的那句话。
在三个大洲说过喜欢你。
……
太不正经了!
谁知,路寒山却突如其来地笑了。
不知是因为云弥刚才的那句话,还是此刻她那稍显茫然的神情。
他将她的手朝胸口拉近了些,几乎就要触碰到松垮布料后的那一片光滑。
稍稍歪了头,路寒山满眼都是云弥此刻的模样:“我喜欢你啊。”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从他口中道出,却好像沾染了优美的情歌旋律。动听,且不断会在心间徘徊。
云弥这才想起来,路寒山还是一名情歌歌手。
她垂下眼,又勾了勾指尖。指甲在他的掌心轻轻划过,很快便留下了痒的痕迹。
云弥说:“嗯……我知道了。”
并非她故作淡定,而是毫无经验的过去,让她只会如此回应。
手背上的力道被松开,紧接着是下巴被挑起的力道。
视线又重新从昏暗里亮起,云弥被带动着看向路寒山。
暖黄之下,是他含情脉脉的眼,可那其中却又沾染上了丝自己所熟悉的茫然:“知道了……吗?”
云弥不知他为何会发出如此的疑问,但那抹茫然,瞬间使她想起了过去照片上的那个阴鸷少年。
再三思考,她选择轻轻挣开了他的手,紧接着反过来包裹住。
“我知道,一定知道。”
这句回答,换来了路寒山再次席卷而来的温柔水。
他就这么让云弥握着手,垂下头去,隐约想要触碰她的额头。
阴影之中的微笑,仿佛是云弥的专属。
最后,他低声说道:“嗯,一定会知道的。”
盖上被子,关了灯。
偌大的房间里,云弥只能感到身旁那道灼热。
两人之间毫无隔阂,她轻轻一动便能触碰到他的体温。
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发问:“路寒山,现在,我是你的什么呢?”
云弥也不清楚自己心底在期待着什么,“女朋友”那三个字?还是听到他亲口说出后的满足感?
只是,她感觉到被子中,手背上的那一阵阵触碰。
是路寒山重新握住了她的手。
这一动作,在今晚发生了不下十次。
可每一下皆是不同的触感。
云弥不由得侧过头去,盯着黑暗之中路寒山的方向。
视线自带的火花正绚烂地燃烧着,下一秒,她听到他说。
“准女友吧。”
期待因为这陌生的三个字而稍稍凝固,云弥的视线依旧停顿在刚才的位置。
“准?”她像是喃喃自语着。
耳旁传来了温热,还有柔软无比的触碰。路寒山凑了过来,唇轻擦着她的耳垂,他回答:“再等一等,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很快就好。”
云弥朝被子里,他的方向靠近了些。
路寒山的这一番回答,倒是让她被吊起的内心舒缓了些许。
“什么事……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浓稠的黑暗,遮挡了她的全部视线。
以至于云弥并没有看见,此刻路寒山眼中,那凝聚了过去的一切沉冗。
他垂下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和我的过去有关,等解决以后,一点点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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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入睡前说了太多,又或是猝不及防地表露了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这一夜,云弥感觉自己做了很多个梦。
有站在棱镜瀑布之下看着西边天空上的彩虹,也有站在洛杉矶的海边马路旁,看着落日余晖的照耀。
身边站着的人,永远都是路寒山。
情感得到了吐露,在梦境之中,她和他的行为自然不会过分青涩生疏。
以至于醒来以后,云弥像只八爪鱼一般,几乎整个人都黏附在了路寒山的身上。
清晨,万物苏醒的时刻。
如此亲昵的行为,自然又会引发一场如沐春风的细雨。
等到路寒山又带着他那条领带下了床,云弥闻着身体乳那浓郁的玫瑰香味,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这个男人,完全不需要倒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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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也是路寒山准备的,只不过今天摆放在桌上的,却是京城的地道早餐小吃。
油条豆浆,还有各种口味的包子。
外来人无法接受的炒肝豆汁,自然被排除在早餐行列中。
云弥下了楼,看到桌上摆放着的美味光景,便忍不住开口询问:“你出去买的?”
路寒山正帮她往豆浆里加着糖:“让柳君送来的,快趁热吃。”
正好饿了,云弥便没有犹豫,踩着拖鞋便快速来到餐桌旁。随手拿起跟酥脆油条,她一口咬下,再配合着甜香的豆浆。
瞬间,嘴里被美食的味道充满,云弥满足地拿起一旁的手机。
解开锁屏,她准备随便看看。
瞬间映入眼中的,是C牌工作群里周契的离职说明书。
他并没有提到任何庭上的事情,只是说明了自己因为工作冲突而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
云弥停顿下了咀嚼的动作,将那封辞职说明从头到尾看了几遍,抬头问对面的男人。
“这是你安排的吗?”
路寒山轻轻一眼扫过,淡然回应:“我没工夫去和小喽啰浪费时间。”
很显然,答案是否。
云弥重新打量了眼辞职信,最终也没有过多在意。
另一边,设计部的工作交流群里,段梓双突然甩了个时尚论坛的帖子过来,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