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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浮现。
云如令病重的那一次,路寒山莫名出现在苏城,又带着自己去了那个极其偏僻的塔楼。
当时也是一场猝不及防、混合了闪电的大雨。
她记得,路寒山站在自己身后,就在雷电闪起的那一瞬间,他将她紧拥入怀。
当时的自己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单纯只是好奇了路寒山的这一行为。
现在,雨夜、雷电……
她仿佛窥见了一个属于路寒山的秘密。
……
云弥发现自己的心情好像无法回到刚才,跟前男人的那一股神秘身世感又重新压迫着内心的种种。
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路寒山。
最后,她选择挪开视线,似有似无地轻轻咳嗽了下,然后说:“看不出来啊。”
云弥没有把话说死,稍留下了点余地。她语调向上,想要以调侃的心态去舒缓对方的情绪。
谁知路寒山却哼笑道:“是啊,我害怕。”
云弥还在想方设法地顾忌他的感受,谁知他却无比坦然地将一切说了出来。
停顿了好一会,她才支支吾吾地回应:“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暖气没有受到电力断供的影响,还在不断地蒸腾着看不见的温度粒子。客厅里打开的茉莉熏香在温暖的扩散下,几乎占据了每一个角落。
光影懒散地重新洒落,与身后玻璃上的水痕交织。
像是一盘打翻了的颜料。
因为云弥的回答,路寒山的笑容被光影映衬得分外明显。
那一贯只对她流露的温柔,还有深邃眼眸里一丝道不明的沉着。最终,他抬起手,轻轻压在云弥的头顶。
“好,只有你知道就好。”
-
电闪雷鸣扰乱了两人原有的教学计划。
这一次上的大概是古典音乐课。
柔缓又传统,少了现代新颖的风格,却让人回味无穷。
就是今天的课程稍有些费纸。
路寒山一边处理着地面上洒落的纸巾,一边又仿佛打趣般地同她说:“还欠我几节课呢?”
云弥就以下课时的模样平躺在床上,丝毫不介意他的存在:“不知道,不欠了。”
说完,她视线朝着床下扫去,想要看看路寒山的反应,谁知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视线。
这一下对视,几乎让她径直窥视到了路寒山的心底。对方毫无防备,亦或是对她敞开了心怀。
云弥本来只是偷偷地打量,谁知却被发现,眼神瞬间心虚地朝着周围晃荡好几下。
她好像听见了路寒山的轻声一笑。
刻意不去看他,并不知道他正做着什么。
很快,房门被打开又闭合,路寒山大概拿着垃圾桶走出房间更换。
云弥的视线追随着他的背影,即便被房门阻隔,她也依然看着路寒山离去的那个方向。
突然一瞬间,脑海中的一个想法被稳固住。
而且,它早已存在了很久。
云弥想要了解这个男人,不满足于现状,更加深入了解。
但这意味着,他们那层能够随意断裂的炮友关系会被打破。
取舍再度呈现在眼前,云弥看着无形的选项,迟迟没有给自己一个回应。
夜深人静,两人依然相拥着被被褥簇拥。
有规律的气息声传入耳中,云弥知道路寒山并没有入睡。
如果不是黑夜的阻挠,或许她随意一下偏转,就能看到路寒山视线里的热忱。
视觉的部分失去,相反会增加其他方面的种种感官。
云弥想起Neka工作安排中,关于路寒山电影项目开机的种种,突然间便是内心一股上升起的不舍。
她因这股小情绪而稍感诧异,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男人的方向靠拢。
感觉到了那些小动作,路寒山干脆顺势将手臂收拢。
“怎么了?”微微湿热的气息在耳旁铺洒,云弥很显然地感觉到了他的靠近。
她干脆侧过头,脸颊贴上了他的手臂。
“接下来你会很忙吗?”冷不防地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云弥意识到自己的潜意识或许早已做出了选择。
可理智却还在挽留、阻挠。
看不清路寒山的表情,但他的回答却来得很快。
“大概是的,马上京城有一场演唱会,结束以后就要在华国和M国连转着拍电影。”
语气平淡,却极其认真。
云弥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演唱会?”
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听到这方面的风声?
照道理,如果有演唱会的话,朋友圈早该被裴莉刷屏了啊。
路寒山“嗯”了声,顿了会后反问:“感兴趣了?”
云弥撇过头,明明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可她偏要掩藏自己被发现真实想法后的神情。
“就是觉得你可真是一个大忙人,其他再多没有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毫不关心,可真实模样却谁也不知道。
停顿了几秒钟,云弥视线又朝后打转了番,带着些试探地问:“那你开场秀上唱的那首歌……还会出音源吗?”
最终不知为何,工作与生活的每一个边角空隙,都会让云弥的脑海中开始回荡起那首歌的旋律。
想要循环播放,作为自己设计时的背景,却怎么都找不到正版音源。
不止云弥,网络上每一个看过C牌开场秀视频的人,也都在等待着音源的放出。
男人却十分肯定地回答:“不会。”
云弥有些惊讶与不解:“为什么?”
光是那首歌的火爆程度,一旦将音源放出,想必光是这一块的收入就得高达七位数。
难道会有人嫌钱多吗?
路寒山淡淡回答:“作曲者不是我,这首歌是她单方面失恋后的即兴创作,不想被永久记录。”
过了会,他补充了句:“很有可能,以后我都不会再唱。”
云弥:……
还有这样的怪事。
只是,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心中擦过了这样的一丝疑问,云弥带着内心的好奇,在黑暗中眨了好几下眼。
想要问出口,但最后纷纷被她那所谓的理智拦下。
管他呢,和自己没关系。
“真可惜。”
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云弥很快将这个话题终结。
在发呆的空隙中,路寒山收紧了手臂,将嘴唇贴上了她的耳廓。湿热又暧昧的气息,蒸腾着他那隐约又出现的念想。
“那体谅一下大忙人,再来一次?”
……
刚刚氤氲出的一切情绪,都随着这句话的而烟消云散。
云弥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笑了,最后拒绝:“不了,还是要为了大忙人的健康着想。”
之后的今夜,一切念想与期许,都成了不了了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