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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最初的状态:“路先生有什么事?”
男人随手将车门关上,径直走到她跟前。身高差逐渐明显,并且他几乎将投向她的一切光线遮挡。
云弥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肩头却被路寒山按住——否则下一秒,她那昂贵的名牌羽绒服将会在墙壁上蹭得一身灰。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迫拉近,路寒山干脆借着这样的姿势低下头,将声音困在双臂中,只有云弥能够听见。
“对我来说,一句晚安可不够啊。”
……
没想到他还是提到了一周前的微信,云弥感觉喉咙间一通涩然,仿佛被堵了什么东西。
干张了张嘴,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路寒山站直,几抹光亮借此机会溜向了云弥。她的眼帘被照得朦胧,听觉却变得敏锐了起来。
云弥听见他又说:“这次还是不准备和我说话吗?”
声音被压低,徒增了丝哑。蔓延出温柔歌声的嗓音,自然少不了低沉与磁性。
这本就让云弥有些受不了,更不要提声音的来源此刻就在自己正前方。
她清了清嗓子,没有犹豫就开口:“当然不会,只不过我想提醒路先生一句,这里进出车辆比较多,以您的身份……恐怕有些不合适。”
肩上的手没有松开,甚至还捏了捏。路寒山眼里重新染上了笑意,说:“云小姐的意思,是换个地方说?”
云弥:……
停顿思考了三秒不大,她面无表情,声音也毫无波澜地回答:“也可以。”
作为成年人,云弥很清楚自己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想法。
就近解决不太合适,毕竟那上面也是裴莉的家。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到最后,云弥坐上了路寒山的副驾。当扣上安全带的那一刻,她隐约记起自己出门的目的,好像是去购买食物。
车门关闭的那一刻,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似乎在宣泄被忽视的不满。
迈巴赫的隔音效果堪称顶级,车厢内的一片寂然,想必刚才那一声动静,早就被路寒山听得一清二楚。
云弥用舌尖,稍稍润湿了上唇的唇珠,撇头看向车窗外,淡定漠然的反应,像是毫不在意。
路寒山单手掌住方向盘,面上似笑非笑,按下了发动打火键。
滂沱大雨依然在外面的世界喧嚣,这个时间段却不算拥堵。
看着车驶入的道路,以前朦胧雨帘后遮挡的模糊景象,云弥渐渐感觉到了熟悉。
看来,路寒山有一次带她回了家。
那个连他都很少居住的别墅。
沾染着一身冬雨的冰凉,云弥再度踏入了这个凄薄的世界。上一次自己到来而留下的气息,似乎还没有完全消散。
路寒山反手带上了门,将外套脱下挂好:“我去给你做饭。”
云弥闻声转头:“嗯?”
做饭?
她感到了些意外,毕竟这里不像是有烟火气息的样子。路寒山那冷峻无比的身姿,也无法想象他穿上围裙捏着刀铲的模样。
只不过,从远处看,冰箱门被打开,里面装满了现下时蔬以及多种类水果;路寒山挽起羊绒衫的袖子,十分熟练地开始料理食物。
刚才的认知,似乎有些不攻自破。
云弥承认是自己以貌取人,殊不知是路寒山还在地下车库,起步发动前就让助理柳君去准备的东西。
柳君冒着大雨,不光买了菜与水果,还顺手把老板特别叮嘱的东西也买了。
结账时,大妈看到那盒套子,还特地抬头打量了柳君一眼,说:“年轻人,确实忍不住。”
柳君:……?
当路寒山带着云弥来到这的不久前,柳君才处理好一切离开。
行驶在雨中,他突然想——
下个季度有理由申请加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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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了多久厨房方向就飘来了浓香气味,路寒山将牛排煎好,撒了些海盐,又在周围放上小番茄与迷迭香。
最后将煮好的意面卷了卷,放在牛排的一边。
云弥一点也没有表露自己的着急,坐在沙发上,从远处看见男人围着围裙,端着已经料理好的食物,缓步朝着自己的位置走来。
她没有任何动作,仅仅是视线追随着路寒山,等待他走到跟前,弯腰将餐盘放在自己面前,享受着他的服务。
视线只是垂落于眼前的食物,云弥依旧高扬着下巴,展露出柔和却不失美丽的下颌线。
灯光下,牛排外焦里嫩,色泽鲜香,光是看着便无比诱人。
云弥轻笑了下,红唇依旧无比昳丽:“路先生,我觉得我可能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你。”
路寒山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转头用视线将她整个人笼罩:“嗯?”
简单一声,却凝聚着强大无比的压迫力。路寒山微微眯起的眼,极具侵略性与笼罩力。
云弥调整一番坐姿,视线没有退缩,直勾勾地与路寒山对视着。
“我印象里的路先生,十指不沾阳春水,从不踏足烟火之地。”视线从上到下将男人打量了番,云弥最后将眼停留在他的领口。
从自己的角度看过去,形状线条完美无比的喉结刚刚好被羊绒布料束缚。
红唇勾起,她流露出一个妩媚无比的笑。视线重新抬起,云弥对路寒山笑道:“没想到今天路先生令我刮目相看。”
话才刚刚说完,瞬间云弥感到脸颊旁轻擦过了一阵温热。
温热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耳垂。路寒山的指腹在那停留片刻,甚至还揉捏好几下,最终开口:“那可能你需要重新认识很多方面的我。”
云弥保持微笑,挪开眼:“我饿了,路先生。”
路寒山这才挺起腰,松开了捏她耳垂的手:“云小姐慢用。”
他转身重新朝着厨房走去,修长有型的背影,以及刚才的一举一动,像极了大小姐的贴身执事。
云弥挪开眼,无比淡定地切下一小块牛排,送入口中。
享用完美食,她十分自然地跟着走廊灯光的指引,踏上了前去温柔地点的道路。
依然是上次的那个房间,可熏香却换成了幽深的玫瑰花香。
氛围灯光偏向于深红,为这个暴雨交加的夜晚覆盖上了浓稠的暧昧。
云弥走进房间时,路寒山刚好从盥洗室走出。两人对上视线,男人率先开了口:“水已经放好了。”
云弥迎合着他的话:“一起?”
说完,她看见路寒山突然顿住的动作,还有几番上下的喉结。
他深邃的眼眸里,荡漾着自己的笑眼。
“不了云小姐,”路寒山回答,语气中带上了笑。“我想你现在或许不会喜欢在浴室做。”
说完,他擦过眼,喉结依旧被衣物束缚,声音里已然沾染上了些许克制。
一开始,云弥并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