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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面对面……

“因为这里也很漂亮。”

耐心解释完原因,大手覆上去,起码此刻的心跳与他同频,柔软得变了形状。

夜灯打开过。

姜荔感觉到柔和的昏黄充斥在千斤重的眼皮上,洗完澡疲惫更甚。她睡觉有时候会没有安全感,总要抱着枕头缩进被子里。

枕头被人无情抽走,她半眯着眼摸索,熟悉的热气再度覆上来,亲昵地贴了贴她额头唇角,舌尖温柔地探进来,水-声似是在安抚。

以为他还要做,姜荔本能地回应完亲吻,呜咽着蜷缩着身子往后躲,在被子里顺势踹了他一脚,连基本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小猫踢人不如撒娇,她哑声骂他:“混蛋啊你。”

声音黏黏糊糊,哼唧着又要往里缩。

两个枕头略显多余,盛予好不容易拿走一个,如愿枕在一起,谁知中间又冒出来了一个,还被纤细的胳膊抱在怀里,比刚才情-动时抱他还紧。

混蛋有什么错?

混蛋只是想抱着香香软软的小猫睡觉。

他扬手将碍事的枕头随手扔远,宽大身形悄悄凑近,热得像团火,而后鼻尖亲昵地在她肩窝锁骨来回蹭,用倦懒低声哄人:“枕头都有人抱,我没人抱,你可怜可怜我。”

示弱起效。

姜荔迷迷糊糊看他一眼,正对上黑漆明亮的桃花眼,冲她笑吟吟地弯起。

她当即败下阵来,贴近些,双手环住他的腰稍稍抱紧,脸贴在他身前,瓮声瓮气地作势凶他:“那你不许再动了哦……”

她困昏了头,丝毫没发现这话听起来很不对劲,尤其是落在歪心思按吨批发的某人耳朵里。该动的时候她只会小声啜泣,被迫承受,推拒的力气都用来哭了。不许,不要,不想在他身下通通不作数。

“好,不动。”盛予忍住笑,声调拖得缱绻绵长,他抚摸着她重新洗过吹干的发丝,滑顺蓬松,手感很好,任由心底被细细密密地填满。

他好像变成了一株无欲无求的绿植,只要躺在她身边就会心安,阳光普照,生机永存。

姜荔睡相很乖。

呼吸清浅,卷睫浓密,小脸被夜灯的光影衬得粉润柔软。

外露的肩头脖颈上还留有深深浅浅的红痕,她安心地窝在他怀里。难受时什么话都讲得出来,长睫挂着泪珠,鼻尖泛红可怜兮兮,骂他混蛋流氓不跟他好了,却从来不会计较他的种种恶行,永远心软永远依赖。

房间里突然变得很安静,沉沉黑夜只剩下呼吸声和心跳声。

盛予彻底没了睡意,爽得很想发疯。

于是,他从床头拿过手机拨给陆子昭,那边响了很久才接通,声音烦躁得像炸药桶,“你他妈有病啊,看看几点行不行?”

盛予长舒一口气,语气平和:“你睡了吗?”

陆子昭咬咬牙,与他的脾气形成鲜明对比:“废话,你他妈像在放屁,这个点谁不睡觉。”

“哦,那挂了。”

“我靠,你大爷——嘟嘟嘟”

半分钟后,盛予再次拨通,听筒远离耳膜,等到那边嚎叫完毕,才重新贴了回来。

他把薄被往上扯了扯,盖住姜荔的肩头,对着那头说:“姜荔说了,之前时笙照片里的外国男人正在追时笙,你没机会了,好惨。”

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陆子昭想不通为什么大半夜还要受到语言暴击,声线兀自拔高:“你缺不缺德啊,小爷不缺她一个,有本事——嘟嘟嘟”

这次也挂断得很干脆。

过了一会儿,他没忍住又打了过去,直截了当:“以后姜姜的公关费我出。”

“?”陆子昭顿了下,觉得这话很不对劲,像提前打预防针似的,他脑内瞬间清醒,“我警告你啊,别乱来。”

“少管。”

手机贴在滚-烫的胸口降温,盛予仰躺着,对上黑漆漆的天花板勾唇,他觉得如果上面有面镜子的话,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傻透了。

不对。

如果有面镜子,他根本不会看向自己。

无需镜子,盛予干脆转过头,托腮看人,安静地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独特又美好的人,正巧还属于他,真真是叫人喜欢死了。

这一秒,决定来得很突然。

之前即将开巡回演唱会的前辈问过他嘉宾曲目,定下前段时间的新歌最合适不过,曲很炸再搭配冷蓝色的舞台效果肯定很出彩,可所有想法在此刻被推翻。

他有了更大胆的决定。

姜荔这一觉睡得脑袋很昏沉。其实,她中间有醒来过,视线模糊昏暗,意识像是飘在高处。

半梦半醒间,总有人在她耳边碎碎念,她皱眉抬手捂住耳朵不听不看,手腕又被捉去细细亲吻。

“唔……”唇齿抵入温热,舌尖被卷得发麻,她躲在他怀里发软发抖,无止境地消磨着某人的兴奋因子。

他话好多,黏人得很。

又很爱连咬带吮地亲她。

比如现在。

姜荔被他抱在怀里,热得快要喘不过气。

她睫毛煽动,茫然得看着男人安静的睡颜,俊朗的眉骨被凌乱的碎发挡去,薄薄的眼皮上隐约能看到青色的血管,鼻梁高挺,嘴唇薄而好看。

晃过神来,她忍不住悄悄伸出手指去碰。

手指被捉住,自然而然地放在唇边轻吻。

姜荔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乐此不疲,再伸手过去,依旧被自动握住贴在嘴唇上啄吻。

人没醒,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动作。

亲完手指亲手腕,最后干脆将藕段般的胳膊拽来贴在脸侧,略重的呼吸有节奏地铺撒,没有不耐烦,甚至比往日里的冷拽样乖顺得多。

反复闹了几次,盛予终于半撑开眼皮,目光沉沉地看了她几秒。

姜荔默默翘起唇角,指尖拨动着他浓密得令人艳羡的睫毛,语气怪异地调笑:“睡得好香啊。”

开口才发现嗓子干哑得可怕,有点难听,赶忙捂住嘴,眼睛睁得圆圆的跟他对视,后知后觉地羞臊起来,自动往被子里缩,一点点盖住小半张脸。

盛予静静地看着她的小动作,神色慵懒散漫,眼看着整个人都要躲没了,一把揽过她的腰将人拖过来,鼻尖亲昵地贴上她脖颈。

“托我们姜姜的福。”他的嗓音染上了刚睡醒的哑,慢悠悠地笑着,沙沙的,很有质感。

而后,突然翻身而上,手撑在枕边,暧-昧地伸进被子里拍拍她的腰,“来,犒劳一下。”

开了荤的男人不能惹。

这是姜荔一小时后才明白的道理。

见她昨晚可怜疲累太久,自然没有做最过分的事。可手指轻巧地在锁骨游离,带有印记的地方反复光顾,淋漓尽致地在她这儿发挥本色算怎么回事?她又不是供他弹奏的乐器。

抱怨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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