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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烫,指尖攥着衣服下摆,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洗个头而已。

至于脱得这么干净吗?

浴室多出一个高大身影后,瞬间变得狭窄逼仄,连光线都被挡去大半。

盛予在她面前站定,坦然又散漫,他头顶离光源很近,目光从高处落下来,明镜似的,像是猜透了她内心所想。

“浴室这种地方,不穿衣服比较礼貌。”

嗓音低而缓,带着丝丝倦懒和暧昧,话语比行为更轻佻。

“?”姜荔脑袋转回来,快速朝他腰腹以下的西装裤扫了一眼,说话不经大脑思考,“那你挺不礼貌的。”

……

说完,她抿抿唇,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脸颊上的绯红愈发浓郁,热得几乎下一秒就要蒸发。

可恶,她真的被他带坏了!

连这种鬼话都能脱口而出了。

“是吗?”盛予俯身下来,单手撑在她身后的浴缸边缘,上半身慢慢往前压,绷紧的肩线平直宽阔,带有压迫感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令人无法忽视。

鼻尖的距离越来越近,姜荔始终没敢看他,紧张得难以呼吸。

后背被迫贴上了冰凉的浴缸壁,冷热相抵,侧腰不经意与他的手腕内侧碰到一起,感受着蓬勃的热意从敏-感的腰间肆意传递。

浴室内所有感官都会被无限放大。

心跳节奏在耳边彻底乱掉。

直到灼-热的气息停在咫尺之间,她呼吸骤停,下意识闭上眼。

预想中的吻久久不落。

姜荔睫毛轻颤,气息交缠间满是好闻的海盐味道,她早已忘记了腹部时不时传来的阵阵坠痛,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集中在绷紧的神经末梢。

手指带着温热的体温擦过她耳廓边缘,抵达后脑勺。

轻微拉扯感过后,头发失去束缚一层层散落在肩头和脖颈间。

姜荔微微睁开眼,深邃立体的五官近在迟尺,桃花眼弯起好看的弧度,意味不明地包裹着她羞怯的目光。

盛予解她头发的那只手压在她发顶,逗弄似的揉了两下,又落在她通红的耳尖,轻揉慢捏。

随即,他嘴角噙着笑意,嗓音刻意压低,暧-昧地飘进耳畔:“想得美,其他服务要额外收费。”

顽劣的调笑结束。

盛予跨进浴缸,正儿八经地坐在她身后的位置。

施展的空间实在太小,他轻轻蹙眉,长腿敞开些许,认真地拿起喷头调试水温。

“仰头。”

心跳和呼吸尚未平息,姜荔乖巧地听从指令做出动作,炽白的光线刺得她闭上眼,安静地感受着脑袋下托举的力量。

热水渐渐浸湿了根根发丝,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发缝往下梳理,有种微微异样的刺激。发际线起初是干的,后来被指腹轻轻揉搓过,变成了黏糊糊的一片水草。

整个过程漫长而舒缓,水声很催眠,盛予的动作轻柔得像在按摩。

姜荔舒服地几乎要睡着,迷迷糊糊间撇撇嘴,想到的却是不管多生疏的领域,在他下手之后好像都会变得游刃有余。

热气开始充斥浴室的每一个角落,鼻尖的空气湿润适宜,皮肤喝饱了水,泛着莹莹水光。

脑后的力道不知何时转移到了后脖颈上,手指沾着潮湿的热意微微从两侧收拢。

姜荔倏然间睁开眼,隔着萦绕升腾的雾气,自下往上对上了盛予专注的视线。

他上半身微微前倾,骨架宽阔,流畅的肌理线条上挂着的不知是水珠还是薄汗,蓬勃而具有张力。

下颚轮廓凌厉流畅,喉结骨感,就算从人人著称的‘死亡角度’看去也赏心悦目。

“快好了。”盛予以为她等得不耐烦,湿漉漉的抚摸随话音落于她耳后和薄脆的侧脖颈。

狭小的空间内气氛旖旎。

姜荔眨眨眼,思绪模糊又混乱,有种在做梦的悬浮感。

“听说接吻能止疼。”

她盯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开口,声音轻软,混着水流声在空气中回荡,“盛予,你想亲我吗?”

盛予动作顿住,温热的水流斜斜地浇灌着惨不忍睹的西装裤,在洁白的浴缸里像两缕化不开的墨迹。

五秒后,水声蓦地停住。

他低头靠近时,她本能地放缓了呼吸,这次却没有闭眼睛。

四目相接,姜荔余光看到他上下滑动的喉结,紧接着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低笑一声,轻轻说了句什么。

明亮的光线被阴影遮挡,下巴被勾抬起。

呼吸是湿热的,唇相贴的触感是湿热的,连鼻尖碰到的下巴都是湿热的,湿漉漉的吻格外柔软缠绵,似是在安抚所有的不适感。

良久后,盛予抬起头,呼吸带有微-喘,勾着唇哑声问她:“有用吗?”

姜荔唇-瓣微张,水光潋滟,眼底弥漫着一层雾气,比浴室内的还要朦胧,一时间没转过弯:“嗯?”

他又问:“还疼吗?”

没耐心等到回答,于是吻继续。

大脑缺氧的短暂空白里,姜荔模糊回放起盛予亲她之前的那句话。

他说的是:“早就想了。”

作者有话说:

鱼:原来老婆喜欢浴室,记住了。

前几天更新不稳请大家见谅!生龙活虎之后火速赶来,趁着假期写到正文完结!



(旋转跳跃托马斯回旋式的感谢

第67章

姜荔是被热醒的。

房间内的暖气外加后背上贴得严丝合缝的火炉, 她做梦都像是泡在滚烫的岩浆里,下一秒就要融化成流动的奶油。

这个年纪正是蓬勃精力旺盛的时候, 盛予昨晚的正经堪堪维持到将头发的泡沫冲洗干净。任务达成, 原形毕露,箍住纤细的腰肢,轻而易举把人抱进浴缸细细亲吻。

亲得很过火。

西装裤的湿过度到姜荔身上干净的衣物, ‘礼貌’起见,浴室地板成了剥离后的唯一归宿, 黑与白湿哒哒地纠缠在一起。

更过火的想法不是没有。

有情人难得有机会黏在一起,灼息倾吐, 舌尖勾-缠, 肩头侧腰印上像会呼吸的吻-痕烙印,无一不是欲-念作祟。

“就亲会儿, 不做什么。”

连哄带骗的话被他践行得很彻底。面对面降低了高度差, 白炽灯将萦绕的蒸汽照得无处可藏,心脏贴着心脏, 体温融掉了所有试图喘-息的推拒。

“唔……”姜荔后背落空, 细长的小腿挂在他两侧,唯二的支撑全交付给眼前人,黑发湿漉漉地贴紧前后起伏的线条,又被手指挑开拨去。

“碍事。”

有人嫌弃起自己的杰作, 低下头去轻柔啃-噬, 逼着人呜咽出声不算满意, 嘴上还要顽劣地将那句“你想亲我吗”反复答去,落实在每一处标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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