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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荔懵懵然地迎合,柔软的毛衣形状早已邹得不成样子,层层叠起,蝴蝶骨间细扣散开,她勾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蓦地收紧。
走神不被始作俑者允许。
盛予咬住她耳垂,哑声拷问这半个月来的生活起居,吃过什么,睡眠如何,是否在通话时有所隐瞒,不然怎么养出这幅纤瘦的骨架。
热气蒸腾,脖间后背出了一层薄汗,湿淋淋地浸透毛衣和手掌。
姜荔五感模糊,卷翘的睫毛挂上莹亮,她乖乖缩在他怀里,除此以外逃无可逃,松懈时断断续续地应答,软糯的声调挠得人心痒痒。
雨势渐大,密集地拍打在玻璃上。
他们在沙发上拥吻缠绵,又在失-控的边缘及时收住。
盛予撑起身,额发汗津津地往后拢起,他垂眸看着光影下凌乱可欺的娇小。
眸光潋滟,软唇红肿,仿佛此刻任他趁虚而入也不算过分。
他艰难地搜寻出最后一点理智,俯身亲在她耳廓,嗓音哑到极致,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我去洗澡。”
姜荔迟钝地眨眨眼,不解,本能将人拉住,藕段似的胳膊缠上他后背,随即掀起一层朦胧的眼帘,可怜巴巴地咬唇。
身体-反应最为直接难忍。
盛予鼻尖抵上,忍不住又将人揉来捏去,最后克制着欲-念和动作,又湿又重的吻完,从软香的唇齿间退开。
气息不免黏糊灼-热:“乖,今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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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粥是临时接到纪曼云的电话,乘坐早班机,匆忙赶回来,说是担心首次直播流程生疏,姜荔自己应付不来。
海纪山色她来过很多次,熟门熟路,密码早已熟记于心。
上午八点,整个房子都很安静。
估摸着姜荔还没醒,她把早餐放到桌上,视线在客厅来回梭巡,寻找着一会儿的最佳直播背景。
扫过沙发时,猛地顿住。
那里躺着一件纯黑色外套,宽大,凌乱,明显是成年男人的size。
而且,怎么看起来还有点眼熟?
粥粥走过去,拿起外套抖了抖,脚下一转,提着衣服朝姜荔住的那间卧室走去。
刚停步,房间门便被人从里拉开。
身型高大的男人睡眼惺忪,浑身的不悦毫不遮掩,掀起眼皮时目光冷冽,像是要将人就此湮灭。
粥粥瞪大眼睛,嘴快于心:“我靠。”
忍不住爆粗,又赶忙捂住嘴。
盛予眉心微敛,食指抵在唇心,沉声警告:“她还在睡。”
作者有话说:
抱歉,这几天总是耳鸣,不太舒服捏。
请假好几天,给大家发红包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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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了顺大纲,争取这个月正文完结;-)
第60章
粥粥发誓, 前二十几年受惊吓的经历加起来都比不过今天。
因为眼前的男人对她来讲,实在意义非凡。
两人无声对峙了几秒。
盛予个高腿长, 低头看人时眼尾下落, 总带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冷傲,以压迫感示人。
而此刻,他眉心稍拢, 眼睫垂低,几乎将不耐烦蕴在阴沉的目光里。
粥粥缩了缩肩膀, 僵硬地错开视线,莫名不敢看他:“那个……”
平日里社牛那股劲儿全然熄灭, 只剩下贫瘠短路的思维, 磕磕绊绊最后咬到舌尖。
“直播十一点开始,现在……可能……该起床了。”
她手指缴着衣服边缘。
音量渐弱, 连措辞都变得谨小慎微。
盛予冷淡应道:“嗯。”
说完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粥粥:……
叫醒服务被人抢先, 她一时间无所事事,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没动。
昨晚下过雨, 温度骤降。
此刻天色刚刚放晴, 稀薄的日光从落地窗倾泻而入,打在客厅光洁的地板上。
卧室窗帘遮光性很好,没关紧的门缝透出一条漆黑的粗线。
粥粥垂首抿唇,表情纠结, 开始琢磨盛予刚才的那个“嗯”的含义。
会不会是她会错意了?
其实盛予根本没答应她要将人叫醒?
她挠挠脸颊, 咬牙了老半天。
正事不能耽搁, 要不再敲一次门?
紧张地吐息过后,手肘慢慢举起。
停在半空还未落下, 房间内突然传出一道软绵的哼唧声, 紧随其后是另一道熟悉的男音, 隐约像在柔声哄人,腔调朦胧又低沉。
粥粥表情一言难尽,抬手扶额,庆幸没来及敲门,不断地进行心理暗示。
我很好,我没事。
工作需要,不算缺德。
盛予再次出来时,见那位扰人清梦的助理依旧站在门外,视线冷漠地扫过一眼,脚步同时停住。
他姿态轻松,烦躁散了大半。
此时,正面对面将人抱着,单只手臂托起姜荔的腰-臀,上面的青筋脉络微微鼓起,如同起伏的山脉。
姜荔闭眼,软绵绵地埋在盛予的锁骨间,细长胳膊松垮地挂在肩头,长腿自然垂落在他窄腰两侧。
她嘴里慢吞吞地咕哝,尾音上翘,听起来带点可爱的鼻音:“好困啊~头也有点痛~”
“几点啦~你怎么不讲话~”
“盛~盛予~”
刚睡醒的模样不设防,周身散发出极易察觉的依赖感,让人心软成一滩。
如果此刻前面出现‘就地消失’的按钮。
粥粥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按下,做鬼都比做电灯泡要舒坦。
盛予微微侧目,一眼即收,面上寡淡沉静,没有丝毫别扭,唇角反倒愉悦地翘起。
他清了清嗓子,指腹托住姜荔后颈,轻柔地捏了两下,“别撒娇,睁眼。”
“嗯?”软音上扬。
姜荔迷迷糊糊地支起脑袋,哈欠连天,生理性眼泪在眼眶内打转。
隔着朦胧的视野,她先看到了盛予似笑非笑的一张脸,又顺着他的眼神示意,终于察觉到了助理的存在。
粥粥脸上堆着假笑,朝她晃了晃手指:“姐,想不到吧,我也在耶!”
怔愣两秒,微张的嘴巴一下子合上。
姜荔猛地清醒过来,素净的小脸短时间内涨得通红,耳尖颜色像在滴血。
困倦被吓得消失殆尽。
她迅速从盛予身上跳下来,动作干脆稳当,简直与方才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判若两人。
盛予没忍住偏过头,手半握拳抵在唇边,笑得整个肩膀都在发抖。
姜荔咬唇瞪了他一眼。
顽劣!幼稚!
她整理好身上的家居服和乱糟糟的头发,感觉哪哪都不舒坦,语气尴尬地问:“你怎么来了?”
“曼姐交代的。”粥粥脸色如常,把经纪人的指令一条条罗列清楚,最后点亮手机屏幕贴心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