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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填充了太多东西,一时间卡机闪退难以运转。
她抿抿唇,艰难地支撑着身上的重量,难以思考他话里的意思,下意识以为他认错了人。
“盛予,抬头,你,看看我是谁。”说话开始语无伦次,尾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好闻的淡香萦绕在鼻尖,撩动着本就异样的神经。
盛予愈发不清醒,他脑袋往前拱了两下,慢慢从姜荔身上抬起头,眼神迷离地注视着她,像是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从眼睛,到鼻尖,最后停在了被咬住的唇-瓣上。
眸色慢慢染上了侵略性,锁定了亲自送上门的猎物。
姜荔不由自主地瑟缩着肩膀,可惜被禁锢在狭小的空间内,逃无可逃。
紧接着,她清晰地感觉到后背上的那只手缓慢游走,危险磨人。
坚实的手臂霸道地横在她全部后腰上,五指在腰侧扣紧。
他的手掌很大,薄薄的布料勾勒出玲珑的线条,指腹陷进软-肉里,散发着毫不收敛的占有欲。
盛予低头凑近了些,停在鼻尖即将碰上的位置,他轻声说:“在我的梦里呆久一点。”
震惊,不解。
姜荔咬住下唇,眼尾带红,有点胆怯地仰着下巴看他。
喉结滚动,盛予抬手捏住她的脸颊,虎口卡在精巧的下巴上,拇指轻轻掰开了她紧咬的下唇,蛊惑道:“乖,别咬。”
下一秒,他代替她的牙齿。
低头咬在了粉莹的唇-瓣上。
作者有话说:
en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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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夜在下沉, 昏暗中氤氲着别样的暗昧。
气息缠-绵间,姜荔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血液在极速沸腾之后倒流回胸腔, 又快速汇聚到酥酥麻麻的嘴唇上。
全身的感官顷刻间失灵,她化为一株弱小的植物,生命力被失控的野兽包裹, 啃-噬,毫不怜惜地在上面打下标记。
一切进攻止于表层。
牙齿放过了红-肿发麻的叶片经络, 换做形状好看的薄唇,柔风细雨般地亲吻轻贴, 离开时不可避免地发出“啵”的一声。
五感被唤醒, 粗重的喘-息声重新传入耳膜,姜荔侥幸逃脱再获新生,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依旧灼-热的空气。
想说话,
却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
扣住她下巴的手慢慢抚摸至脸侧,盛予视线一寸不离地看着她, 额头相抵, 鼻尖触碰厮磨,仿佛下一秒就要重复刚才的动作。
他们如同两块密不可分的磁铁,总有一部分受到不可抗拒的磁力紧密贴在一起。
盛予闭上眼,鼻尖带着烫人的温度, 划过她的脸颊, 耳侧, 最后落于最初的颈窝上。像是完成了全部的仪式,单方面为自己的幻梦印上了休止符。
“很乖。”他低声夸赞。
姜荔感受到腰间的力道松懈, 身上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
盛予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电量不足, 整个人疲惫颓然地依偎在最安心的柔软之中。
撑在后方的手已经失去了知觉,掌心紧贴着冰箱内壁,腕骨的位置又凉又麻。
但姜荔没动。
他们长久地保持着这样亲密的姿-势。
身后呼呼冒冷气,温度慢慢降下来,让人终于寻回理性思考的能力。
姜荔睫毛迟钝缓慢地眨了几下,越过盛予宽阔的肩膀,她看见了沙发后那面墙上的油画,色彩丰富而抽象,宛若在急于诉说故事。
顾忌到病人的状态,姜荔不得不费了好大力气将人扶回卧室,好在盛予迷迷糊糊间下意识配合她。
打开床边的落地灯,姜荔机械般地把他摆弄好,捡起掉了一半的薄被盖在他身上。小腿有点发软,她站起身正好离开,右手突然被轻轻拉住,带着病人使不上劲的虚弱感。
徒劳无功的挽留。
卧室的床帘遮得很严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薄荷味道,夜灯的光晕落在他们连接的手上。
姜荔回头,视线从指尖移到床边的位置。盛予依旧保持着之前的睡姿,侧躺,半张脸陷进枕头里,手肘放在脸侧,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扇形的阴影。
他收敛起平日里的冷傲凌厉,柔软得像是一只乖顺的巨型犬,没有任何攻击性。
这真是今晚最大的错觉。
姜荔轻轻地把他的手放回原处,没再多看,关了灯又关上门。
站在卧室门口,她缓慢抬手,指腹碰了碰嘴唇,然后突然捂住脸,耳根发烫,感受着后知后觉泛上来的羞涩。
这是她的初吻!初吻!
不打招呼被人夺走。
“呜呜呜……”姜荔蹲下去,独自小声哼唧了好一会儿,嘴里碎碎念,反复咬住刚才被亲过的地方。
直到从厨房里传来提醒声,她才恍然起身,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慢腾腾地挪过去。
粥香四溢,最后被盛进小锅里。
姜荔遵循着机械化流程,悉心盖好小菜,收拾完厨房,她又在冰箱前站了几分钟。
盛予刚才的样子看起来很不清醒,万一真的是认错人或者醒来后完全不记得怎么办?
她可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状况。
跑吧。
先消失再说。
临走前,姜荔还没忘记在盛予的床头放了杯温水,然后捞起手机轻手轻脚地出了大门。
心跳完全不听使唤,她的脸上愁云惨淡,忍不住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和感知,忘记按电梯,甚至没注意到电梯旁正在往上跳动的红色数字。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
姜荔低头习惯性挪动步子,不经意间抬眸,蓦然撞上一道视线。
电梯内的女人身姿窈窕,穿着剪裁独特的浅蓝色中裙,墨镜半挂在鼻梁上,正好奇地打量她。
空气流转,姜荔全身僵硬,杏眼睁大眨巴了两下,反应过来慌不择路地转身就跑,留下一道做贼心虚的背影。
秦知意摘下墨镜,踩着高跟鞋走出电梯,冲着快得像道风的人影轻喊:“你不坐电梯了吗?”
楼梯间的门慢慢关闭,回应她的只剩下空荡的长廊以及悠远急促的脚步声。
“奇怪。”她在门口站定,觉出不对劲的地方,“这一层没有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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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予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喉咙如同荆棘刮过,火辣辣地疼,身体很重,脑袋里也木木的难以思考。
这种感觉让人极度不爽。
他在床上睁眼躺了好一会儿,还想再睡,却听见了卧室门外的动静。
不管。
就算今天家里进贼,也不能阻止他睡得昏天黑地。
很显然,他的母亲秦知意是比小贼更离谱的存在,硬是将他从床上拽起来,作势要展示那稀缺的母爱光辉。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