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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层,用三个假身份参与竞拍,甚至今晚商会还开展了一场线上会议,戚寒用早就录好的影像代替自己出席会议,没人知道他今晚在拍卖会中出现过。

第二层,即便身份暴露,他也只是拍下两件古玩,和最后的青瓷釉碗没有任何关系。帮他竞拍的两名保镖是全新的面孔,背景是国外的商人,今晚就会出国。

最后一层,大雨和有案底在身的腺体猎人会把今晚的所有痕迹全都清理干净,不会有人知道那枚腺体最终会流向何方,他会带着傅歌出国做手术,甚至给他一个全新的omega身份。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傅歌还爱他。

他本来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自己不会被抓,可惜的是,这不是他爱人想要的结局。

“停车。”

他在驶出临海公路的前一秒突然开口。

受惊的司机怔怔停下,“会长?”

戚寒没有应声,他只是拿过了装腺体的箱子,然后咬下手上的皮质手套,把手掌和指尖全部贴在箱子上。

保镖提醒他:“会留下指纹的,会长。”

戚寒笑了下,“我知道。”

打开箱子,拿出那只碗和夹层中密封完好的腺体,戚寒降下车窗,把带有他指纹的箱子和枪抛出窗外。

“走吧……”

他最后吐出两个字。

三层防护网,是他对自己最后的救赎,犹如困兽之斗。把证据留在案发现场,是他给傅歌的承诺,甘愿自取灭亡。

凌晨刚到,暴雨突至,身后的浓雾已经散开,而眼前的路段彻底被黑暗笼罩。

一片雨声中,桑塔纳沉默着驶进黑夜。

而雷电照耀的医院一角,傅歌枯坐在大雨瓢泼的阳台,等着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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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之提问环节。

大家觉得7狗会进橘子吗(??ˇ﹏ˇ?? )

还有这篇真的是HE,相信我的反转!!!

第40章 “答应给我的婚礼”

天上暴雨如注,傅歌的耳蜗里如同藏着一窝蜂巢,心脏同样悬在篝火上,被反复炙烤。

这场雨下了三十分钟,傅歌已经在这等了六个小时。

手边的电话响个不停,他如同听不见一样不做理会,桌上的绿植被他揪凸了叶子,身下的竹编藤椅硬生生被掰出一个豁口。

傅歌呆怔地举起手,这才发现指尖已经被藤椅磨破渗血,痛感后知后觉传来,却是从心脏开始冒头。

他比谁都清楚腺体交易的凶险,戚寒这一去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回不来,从他出门的那一刻开始傅歌脑袋里的弦就如同锈住了一样停止运转。

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等那百分之五十?还是等……另外的百分之五十……

*

戚寒回来时已经浑身湿透,雨水在他的风衣上滚出几道水线,滴滴答答地落满地板。

傅歌在那滴答声中踩着拍子走到门前,戚寒前脚刚迈过去,他后脚就开了门。

“阿寒?怎么淋这么湿啊!快进来!”傅歌抓着他的手腕把人拉进来,掌心突然摸到一块黏腻,抬手一看,是殷红的血。

小beta在那一瞬间瞳孔骤缩,猛然抬眼看向他,一张脸刷一下白了。

“你受伤了……流血了……严不严重?”

他心惊胆战地去检查戚寒的前胸和脖子,脸上的担心不似作假。

戚寒明显能感觉到他拉着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连呼吸都放的很轻很轻。

“哥在担心我吗?”

他其实想问的是:哥也会担心我吗,我以为你希望我直接死在腺体猎人手里。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腺体猎人是否和傅歌的安排有关。

小beta清楚地知道黑市拍卖开始的时间,甚至精确到开始前临时调整的一小时,包括这块腺体已经流落到黑市的消息,都是傅歌安排的人透露给陈行。

既然能做到这一步,那么在回来的路上安排障碍也不是不可以,甚至可以借由腺体猎人让他死得不明不白,等警方涉入再曝光他的非法交易。

简直一石二鸟,不费吹灰之力。

直到戚寒看到傅歌眼里流露出的惊慌和后怕之前,这个想法还在他脑袋里不停打转。

傅歌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都弄出血来了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啊,怎么开个会把自己开成这——”

话音戛然而止,落在戚寒的怀抱里,浑身湿透的alpha突然上前紧抱住他,把冰冷的雨水和提心吊胆一晚上的焦躁都渡给他。

“我路上出车祸了。”他轻声说着,声音里满是依赖和眷恋,“车子整个侧翻过去,我被摔了出来,还漏油了,特别危险,我还以为……我今晚就回不来了……”

以为你着急送我去死……

傅歌心头一颤,无声地做了几次深呼吸,沉默半晌后回抱住他。

“下次要小心,这么大的雨就不要往回赶了啊,在公司休息也是一样的。”

戚寒抱着他满足地蹭了蹭,就如同怀疑自己患了绝症的病人突然被告知还有几个月可活一样,可笑地松了一口气。

他想,我不要几年,我只要两个月,我想我婚礼那天有满园的迎春花,和清清白白的声誉。

这样如果爸爸能带着妈妈来出席婚礼的话,也不会觉得儿子太给他们丢脸。

“要赶回来啊,蛋糕还没吃完。”

戚寒说着看向桌上,那里空空如也。

傅歌没想到他还会问起那块蛋糕,尴尬地说:“我以为你要明天才回来,就给吃掉了。”

“你把我的也吃掉了?”戚寒笑着捏捏他鼻尖,一边觉得他贪吃可爱,一边觉得他不嫌弃自己吃过的东西是不是代表也没那么恶心自己。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问:“哥是不是又馋甜食了?”

傅歌嗜甜,还喜欢吃薯条这种垃圾食品,戚寒以前没少操心他的牙齿和胃,总是皱着眉头要管他,可被傅歌用吃过糖的嘴巴一咬就话都说不利索了。

“一点点吧,医生和我讲不能吃太多甜的。”傅歌推着他往隔壁病房走:“快点,快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不要发烧了。”

“我觉得我已经发烧了,”戚寒拉着调子和他耍赖:“你摸摸脑门儿,是不是挺热?”

“真的?”傅歌抬手碰了碰额头,虽然不烫但确实比正常体温高一些,“好像真有点,叫下医生吗?”

“不要,哥比医生好使。”

他眼里亮晶晶的,看的傅歌脸红,开口时裹挟着灼烫的气:“你又要干什么啊……白天才那样过……”

白天做蛋糕时两人稀里糊涂地闹了一场,傅歌弄脏的裤子和围裙还没来得及洗。

戚寒看他红着脸害羞的样子心里发软,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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