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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脱衣服,他还被迫熏香,去除腿毛,涂上身体乳。

语气同他的眉眼一样淡,好像被注射肌肉松弛剂与野蛮对待的人不是他本人一样。

虞清怔了一会儿,很快反应过来原因。

林叔和虞老很宠他,先前包养席越一事费劲波折,今天他带了男人回来却要分房睡,他们便以为是席越不识好歹,不肯就范。

虞清身子弱,人又金贵,自然不可能让虞清在下头,故而从席越这边下手。

又怕席越反抗伤害到虞清,于是为席越注射药物。

这样既可以让席越保持清醒,又能让小少爷尽情干想干的事。

真是太周到了。

周到个屁!

把席越弄他这里,他睡哪里?怎么还把席越衣服扒了?

这让他怎么睡!

虞清逐渐平静下来,他别过脑袋不去看席越,跟猫儿似的慢吞吞爬下床。

他记得柜子里有备用毛毯。

将折叠整齐的毛毯包出,因身子骨弱,他的体格并不强壮,双臂拢着比自己肩膀还宽的毛毯,一点点朝床边挪。

娇气的小少爷这么一会儿运动量便有些呼吸不上来,毛毯落床的那一刻,一只手搭在上头,弯腰细细喘息。

等他缓过劲,抬起依旧粉润小脸,再次爬回到床上。

这次他动作很快,拇指食指捏着席越大腿处的被角,施舍般掀提起来。

给席越盖好被子,又跪爬到席越身边,俯身双手撑在席越胸口,检查被子有没有盖歪。

因为低头的动作,耳后碎发垂落,在脸侧轻轻荡着。

同时漾来的还有混合沐浴露的清香。

席越一直在抬眸注视他,他却被看得不高兴,捂住那双眼,凶道:“不准看我!”

警告完毕,又缩进毛茸茸的毛毯中,卷成雪白一团,双手捏着被角。

毛毯盖住大半张小脸,露出冷艳上挑的眼,闭眼后又睁开,凶巴巴命令:“你可以睡在这里,但你要安静,要是把我吵醒,我就……”

“我就把你睡了!”

席越:“……”

也不知道刚刚被吓哭的人是谁。

虞清自认该威胁十分残忍,席越可是主角,被他这样的炮灰睡,一定很丢人很掉档次。

席越果然没了声儿。

虞清自以为扳回一城,舒坦闭眼,长而浓密的黑睫在眼下投出密密匝匝的疏影。

他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匀且缓,在安静的室内幽远绵长。

睡不着的是席越。

原本以为这是虞清的安排,就算不是,也应当知情,可看虞清这反应,似乎对此事一无所知。

可是为什么?虞清花那么多钱包养自己,总该图点什么。

虞清对他没兴趣,甚至说得上嫌弃,既然对他毫无好感,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包养自己?

虽说虞清这种身份地位不需要考虑动机,但席越是个很谨慎的人,他不认为事情会如此简单。

还有刚刚那件事。

虞清真的很奇怪,一边恐吓说要睡他,一边又被他吓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男人都有的,虞清反应怎么这么大?

至于那么惊讶吗?为什么要露出那么迷茫恐惧的表情?

难道他的真不长那样吗?

席越看着这张冷艳骄纵的脸蛋,甲盖泛粉,鼻尖也被毛毯蹭出

一点健康的粉红。

难道真的和自己不一样?

不会是粉色的吧……

席越想着,自己都觉得荒唐,怎么可能有人是粉的。

可是万一呢?

看他那表情,好像真的很匪夷所思,否则都是男人,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

真的会有人连这里都是粉色的吗?

又或许不是粉色,只是色素沉淀比较少,很嫩,跟其它地方的肌肤一样,像娇嫩透润的荔枝果肉。

真的是粉的吗?

不行,不能再想了。

他必须找个机会确定一下,否则他放心不下。

第5章 牛奶

席越没想到,机会来的那么快。

虞清醒来时脑袋尚未清明,他今天没睡够,下午又睡得有些久,醒来时脑袋还是昏昏沉沉,尚未清明。

前方被褥下陷一只骨骼分明的手,眼皮再抬起一些,映入眼帘的手臂线条流畅有力,肩膀宽阔。

再往上瞧,定格在那张略显冷淡的眉眼。

见是席越,他毫不犹豫探出手。

席越俯瞰睡意朦胧的小少爷,他腮边被蒸出薄粉,嘴唇明艳饱满,浓密卷睫翘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没有被牵起的虞清懒洋洋睁开眼睛,雪白毛毯从下巴尖滑落,露出睡得粉润的脸蛋。

上半。身扎进席越怀里,有气无力靠在席越肩头,微抬起点下巴,嘴唇都要贴上侧颈肌肤。

“席越……”

一只手插。进席越腿间,另一只手扯扯席越袖子,整体呈现一个很依赖的姿态。

虞清带着些绵软气音,“我想上厕所。”

许是还没睡醒,他的嗓音听起来轻轻软软,又有些甜腻。

席越不由想起正午虞清对管家说话时的撒娇语气。

虞清习惯将空调打低,再盖厚被子,但刚睡醒出被窝后的冷空气侵袭,通常会让他感到凉意。

但靠在席越身上完全没这样的烦恼,席越身上带有成年男性特有的热度,躺在席越怀里,整个人热乎乎的。

说完想上厕所的小少爷又没了动静,眼皮轻轻阖着,嘴唇张开一点,乖巧得过分的模样,连自己被拆出毛毯都不知晓。

反而很配合地勾住席越脖子。

席越臂力很强悍,起初是让虞清靠在自己身上,单臂将虞清抱起。

虞清骨架小身形纤细但不缺肉感,掌心传递来的触感紧致柔软,摸上去手感很好。

到达卫生间后,左手臂横在虞清左腿下,抵在膝弯,两手并用。

像抱着小孩子那样。

虞清尚处在神游状态,直至腰间绳结受到威胁时,才猛地头皮炸开:“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上厕所?”

自若坦然的神情,挑不出任何错。

刚睡醒的虞清还有些懵,低头看看自己。

席越从背后将他抱起,手臂挽着自然舒展开的腿,右手从腿缝绕上,准备帮他解开。

很贴心的服务。

但贴在微凉软肤的掌肉很烫,抱着他时,直溜溜的腿肉微微陷下,新雪似的白争先恐后从席越手中溢出。

说不清的怪异。

音调仍是初醒的惺忪,却也不忘伸手护住自己,“我自己会上。”

虞清又有些来火,任谁被这样抱着,都会发火。

他又不是小宝宝!

席越低头看他。

自上而下恰好能看清那不断扑闪的黑睫,冷艳面颊染有羞耻红潮,双手哆嗦护住自己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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