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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祝宸又一次问。

“我找到了。”

白子潇伸手把白色小药瓶拧开,然后按照说明倒了三粒药,直接塞到了祝宸手中。

“谢谢。”

祝宸垂眸,随后在白子潇目瞪口呆种直接扔进了嘴里,连水都不用喝,直接就咽了下去。

“你不觉得很苦吗?”

白子潇是真的惊了,那可是没有糖衣的药!没有糖衣,而且他倒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散发着浓浓的呛味,可想而知到了舌头上能有多苦。

“我其实都已经习惯了。”

药物很快就发挥了作用,祝宸看上去状态好了一点,他重新把背包拉上,

“你在意的难道只是这种药苦不苦吗?”

白子潇直接坐在了祝宸的床边:“那我该在意什么?对了,我倒是很在意....你的病这么严重吗?”

“嗯,是有一点严重。”祝宸点了点头,“不过不发病的话,还是很正常的,不会影响到生活。”

“和我有关吗?”

“......嗯。”

白子潇“啊”了一声,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并没有太多的震惊,只是有些无奈。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直接往后躺,任由自己的身体狠狠地砸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祝宸的余光瞥到了这一幕,不知道是药物的副作用还是他自己的原因,脑海中一下子就浮现出了很多很多年前的样子。

在那个寒冷的冬天,一身血的白子潇也是这个样子,上一秒明明还很有精力,在自杀后,那具身体就这样直挺挺地摔落在了地面上,再也没有起来。

“祝宸,你怎么——冷静!不能再吃药了!”

白子潇瞥见祝宸又开始颤抖并且想要再次拧开那个白色的小药瓶后,直接飞身过去,抓着对方的手就一起倒在了床上。

他刚刚仔细研究了一下说明书,这种药要是吃多了,会对神经造成很严重的不可逆伤害。

“啪嗒”一声,药瓶直接掉在了地上,然后滚进了床底,而祝宸现在的脸色简直要和药瓶一个颜色。

“我——”

“别说话,安静一下。”

白子潇伸出手直接关掉了房间里的灯,整个空间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他没有学过心理学,不过这么多年,倒也对此了解那么一点点,创伤性心理应激是因为被当下的环境刺激到了,所以只要没有刺激性环境,人就会慢慢缓过来。

想到这里,白子潇凭借记忆把被子拉过来:“你先睡吧,不要想太多,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以后再聊。”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祝宸沉默了几秒钟后,居然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别走好不好,我.....嗯......我想让你陪我一会儿。”

虽然白子潇在的话,他真个人都会处于一个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但如果白子潇不在的话,以前的祝宸还会适应,但现在的祝宸只会胡思乱想,比方说白子潇是不是偷偷跑掉了,白子潇是不是出意外死掉了之类。

相比于无边的空寂和黑暗,祝宸还是选择让对方留下来。

“那行吧。”

白子潇也不是矫情的人,他伸出手摸了摸祝宸的银白色短发,随后伸出手把人整个儿抱在怀中,甚至还得寸进尺地把头埋在人家的颈窝处。

淡淡的薄荷香气迎面扑来,很好地缓解了他刚才的心情,他想起刚才祝宸的语气和表情,嘴角没忍住往上扬了一点。

能让一个常年缩在自己壳中的人为了留下自己而鼓起勇气主动伸出手,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确实也是一种魅力的体现吧。

祝宸呆了呆,他让白子潇留下来,但没想到后者直接就凑过来了,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不过....这样好像还挺不错的。

在最初的紧张和不安过后,祝宸的心跳很神奇地缓和了下来,或许是知道这个夜晚不会再有什么咄咄逼人的质问和令人痛苦的回忆,他心里面狠狠松了口气,刚才波动剧烈的心情平缓下来。

在这个小小房间的黑暗中,祝宸总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一个初级的除魇师,白子潇也没有死,他们两个打打闹闹地学习工作,一切看上去平稳又幸福......

祝宸还没有想完,背包里的幼鱼就自己爬了出来。

刚刚白子潇的一通乱翻成功把幼鱼从背包底部翻了出来,而祝宸因为状态不对也不自觉解开了幼鱼的禁言,某只明面上是小蓝鱼实际上是大黄鱼的家伙非常满意地看着床上的景象,说出了它解除禁言后的第一句话。

“所以说,我终于等到你们两个的交.配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潇哥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温馨气氛就这么被毁了hhhh

第248章 除魇师四

“你最近是没有什么计划吗?”

祝宸和白子潇一起坐在酒店中庭旁边的台阶上, 他托腮看着东方起来的鱼肚白,问道。

“嗯,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除了加入除魇师协会以外。”

白子潇摸了摸下巴, 他瞥了一眼祝宸, 本来以为对方昨天那么耗费精力, 今天应该会一直睡下去,没想到对方起得比他还早。

“哦,我的老天爷啊, 你们两个正值年轻的人不应该做一些对社会对人类有贡献的事情吗?”

幼鱼呆在白子潇腰间的小瓶子中,痛心疾首地看着并排坐着的两个人,

“比方说为了人类的延续而进行伟大的交.配活动,然后成功有一个优秀的后代。”

“然后方便你寄生上去对吗?”

一晚上的时间足够白子潇了解这条大黄鱼内心所想,他伸出手弹了玻璃瓶一下, 瓶中的幼鱼因为力的作用, 立马就翻了两个滚。

虽然这只鱼确实挺语出惊人的, 但白子潇觉得它很有意思,所以特意阻止了祝宸想把它再一次禁言的想法,还把幼鱼挂在了腰间。

咳咳, 其实主要原因就是他挺想看祝宸那种窘迫又害羞的样子,明明看上去神秘冷漠不近人情,但只要动作稍微暧昧了一点、言语稍微暴露了一些, 这个家伙整个人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 白子潇伸出右手, 食指指腹顺着祝宸的侧脸轮廓摸去, 一直到拨开那些碍事的银白色碎发, 果然看见了微微发红的耳尖, 于是没忍住调侃两句:“你不是都和幼鱼相处了这么久吗?怎么反应还这么大?”

“我知道幼鱼喜欢说些不太健康的话,但它最近几年已经收敛很多了.....”估计这次是觉得有了白子潇当靠山,所以这家伙开始毫无顾忌起来。

祝宸一边说,一边用眼神恶狠狠地望了一眼白子潇腰间的瓶子,结果瓶子里的幼鱼非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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