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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醉醺醺的酒嗝,想到沈慈对自己的羞辱,他一时羞恼上头,直接气势汹汹地走到了这个血奴旁边。

“过来,”赫瑞尔拍了拍这个血奴的脸,轻蔑道,“服侍我一晚上,就给你十个金币。”

他原本想着可能还要使些强迫手段,没想到这个血奴在看了他一眼后,居然同意了。

果然是下贱的吸血鬼。

不过要是让西斯知道,他的血奴这么轻易就被勾走,肯定会气得破口大骂吧。

想到这,赫瑞尔在心里哈哈大笑。

到时候西斯生气又能怎么样,他又没强迫这个血奴,还不是这个血奴自己下贱要跟他走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等他享用完这个血奴后,他就要把这件事散播的全王城都知道,让西斯那个傲慢的家伙颜面扫地!

赫瑞尔在心里得意地畅想着,完全没注意到他身后,陆朔无声地抬起了头,目光落到他脖颈戴着的项链上。

项链呈金色,中间是镂空形状的星月坠子,花纹繁复,极为精致。

陆朔看着这条项链,眸色不明。

前面,赫瑞尔又催促了遍,口气里满是腥臭酒味:“再走快点!”

陆朔淡淡应了声,而他垂于腿侧的十指却渐渐长出了利爪,锋利尖长,能一下切断人的喉咙。

陆朔视线从项链移到赫瑞尔身上,思考着从哪下手比较好。

赫瑞尔心虚,又怕提前撞上沈慈,因此带陆朔走得都是偏僻小路,夜深人静,倒是刚好方便他了。

前面的赫瑞尔完全没感觉到即将面临的危险,陆朔刚要动手,身后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赫瑞尔,你要把我的血奴带到哪去?”

声线冷漠,是公爵。

陆朔一顿,手上的尖爪顿时收回,转身看去。

赫瑞尔也听见了这个声音,酒顿时醒了三分。

他身体僵硬的慢慢转过身,不安地吞咽几下口水。

“西……”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道鞭子猛得抽过来,正中他脸上。

“嗷!!”

赫瑞尔惨叫一声,捂着脸跌倒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

那边,沈慈又挥动了下鞭子,再一鞭抽过来。

“嗷!!”

赫瑞尔躲闪不及,身上很快又被甩出一道鞭痕。

连续几下被痛鞭后,他怒叫道:“西斯!!你在干什么!!”

“打你啊。”沈慈语气淡淡的,似乎只是件小事,“在你敢带走我血奴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不是吗?”

“我可是贵族!!”赫瑞尔这下也来不及害怕了,疼痛让他气愤吼道,“你怎么敢在王城内公然殴打贵族?!”

沈慈嗤笑了声,他又一鞭子甩过来,打得赫瑞尔皮开肉绽。

“你算个什么东西,”公爵神情冷淡,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在生气,“我打了又怎么样?”

“你!!”赫瑞尔气得脸色通红,突然冷静下来,而后冷笑道,“可你怕是不知道吧,是你血奴自己跟过来的,我可没强迫他,西斯公爵,看来你的血奴并不想跟……”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鞭子打断。

“我管你呢,”公爵任性的毫无道理,“不管什么原因,你敢带走我的血奴,这就是你的问题。”

“你——”

赫瑞尔气极,但不断抽下来的鞭子打断了他的话,只能不停狼狈地躲闪着。

到了后面,即便沈慈鞭子没落到他身上,只是在一旁地上发出脆厉的「啪!」声,赫瑞尔也会下意识发出一声嚎叫。

沈慈啧啧:“这就叫条件反射。”

888噗了一声。

当他还要再甩下一鞭时,陆朔拦住了他。

“主人,”他轻声说,“已经够了,别打了。”

赫瑞尔虽然比不上沈慈地位尊贵,但大小也是个贵族,他的夫人家和皇室又有姻亲,事情闹大了,沈慈总归是占不到理。

沈慈斜过来一眼,语气不太高兴:“你难道觉得我怕他?”

“没有。”陆朔顿了顿,换了个理由,“只是他不值得您浪费时间。”

这个理由成功顺了毛,公爵轻轻哼了声,但还没发够火,又重重踹了一脚地上被打得站不起来的赫瑞尔。

“今天有人给你求情,我就暂时放过你,”他冷冰冰地说,“下次再让我知道你骚扰我的血奴,就不只是打一顿这么简单的了。”

赫瑞尔全身都被鞭子抽得火辣辣的,站都站不起来,闻言愤恨地说:

“西斯,你别以为你是公爵就能这么放肆!等我告到陛下那看你还怎么嚣张的起来!”

沈慈听了后,脸上浮上一抹讥笑:“你有本事就去啊。”

讥讽的嘲笑无疑激怒了赫瑞尔,他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好!好!你给我等着!!”

沈慈冷笑了声,没再理他,带着陆朔就走了。

两人坐到马车上后,气氛就安静了下来。

沈慈没让车夫动,马车就这么静静的停在道路旁。

陆朔看过去一眼,青年漂亮昳丽的脸还有些冷,唇角微微绷着,明显是还没完全消气。

刚刚那条鞭子上沾了赫瑞尔的血,已经被他嫌脏的扔了。这还是陆朔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火。

陆朔微微抿了下唇。

“主……”他刚想开口解释。

“好好解释,别想着糊弄我,”沈慈开口,他转向陆朔,声音冷淡,“要是让我知道你说谎,立马就从我的庄园里滚出去。”

“……”

陆朔迟疑一秒,说了实话。

“赫瑞尔伯爵戴得那条项链,”他顿了顿,说,“是我母亲的遗物。”

遗物?

沈慈顿了顿。

那怪不得陆朔今晚会跟着他走。

他记得陆朔母亲曾经是教会修女,被处死后,所有东西都留在了教会。

想起之前赫瑞尔从教会出来的事,沈慈了然,看来赫瑞尔应该是从教会那得到了那串项链。

“就是为了这个?”知道了原因,公爵神情稍缓了缓。

陆朔垂眸:“是。”

“那为什么不跟我说。”

公爵皱眉,不太理解:“你跟我说,我自然会把那东西给你要过来,你去冒什么险。”

而且还想杀人抢货。

沈慈心里啧啧两声,煞有介事地对888说:“以后要给这小孩好好上几堂思想品德课。”

从小生活那么黑暗,也不知道价值观扭曲成什么样了。

那边,听见这句话,陆朔一顿,抬眸看过去。

“可是主人,”过了会,他说,“那是赫瑞尔伯爵。”

赫瑞尔的身份虽然比沈慈要低一级,但在整个贵族圈里,也是上层中的上层。

“那又怎么样,你既然是我的血奴,当然想要什么都可以。”

沈慈理所当然地说,那张精致昳丽脸上是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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