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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真正意义上的圆房便这般半途而废了。

那时她只是如释重负地觉得自己逃过一劫,暗自庆幸,却不知道自己这一系列“作天作地”换来了容远日后几乎是报复性地折腾。

前世自己喜欢他喜欢得无法自拔,又处于交/配期,第一次却都还是吃不了那个苦头推开了容远。

现在自己还没有进入□□期,对饕餮更谈不上一丝半点的喜欢。

想到这里,她背心发凉,全身发颤,却不得不逼着自己一步步走进纱帐。

越走近,她心越凉。只看见纱帐中影子晃动,十多具影子,各种各样的,可谓群魔乱舞。

她看到了狐妖的三条尾巴,还有一条蛇尾还从鲛纱帐中滑了出来。

纱帐外站着的宫娥看见天婴来到后撩起了鲛纱帐,里面的熏香,脂粉,还有各种不可言喻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天婴几欲作呕。

躺在卧榻最里面的饕餮看到天婴,他脸上带着纵欲后的潮红,只是用他带满戒指的手向天婴勾了勾,“过来。”

天婴想过会很糟,但是没想过会那么糟。

她想笑,但是笑不出来,但是却也明白,有些路一旦选了就无法回头,就如前世。

她的命不算好。

可这乱世中,谁不是在苦苦煎熬?

她又有什么资格自艾自怜,自艾自怜又有什么用?

她脱下了鞋,一双赤足踏上了床榻。

就在这时双面妖急急忙忙地小跑了进来,他自然只敢用笑眯眯的那张脸对着饕餮,但是那张脸上全是冷汗淋漓,极其的怪异。

天饕餮怒问:“怎么?”

双面妖:“大大大,大王,不不,不好了。刚才烛比将军说,穷奇的大军快到九重天了。”他本不想理烛比,却不想烛比带来的居然是这个消息。

半躺着的饕餮豁然坐了起来,“让他进来!”

天婴看着烛比风尘仆仆地进来,第一次觉得看到烛比不是那么糟糕的事,而烛比此刻也根本无心多看自己,进来就向饕餮跪拜。

穷奇能够那么快逼近九重天,必然就是越过了烛比在人间的防守,而且是不知不觉的。饕餮大怒,直接抓起旁边一个器具就向烛比扔去。

烛比只能跪着硬生生地挨着,“烛比向大王请军,将功赎罪。”

饕餮:“请军?你说你要多少?”

“五、五十万……”这个数字说出来他都有些心虚。

饕餮冷笑:“当初在三清殿,是谁信誓旦旦说十万大军取穷奇人头?现在你向我要五十万?”

烛比:“大王,当初是我小看那独眼猫了。”

饕餮大怒:“滚!”

烛比知道他现在盛怒,只能先行告退,一抬眼才发现那兔子在这里,很快他便明白饕餮为什么叫她来这里,他急忙收回目光只为避嫌,不想这无意中的一瞥直接被饕餮尽收眼底。

早上之事饕餮本是想用天婴泄火后就不再追究其他人,毕竟都是重臣。如今看着烛比却是无名火大。

他沉着嗓子,“你说,你早上去星辰湖畔做什么?”

烛比,“属下、属下……”他来得匆忙,根本没想到会遇到天婴,也没想到饕餮突然翻旧账,一下子还没想到合适的借口。

饕餮又怒,又向他扔了一个器具。

“混账!是不是去偷窥本王的女人去了!”

烛比额头着地,“大王,微臣不敢!”

“不敢?你是真不敢?”他这么一问,烛比背脊发凉。

饕餮把目光移向天婴,“据本王所知你很是喜欢这一型的女妖,私下弄死了不少。”

烛比:“大王,这些都是传言。”

饕餮:“本王本不喜欢这一类,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你到好,明知他是本王妃子,居然尾巴都敢伸到本王这里来了!”

烛比:“属下不敢!”

饕餮:“你不敢?你今日敢跟本王开口要五十万大军,明日就敢来跟本王要女人是不是?”

烛比知道盛怒下的饕餮是在借题发挥,他好巧不巧,撞上了这个霉头。

只在腰下裹了一条布巾的饕餮站在了床榻上指着他怒骂,“你要清楚,天下是本王的!军队是本王的!女人也是本王的!本王可以赏给你!但你不能来跟本王要!”

面对饕餮的盛怒,榻上的女妖一个个都吓得收了尾巴,缩到了一旁,天婴的手也紧紧攥着鲛纱帐。

就在这时外面双面妖的焦虑的声音再次响起,“神君,神君大人。您怎么也来了?”

清冽镇定的声音远远传来,“容远有要事相报。”

双面妖:“啊,这,是穷奇的事吧,神君请。”

一片焦灼之中,响起了天婴极为熟悉的沉静的脚步。

走廊尽头他缓缓而来,帐中的女妖一个个都开始找自己的衣物搭上,让自己看起来端庄一些,但是一双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来人。

容远进来,淡淡扫了一圈纱帐,被他目光一扫,这些女妖一个个红了脸,天婴在接触到他目光时却转开了头。

永远从容的容远总会让人在看见他时不断地自省:自省不够冷静,不够淡然。

就连盛怒中的饕餮都压了压自己的滔天怒气,清了清嗓子,使自己淡然一些,“容卿可也是为了穷奇逼境一事而来?”

“容远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别事。”

饕餮:“嗯?什么事?”

容远淡淡笑道:“来跟大王要你一个女人。”

饕餮:什么?!

第三十章

他赞歌听多了,听听批评也是好的。

众人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饕餮对着烛比的气还未撒完,居然容远又来了。

他来时饕餮神色才稍有缓和, 以为他会传来什么关于战事的好消息。

谁知道他开口就向饕餮要女人。

他这一开口, 众妖下颚都快掉了下来。

饕餮大怒,所有妖都不敢吭声,天婴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吞着口水。

就连烛比都僵硬地将脖子扭了过去看向了容远, 饕餮一张脸则是五彩斑斓, 他怒极反笑。

“很好,很好, 你说说想要谁?”

众妖又好奇又心惊又刺激, 什么女人能让大祭司这大半夜的跑到饕餮床榻上来要人?

这些妖妃把目光移到了天婴身上, 毕竟早上两人在星月湖中有这么一个令饕餮“不那么愉快”的小插曲,难不成……

本抓着鲛纱帐不想进去也不敢出来的天婴,这时候默默地踏了进去,默默地将鲛纱帐放了下来,背对着容远, 假装自己隐身。

怎么可能是自己?

容远是这世间最会拿捏人心的存在,就算他刚才没有听到里面饕餮对烛比的咆哮, 也很清楚在饕餮口中抢食是什么结果。

今日饕餮宣自己侍寝的原因以容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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