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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何要去为烛比送死?何来士气?”
苏眉突然收了扇子,恍然大悟般,道:“况且烛比有同类相食的恶名,更是难以服众。所以大人您今日去救那个小妖就是为了向众人强调此事,借此动摇军心吗?”
容远沉默。
青风恍然大悟,今日的事他一直想不通,但是他又觉得容远永远都是对的,苏眉这么一说他豁然开朗,心中也就释怀开来。
神君怎么可能对那小妖有别的想法呢?
苏眉:“看来神君是早就知道近期会有一战,所以今日才有举动,看来果真是我白担心了,现在想来真是妙,直接钝其士气,让穷奇在战场杀了烛比要比美人计什么的直接的多。”
于是他用扇子连敲着沙盘三下,“妙,太妙,非常妙。不愧是神君大人。”
而容远却只是看着沙盘,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
天婴反复想着容远今天的目的,但是她觉得自己的头好重,怎么都转不过来,她吐了一口气,觉得吐出来的气都是烫的,这才想起,她忘记喝药了。
她让宫娥将凉掉的药给她端来,她刚端起药,双面妖就带着妖官来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宣读了饕餮的口谕。
自己今夜侍寝。
天婴手一颤,药碗中的药泼了出来。
双面妖看到她这个举动,将眉开眼笑那张脸一转,用横眉怒目的那张脸看着她,“怎么?”
天婴捂着口鼻咳了两声,“大人,今日天婴落水,受了风寒,现在正在发热,身体不太舒服。”
双面妖冷着脸,“不过是风寒发热而已,何以如此娇气?”
天婴还待说什么,双面妖道:“说白了吧,你要想撇清与神君大人今日的事,最好是乖乖过去。别说是发热,哪怕是具尸体,我都得抬去给大王验一验。”
天婴明白多疑的饕餮并没有完全打消疑虑。
自己不是他真正喜欢的类型,所以他一直没时间抽出空来搭理自己,而今天发生的事,却是让他心中过不来这个坎。
天婴虚弱地笑道:“大人说的什么话,天婴不娇气,不过是怕害病传染给大王。”
双面妖翻脸比翻书快,很快又将笑眯眯那张脸转了过来,“傻孩子,大人是上古神兽,哪里会害什么病,你快好好准备一下,晚上好好去伺候大人,到时候别忘了帮我美言几句。”
天婴笑盈盈地道:“这是自然的。”
双面妖走后,天婴放下了手中的药碗,她全身变得更软,就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但是她还是撤退了所有宫婢。
扶着桌子走到架子旁,将箱子打开,看着那粉色的药水,她这次吃了教训不敢喝多,于是拿了一瓶,一口气灌进去。
她开了一壶桃花醉,将药碗中的药往墙角的衣服上一泼,用空碗盛酒,喝了一碗。
然后去泡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她走到门前看着圆月,她觉得很美,然后笑盈盈地上了来迎接她的仙撵。
纱帐中她哼着乡间的小曲,路过一个个宫妃的庭院。
青风不得不陪伴被罚的星辰,虽然他并不认为她会寻短见,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只能守着,毕竟长远来看,这位公主至关重要。
但是他也没心思去劝慰她,只是躺在星辰院中的无嫉树上,抱头凝思,直到听见了由远及近的歌声。
这声音,有些耳熟。
这时候星辰宫中的仙娥不屑道,“哼,这又是哪个宫娥今日被宣去侍寝了,连歌都唱起来了,怕是尾巴都翘上天了,真是上不得台面。”
这仙娥的口气既鄙夷又艳羡。
她们这些仙娥打心里瞧不起妖魔,但是却又惦记着饕餮的荣华富贵。
这时候向来也看不起妖魔的青风觉得,其实,谁又比谁高贵呢?
他在树上看着那路过的仙栾,它由仙鹤所托,仙纱缥缈,然而隔着仙纱他看见一个熟悉的侧颜轮廓。
只一瞬间,他从头凉到了脚。
歌声非常的轻快,但是隔着纱他却看着一滴晶莹的液体从纱帐之中女子的眼角滚落,反射着清冷的月光。
*
容远独自还在密室。
他正在桌上画着地形图,画着画着撑着头睡去。
他再次进入了那个梦境。
那个少女不再带着红菱,而是穿着一身蓝色的裙子。
果然是她,但是却比现在看起来消瘦了不少。
她抬头看着自己,脸上有着燥热的潮红,眼睛有些迷离,但是看得出她无限的爱意和深情。
她握着自己的手,她的手很软,也恰到好处的温热。
然后她甚至用头蹭了蹭自己的胸口,动作是撒娇口气却倔强得很:“大人,天婴只喜欢你,除了你,谁都不可以,我不要除了你之外的人。”
自己吐了一口气,越过她的头顶凝视着远方,不为所动,手指却蜷紧了。
她笨拙且急躁地解着自己的腰带,顺便将自己往床榻的方向推,他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手被困住,脚却不安分,她踮起脚来,准备亲自己的唇角。
就在她快要碰到自己的一瞬间,自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挂着纱帐的花梨木大床走去。
作者有话说:
①,②出自《孙子兵法》
第二十九章
二更
容远看着梦中的自己抱着不安分的少女走向了花梨木的大床, 她身上温度要比平时高很多,凝视着他的双眼迷离中却带着光。
“大人……”她有些羞怯地呼唤。
然后就在她准备伸手搂容远脖子的时候, 容远将她一扔, 她整个人摔倒在了那大床上,这一摔把她摔清醒了一些。
容远没有再看床上有点被摔懵的少女,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少女并不放弃, 她立刻跪坐在床上, 一把抱住了自己。
将她有些微微发烫的脸填在自己身上,“大人。你是大慈大悲的男菩萨, 你就当渡渡我好不好, 我真的熬不过去了, 这发热期太难了!”
梦外的容远听到这里眉头挑了挑,而梦中的自己却眸色不定。
她再次绕到床前,笨拙地将自己推到了床上,将自己按在了身下。
刚才被自己一摔,她头发垂了下来, 此刻眼尾很红,天真之中带着几分纯然的媚态。
而梦中的自己只是那样淡漠地看着她。
“大人……”她轻唤着, 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以此固定自己,开始用颤抖的手, 极不熟练地解他的衣带。
而整个过程容远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神情淡漠, 眸色却越来越深。
她好不容易解开他的腰封,退下他的外衣, 像是想一把将它扔出帐外, 但是寻思了片刻, 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