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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问道:“大王爷呢?怎么不见了好几个?都去哪里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夏侯权却是半点不意外。
他早就注意到大王爷不在了。
没人回答,神宗也不尴尬,大王爷府上报信的人早就被他吩咐禁军给拦了,消息也传不进来,之所以提一句,就是告诉夏侯权,搅屎棍没了,他的戏少了一个辅助。
抖抖龙袍的袖子,神宗往后舒坦的一靠:“还有事吗?”
他一副等着夏侯权出招的架势,让好些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皇上怕是真的疯了。
夏侯权也觉得神宗八成是疯了,他拿了一本册子交给夏侯敬:“臣这里有样东西,想先请各位大人细细瞧瞧。”
夏侯敬打开手里的册子,先让三王爷看,只是一眼,三王爷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
长孙明仪四个字,分明就是先帝的笔迹。
夏侯敬冷笑,拿着册子让其他人依次看去,即便神宗登基之后,朝中大臣换了许多,但依旧有许多的老臣,他们对弘治帝的笔迹可是万分熟悉,当初神宗能够顺利登基,就是他们核验的圣旨。
一一看过,好多人心里都没底了。
他们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大殿梁上,穆珏趴在那,看着下面的场面砸吧嘴。
还真让他蒙对了,夏侯权会先把大招甩出来扰乱军心。
那等军心扰乱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就该把其他东西拿出来了?
走了一圈,册子才放在了神宗面前,神宗扫了一眼,还是舒坦的靠着。
所有人都在打量着他,他越镇定,心里的疑团越大。
他们这些臣子都看得出来这是先帝的笔迹,神宗好歹在先帝面前待过,不可能认不出来的。
难道是完全没反应过来?
这个可能性极大。
毕竟有些人,真心不聪明。
“这是何意?”三王爷问道:“模仿先帝的笔迹吗?还写得是明仪的名字,夏侯大人唱的哪出戏?”
夏侯权看着神宗:“当年先帝暴毙幽州行宫,身边只有明仪守候,先帝亡故之后,她秘不发丧,执意等圣驾回到盛京,才拿出传位诏书,然后力保当时毫不起眼的皇上登基,当时,传位诏书遭到多方质疑,大臣们都不相信先帝会摒弃几位优秀的皇子,选中了懦弱无能的皇上,百官核验传位诏书,确定是先帝笔迹,皇上才顺利登基。
可如今,明仪在穆家小子的婚书上写下的名字,却与先帝的笔迹一模一样,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当年的传位诏书就是明仪伪造,而先帝真正要立的人,只怕并非皇上!毕竟,从幽州行宫到盛京,半个月的路程,足够伪造一份遗诏了。”
闻言,百官面色剧变,神宗依旧淡然。
第445章 泼我媳妇脏水了
他超乎寻常的平静,大大出乎夏侯权的意料,他继续说道:“自皇上登基,明仪身为公主,却插手朝政,左右国政,隐有自立称帝的心思,百官见她,无不行礼,当今皇上,也是她手中傀儡,一政一令都要她点头应允,大臣升贬,她张口就来,只怕她伪造圣旨,就是为自己摄政铺路。”
“明仪长公主为了大魏费尽心思,夏侯大人至今还能坐在这里对她泼污水而不被齐国糟践,可是她的功劳。”陆相坐在位子上一脸正气:“何为摄政?为自己谋私方为摄政!敢问自皇上登基,明仪长公主可曾为自己谋取半分私利?
况且,夏侯大人说这是公主写的难道就真的是公主写的?凭这个就想指正公主伪造圣旨,夏侯大人是把百官都当做瞎子了吗?当年的传位诏书可是百官核验,公主的笔迹大家也清楚,这是不是公主亲手所写尚未可知,即便真的是公主所写,公主由先帝亲自养大,思念亡父,临摹生前字帖,又有何不可?
夏侯大人口口声声说皇上是公主的傀儡,可是百官皆知,公主在皇上大婚之后就已经还政,即便有出手之事,那也是在皇上经验不足处置不当的时候加以指导,何来傀儡一说?若皇上都听了公主的话,只怕朝局便已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还请夏侯大人莫要提先帝暴毙幽州行宫一事才是,先帝暴毙,至今成迷,是非因由,都在人心。”
他一条一条的反驳了回去,把话说的周全无比,临了还着重提醒了一下百官,别忘了先帝暴毙与谁有关。
连驳带其敲打,丝毫不乱。
然后,夏侯权并没有哑言。
“据我所知,朝廷若有大事,必有折子送到明仪手上,她若在盛京,每个月都会看一遍折子。”夏侯权扫过大臣们:“什么密折密信,她可是通通能够看见的,包括监礼司的消息,这个无可反驳吧,这可都是陆大人借用职位便利,亲自安排的呢。”
此话一出,许多人心里都是一惊,看着陆相,犹如环伺虎狼。
高维的神色也微微变了,他不信夏侯权的话,但又不敢不信。
如果明仪真的什么都看得见,那他们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穆珏好像拍拍手:这不动声色的把话题转开,完全牵住了大臣们的思路,开始泼我媳妇脏水了。
“爱卿过誉了。“神宗又抖了一下袖子,气定神闲:“长公主的日常,就是睡觉吃饭溜达搓牌九,看折子?她没还政之前,折子都是朕点灯熬油自己看得,还政之后,她连书都懒得翻一下,编排人,也靠谱点。”
这话是穆珏教的,不然他可不敢这么说。
但这话大臣们到是相信,高维也信。
明仪没还政之前,他们每一次去御书房,她都不在,只有神宗在那顶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看折子,一晚上不睡觉也时常有的事。
她唯一做的,就是上朝的时候往侧门那里一坐,夏天抱个西瓜,冬天抱个手炉,像个看热闹的群众,连人前都不来,下朝就走,比谁都勤快。
说她会偷偷看折子,概率不大。
第446章 真的没有阴谋
“若是没看折子,明仪如何能够先算计了齐伯侯和护国公呢?“夏侯权把目光扫向百官:“齐伯侯和护国公可是过命的交情,可不会单纯的为了女儿的死,就与护国公决裂,都是朝堂之人,利益为先,齐伯侯再糊涂也明白这个道理。
诸位难道就从来没有好奇过,为什么齐伯侯刚与护国公闹翻,跟随齐伯侯的大臣们就迅速斩断了与护国公府的联系,如此决绝,如同早有预谋,直接逼的齐伯侯没办法转圜,好歹是多年夫妻,说休就休,也太过绝情寡义了些吧。”
这事不提,无人多想,只当是跟随齐伯侯的人忠心耿耿,为他丧女悲痛。
但他旧事重提,问题才真的暴露出来。
齐伯侯盛怒之下,武将休妻,等齐伯侯权衡清楚,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两府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