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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朝着屋里张望,却也看不见什么,静夫人冷着脸,站在一旁并不开口。
“大人有大量?”明仪在屋里敲核桃:“这话说着轻巧,她胡搅蛮缠,自我幼时就给我处处寻麻烦,那时怎么不想想会不会得罪了我?”
嬷嬷把热乎乎的手炉给她:“公主不必理会,这护国公夫人历来强势功利,不得好时处处巴结人,得了好立刻忘个一干二净,扭头就不记得谁给过她好处,这样的人不值当帮。”
“本就不打算帮,来了也没用。”她拿起一个核桃看了看:“多拿些来,曾大夫不是说承乐要多吃些核桃才行吗?等下我把果仁弄好,你给她送过去,对了,把冬藏的柿饼也挑几个甜的一块送过去给她。”
“是,奴婢记着呢。”嬷嬷搬了小板凳过来,坐下与她一块敲核桃,完全不理会儿护国公夫人的话。
“汪汪汪”小黑狗从屋里冲出来了。
护国公夫人和静夫人吓了一跳,只看见两道白色的身影飞快的钻进明仪屋里,小黑狗也风驰电掣的冲了进去。
很快,小黑狗被嬷嬷拎出来了,找了根绳子,拴在了门外的廊柱上。
嬷嬷指桑骂槐:“大清早的,在叫唤就堵了你的嘴,不知道公主要休息吗?”
说完,她看了一眼护国公夫人和静夫人才进屋。
“哎哟哟不愧是我朝的嫡公主,这架子大的,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静夫人阴阳怪气的扬声说道:“不知是不是在定北侯府也这般作势,才会常住盛京不回,别是被婆家嫌弃,回不去吧。”
第408章 别把穆珏冻掉毛了
嬷嬷气着了,立马就要出来问她。
“随她怎么说。”明仪把两只小奶猫都抱在怀里,天冷,它们俩乖乖的靠着手炉,就躺在明仪怀里不走了。
嬷嬷咽不下这口气:“这静夫人,连位分都丢了,她还不安分。”
“她为先帝生育了一儿一女,贬到夫人就已经是最低的位分了,无法再贬,且长孙宏现已成年,虽然现在只是个君伯了,但他巴结上了夏侯家,指不定哪天我们一疏忽就爬上来了,自然是不怕。”明仪拿了桌上的热牛乳放在小奶猫面前,它们俩立刻爬起来开始吃。
“随她们去吧,在这里闹,总好过在家门口闹。”明仪看了外面一眼:“把穆珏抱进来,别给冻掉毛了。”
穆珏养的狗,她就喊狗叫穆珏了。
嬷嬷无奈的去把小黑狗抱进来,小黑狗又朝小奶猫龇牙,明仪丢了给它一块点心,它才安静下来。
“公主!”护国公夫人还想闯进来:“公主,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孤儿寡母吧,公主,臣妇的三个儿子,敦厚老实的长子做了驸马,另外两个孩子一直在家中孝敬父母,也没拼搏一个功名。
我家老爷在世时,从不曾以权谋私,以至于两个儿子至今无官无爵,若不能承袭爵位,这一大家子人就要饿死了,念在护国公府祖上是开国功臣的份上,求公主不计前嫌,求公主了。”
她说的很惨,明仪听着只想笑:“孝敬父母?不以权谋私?分明是养了两个酒囊饭袋,还孤儿寡母呢,两个二十几岁的儿子,念书念不好,学武学不好,除了不会干正事,其他的都干了,就这样的还好意思要爵位?”
嬷嬷把喝奶弄脏的小奶猫抱过来擦了擦才放回去:“听闻那日,寻到那位三公子柳贤的时候,他还在红楼抱着女人颠鸾倒凤呢,亲爹都咽气了,他还要缓缓,还是夏侯敬去把他提出来的。”
“大驸马虽然敦厚老实,却也比那兄弟俩稳重靠谱多了。”明仪把小奶猫放了:“那两货就是渣渣,谁家女儿嫁了都得吃亏。”
嬷嬷站在一旁点头不语。
明仪托起下巴:“今日早朝只怕还要争,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公主!”护国公夫人还在喊,已经来到台阶下面了,几个嬷嬷凶神恶煞的拦着,小黑狗也跑到了门口,前足扶着门槛,一双耳朵立起看着她们。
明仪想了想:“去告诉她们,说完的就走吧,与其在我这里耽误工夫,不如多去求求旁人,护国公府的人脉那么多,这种关键时刻就该拿出来用了才是,无需藏着,而且,还有一个夏侯敬和长孙宏帮着呢。”
嬷嬷点头出去,明仪懒得听她们说什么,靠下来躺着,小奶猫跑到她面前,一下一下的蹭蹭她的脸,十分黏腻。
护国公夫人胡搅蛮缠的本事是出了名的,嬷嬷把该说的说了,便叫上几个强壮的嬷嬷把她们都给请了出去,惹得护国公夫人在大门口破口大骂。
叫骂声很远就能听见,本打算来看明仪的长孙兰勒马停着,十分不悦:“这个老刁妇,作威作福久了,真把自己当成了了不得的人物。”
第409章 温柔的舅舅
跟随的小厮忙道:“王爷,你就别过去了,这都是被赶出来的了,若你过去,指不定还要让公主出来,公主的脚还没好呢。”
“我知道。”长孙兰驱马离开:“只是奇怪,姐姐崴了脚,怎么不见姐夫,他似乎时常不在,虽然平日里我挺看不起大驸马终日里待在家里跟着大公主,觉得那样的男人没什么本事,可是到了姐姐这里,我到希望姐夫能够日日陪着她,不像现在这样,病了也不在跟前。”
小厮接话:“公主和驸马爷定然是各有思量的,王爷不必操心,既然没办法去六公主府上,不如”
“去看和静。”他已经走了。
大公主府上极少有人来,长孙兰算是最勤快的一个了,他大步进去,径直往书房走去。
这些日子,崇恩和大驸马都在操持护国公的丧事,并不在家里,和静这个时候,也只会在书房看书。
大公主只有和静一个女儿,所以把府上最好的院子都给她住着,过了拱门就是一处精致的院子,院子里有紫竹和梅花,正中有竹亭,边上就是两间耳房,窗前有芭蕉,墙下有秋千。
冬雪飘落,书房的窗户却大开着,细竹丝编的帘子半垂,两簇流苏垂下来,透过窗户,里面的布置看的一清二楚,很多书,中间一张书桌,书桌左右都有地笼。
长孙兰走过去,趴在窗户上左右张望:“丫头。”
“干嘛?”声音从后面传来。
他急忙回头,和静走了过来,穿着毛茸茸的素服,抱着几支梅花,发间还有雪花。
“我早晨把墨汁打翻了,弄得满屋子的墨汁味,所以就开窗散散味。”
“穿这么少?”长孙兰挪了两步:“手好了吗?”
她过来扶了长孙兰一把:“不能碰水,所以这几日都不能握笔,今天想试试还失败了。”
长孙兰瘸着腿随她进去,她把梅花插进白瓷瓶里,立马把自己的手炉塞进长孙兰手里,然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