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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祁跃就像在台上淡淡说着“好的,先生”的他一样,坐在角落里,异常认真却又看不出任何热情地“梆梆”拨弦。

鼓手常常不在,主唱就在旁边一边抽烟一边陪他练,每次祁跃的动作有错,主唱就吐着烟雾靠近他,右手仍夹着烟,用一种仿佛拥抱的姿势来指出他的错误,有时候主唱的烟灰还会随着他手部的动作掉落在祁跃的衣服上。

等主唱去上厕所或者打电话的时候,祁跃就轻轻拍一拍身上的烟灰。

这些画面在林司鸣的回忆里,总是特别的清晰。

从那只被掰开的手开始,再到他裤子上的烟灰,握过的那一次手就成了信号一样,因为一句“不是我”,所以从此的交集也都“不是我”,林司鸣想,这些普通的交集,如果发生在他身上,他一定好好爱他。

他会抓住他的手,会不忍心让他背着他走那么远,更不用说把烟灰抖在他的身上。

如果有交集的话,他一定好好爱他。

手机还停在祁跃发来的那条信息。

祁跃:你知道吗,我也是M大的。

贝贝:知道。

但是在M大里短短相交的那两年,他们的交集只是握过一次手,还有一个早就被忘记在储物柜里的,叫贝贝的蛋糕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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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起来了,没有办法那么勤劳了

第42章 “别说了……”

年会结束已经12点了,祁跃终归还是没有抽到奖,人们陆陆续续出去,祁跃在后门低头看手机,等着林司鸣出来。

几分钟后,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林司鸣把围巾围到祁跃脖子上,说:“你的奖品。”

祁跃低头伸手摸了摸,是很柔软温暖的感觉。

“谢谢。”

“谢谢谁?”林司鸣问道。

“你啊。”

祁跃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男朋友吗。”

祁跃皱着眉转身出门,小声说:“不一样吗……”

第二天的车是上午十点走,祁跃算了算,说道:“我去你那边睡,今天我一定要睡个好觉,一直睡到9点半。”

“你早餐吃什么?我早上去买。”

祁跃意识到自己忘记给早餐留时间了,于是改口说道:“那我可以只睡到9点,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回到房间洗完澡,祁跃瘫在床上放空,整个人就像是累过头了一样,变得有些亢奋。

于是祁跃又捡起校友的事说起来。

“林司鸣,你说我们在学校见过,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林司鸣犹豫了一下,说道:“看你在音乐比赛上弹过贝斯。”

“噢……”

祁跃若有所思,突然分享秘密似的说道:“其实我根本就不会弹贝斯,那一首歌全是主唱教我硬记的。”

“是吗?没看出来。”

“那是因为主唱太厉害了,我那时候可害怕他了,因为他总是盯着我练。”祁跃喃喃地说。

“但是他人其实挺好的,后来得了奖,他还给我分了1/3的奖金,他大学就有livehouse演出,经常给我票,下次我们可以去看……”

“祁跃。”林司鸣打断他。

“嗯?”

“抱一下。”

祁跃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转过去,抱住林司鸣的腰,把脸贴在林司鸣的脖子上,说道:“先说好,只抱,不做别的。我要睡满八个小时的。”

“好。”

隔了一会儿,林司鸣又说:“真想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你。”

祁跃想了一下,分析道:“我们不是同一专业的,要认识也很难,我社交圈很窄,基本上只认识班上的同学,社团也只加过几个月的网球校队……”

祁跃突然停下来,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林司鸣,上次你不是说,你也是校队的吗,为什么我在校队没有见过你?”

“我休学了一年。”林司鸣说。

祁跃沉默了几秒,问道:“是因为你的病吗?”

“嗯。”

祁跃的手紧了紧,然后像安抚一样轻轻挠了挠林司鸣的背。

由于靠近,能够清晰地听见林司鸣的心跳声。

“我想起来了,虽然我们在那个时候没有见过,但是我给你留过一张卡片感谢你,但是你那时候应该不知道我是谁……”

然后祁跃就没再说了,仿佛话题已经结束。

林司鸣问道:“那你记得卡片的署名吗?”

祁跃认真思考了半天,回答:“不记得。”

“你署名,贝贝收。”

“噢……”

祁跃恍然大悟道:“当时好像是在储物柜的标签上看到的名字,我觉得像蛋糕标签。”

回忆完毕,祁跃以为是林司鸣是在用名字提示他,于是兀自得出结论:“没有想到你真的是叫贝贝。”

“这个名字有点可爱,不太像你。”祁跃评价道。

林司鸣一时语塞,不知道该问自己哪里不可爱,还是该解释贝贝并不是他的名字。

……

祁跃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虽然一觉睡到大天亮,但是第二天在车子上依然犯困,一路又睡到M市,才终于昏昏沉沉回了出租屋,随便洗洗漱漱就睡了。

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祁跃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错过了上班时间。

办公软件里已经发来了好几个消息,祁跃本来想回复“很快就到”,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手脚酸软,走路都发飘,于是干脆跟领导提了个请假。

请完假后,祁跃像一颗枯草一样躺在床上,给自己点了一碗粥。

贝贝:怎么没来公司?

祁跃:发烧了,在家休息。

窗户外面传来小孩的嬉闹声,听着格外欢乐自由,于是祁跃意识到,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工作日的时候待在家里,听到别人的生活。

仿佛M市的这些日子里,除了工作,他再没有别的日常了。

最后祁跃是被外卖的敲门声惊醒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拿完外卖,却一点胃口也没有,祁跃干脆又躺回床上。

再度醒来,已经是晚上了,桌上的粥已经凉透,但是他的身体状况一点没见好,于是祁跃打开手机搜了搜,搜到周边不远处有一个社区诊所。

穿好衣服后,祁跃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戴上口罩,徒步去了诊所。

诊所挺干净也挺大,有好几张床,可以输液时休息。

在祁跃旁边的是一对情侣,女生在输液,男生在喂女生吃粥,女生吃几口,男生又端起来吃几口。

虽然看起来和乐融融,但是祁跃仍然觉得这样健康隐患很大,容易交叉感染,于是不露声色地把口罩又压紧了一点点。

诊所的电视在播放某部港片,祁跃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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