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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看着他动作,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笑眯眯地又钻进了卧室里。
为了庆祝和阮星蘅过的第一个新年。
姜黎特地买来一套超级可爱的小熊睡衣套装。
毛绒绒的面料, 巨大的帽子后面还挂了两个长长的耳朵, 冬天穿真的很保暖。
她蹑手蹑脚走到阮星蘅身后, 抓着小熊耳朵挠了挠他的脖颈。
姜黎踮起脚, 在他耳边哈着气, “我有一种熊, 他叫莫妮熊, 他是我的好朋友。”
阮星蘅没反应, 她的动作幅度更大了, 整个人几乎要趴在他的背上。
“我好想莫妮熊。”
他听明白了。
切菜的动作顿了一下, 随即闷声笑了起来。
姜黎的手顺着他的脖颈线条往下, 肆无忌惮地解开他胸.前的第一颗扣子。
呼吸在交融, 姜黎唇角微微勾起,正想要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手腕被扼住。
阮星蘅把手上的水珠擦干,慢条斯理地将她解开的扣子又一板一眼地扣了上去。
姜黎愣了下,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一道欠揍的声音——
沈听肆穿了一身黑色的冲锋衣,拎着一串车钥匙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框边,唇间的笑容散漫又兴味。
“玩挺野啊?”
姜黎默默把腿从阮星蘅的腰上抽回来,她张望着往后看,云星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衣站在沈听肆的后面,她笑得眉眼弯弯,带了一顶米色的针织帽,整个人身上一种岁月静好的味道。
沈听肆一手拎着礼物,一手牵着她。
走到客厅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容有些得意。
“别教坏小朋友啊。”
姜黎嘁了一声,觉得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把云星这个小朋友介绍给他这只大灰狼!
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沈听肆又极快地添了一句——
“三个呢。”
姜黎愣了三秒,后来还是阮星蘅反应过来,对着他们温声道了句“恭喜”。
沈听肆答得还是那副欠欠的模样:“阿蘅,你速度不行啊。”
两个男人在厨房里准备食材,姜黎则拉着云星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她有些紧张,一会儿问暖气足不足,一会儿又担心云星是不是热了冷了。
云星轻轻摸着肚子,莞尔道,“我怀孕,你紧张什么。”
“那不是太、太突然了。”姜黎舌头都要打结,“你们两个也太快了吧,人生跟摁了加速键一样。”
“难道你的速度就不快吗?”
云星打趣地看着她,“重逢即相爱,见面就领证。”
“那三个……”姜黎瞪大了双眼,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云星的肚子,“双胞胎啊?”
云星笑着点了点头,往里面看了一眼,“阿肆以后不会再觉得家无归处了。”
“是蛮好的。”姜黎眼眶微微湿润,她轻轻把手覆在云星的肚子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
新生命就孕育在她的肚子里。
这是一种无比奇妙的感觉。
姜黎心里颤了一下,干涩地问了句,“当母亲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种既兴奋又忐忑的感觉,不过阿肆说他会和我一起,所以我有信心会把两个宝宝照顾的很好。”云星歪头问道,“你呢,年后有什么想法吗?”
“手里的工作忙完,大概还是会打算调回江宁吧。”姜黎笑了下,“毕竟阮星蘅的家在那里。”
有些不确定的想法在这个新年逐渐有了清晰的轮廓。飘忽不定的未来也开始有了更精准的规划与展望。
而这一切,都是源于站在她面前的那个人。
沈听肆以孕妇不宜熬夜的理由提前带了云星回去,临走的时候他还不忘拍了拍阮星蘅的肩膀,冲他使了个眼色。
“班长大人,速度可要抓抓紧啊。”
姜黎脸猛地一红,推着沈听肆赶紧滚出去。
今晚好像是要发生什么事。
合情合理的,却又因为事先知道,而有了一种神秘而又紧张的期待感。
零点的钟声响起,屋子里的灯光忽然灭了。
春节联欢晚会宣读着新一年的祝词,姜黎的心怦怦要跳出了胸膛。
阳台里亮起了一盏盏星光,姜黎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朝着光源处走去。
是一盏月亮灯。
月亮之上,是个栩栩如生的小狐狸。
小狐狸抱着一支玫瑰花,怡然自得地坐在月亮船上,神情很是欢快。
姜黎眼眶微微湿润,她的指尖点在层层叠叠的玫瑰花瓣上,那玫瑰花顷刻间以她的手指为光源亮了起来。
她打开了玫瑰的折纸,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你是永恒的玫瑰。”
她突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原来阮星蘅什么都知道。
她的家道中落,她受过的委屈和不甘。
可是对于阮星蘅而言,不论她如何凋落泥泞,她永远是他掌心浓烈的玫瑰。
春节联欢晚会在零点钟声的落下结束,电视里的画面忽然切成了别的频道。
轻柔的音乐声缓缓泄出,是很有年代感的一首情歌,歌词唱到“就这样爱着你的时候”阮星蘅突然从客厅的转交出现。
他换了很正式的一身西服,和她内衬颜色相近的领结打的规规整整。
肉眼可见的有些紧张。
他手里握着一枚簇新的戒指盒,客厅里的光影很暗,可是姜黎就是能看清楚他的每一步轮廓。
他走的越来越近了。
恍惚间,姜黎又看见了十八岁的阮星蘅。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不爱笑,但唇角勾起来的时候会有一枚很浅的梨涡。
盛夏的傍晚,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在梧桐树茂盛的路上,她的马尾随风高高扬起,轻轻打在他单肩挂着的米色书包上。
那时他们都风华正茂。
姜黎的记忆回到了高三毕业的最后一个夜晚,他们避开了喧闹的人群,倚在操场的栏杆边吹着晚风。
地平线降落,日暮在他们身后拉开灿烂的帷幕。
她很伤感地看着远方:“大概这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会再见吗?”姜黎问。
“会。”阮星蘅很认真地盯着她看了两秒,他的目光上移,轻轻落在在风里高高扬起的五星红旗,神情庄重肃穆,像是在宣誓。
“只要步履不停,我时刻向你奔赴。”
姜黎笑了起来,时光好像回到从前,她走在无人问津的长廊,却一刻不曾觉得孤独。
因为知道,阮星蘅会追上来。
然后握住她的手。
“姜黎。”
阮星蘅离她一步之遥,他垂手端端正正地站在她面前,还没有开口,话便被她接了过去。
“阮星蘅,你是不是想跟我求婚?”
姜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