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轻轻摇着骰蛊,五颗骰子在手里碰撞,谁也不知道摇出来的点数是什么。

正如人的命运,他们永远都不知道人生的下一步是什么。

对面是她明艳的一张脸,阮星蘅安静沉默地凝视着她。

他太早说爱她了。

好像从相遇开始,有些东西的轨迹就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正如尹浩中所言,姜黎是他所有理智之外的唯一不理智。

他要做个耐心的猎手。

教会她爱欲之上的离别。

等她主动钻进她的臂弯。

然后,

再也不离开。

阮星蘅天生的气运便不太好,这一点在他摇出的骰子上格外明显。

清一色的小点数,绕是姜黎看的都忍不住咂了咂舌。

她爽快地揭了自己的骰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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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的顺子,算0

“我输了,阮星蘅。”

“想问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姜黎单手撑在吧台桌上,棱角分明的骰子被她紧紧握在手心,她面上神情仍旧平缓随意。

阮星蘅唇角抿了抿,大概被这里的差空气给熏到,他的嗓音有点低哑。

“分开以后过的还好吗?”

姜黎眸光颤了下,有种意料之外的感觉。

她低头看着手心被压出的红痕,问道,“你不想问我为什么和你分手吗?”

想好的理由就堵在口中。

姜黎有点逃避的躲开他的眼睛,可她心里明白,阮星蘅问的这个问题比她心里想好的那个答案还要棘手一百倍。

时隔数年,他却只想问一句她过得好不好。

姜黎感觉自己又要不争气地哭下来。

时钟又过了一刻,可能是为了给她思考的时间,阮星蘅再开口说话的时候语速缓了很多。

他说:“他们说你腻了我,也说你只是玩玩。”

“不过不重要。”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姜黎忽然浑身一滞。

她开始感觉从来没有看懂过阮星蘅,他的温和疏离下沉默内敛的本性。

她突然想起来“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句话来。

感觉阮星蘅其实一直自己都在压着一股劲。

等到撑不住了。

这股劲就会把他整个人反噬,直至吞灭。

她一面为他还在爱她而感到庆幸,一面又因为这样深沉的爱而热泪盈眶。

看吧。

阮星蘅把爱和自尊都给她了。

那她能回馈什么呢?

姜黎很吃力地撑开肿胀的眼皮,她感觉自己今晚一直都有想哭的欲望。

她朦胧中想起自己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

“我过得还可以,阮星蘅。爸爸妈妈还是老样子,不管我我也很自由。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像你帮助我一样,去帮助了很多人。”

姜黎小小的掩盖了一些不必说的过去。

譬如分手的那一年他的父亲经营不善导致工厂亏工千万。

他们家为了不吃上官司,赔的倾家荡产。

又譬如同一年他的父亲做了手术,守在病房外的哪一天,她突然明白了长大的意义就是离别。

不管是爱与不爱的,都在渐渐远去。

她心里明白,阮星蘅是那种把她的快乐视作比自己快乐还要重要的人。

所以她不希望过去的记忆再来侵扰他。

姜黎吸了一下鼻子,她感觉这儿的暖气开的不是很足,她有点儿想回家了。

只是在回家之前,她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姜黎把随身背的小包打开,低着头翻出来不少东西。

她甚至拿过阮星蘅的手机,想也不想输入自己的生日。

密码锁解开,她把所有的存款都转入了他的账户。

“银行卡,车钥匙,还有保险箱的钥匙,都给你。”

“我卧室里还有几个稀有皮的包包,我最珍贵的东西都在你这儿了。”

姜黎紧紧闭上眼睛,把一双手伸到他面前。

“你要是还怕我走的话,就把我拷上吧。”

她大概是喝酒昏了天,说出来的话不管不顾。

阮星蘅的目光落在她细白如玉的手腕,他的眼神暗了几分,其实心里阴暗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姜黎是个很随性的性格,有时候相处久了她就会嫌他管束的过多,有些不耐烦了。

上大学的时候,有两回闹的凶了,她直接不耐烦地提了分手。

被她抛弃丢在原地的那一刻,阮星蘅在想,如果没有道德和法律的顶层约束。

他大概真的想把她永远拷在身边。

可他也明白,玫瑰不是他一人的玫瑰。

她终归是要肆意盛放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上。



年关将至,姜黎所在的电视台也正式进入了放假。

阮星蘅这些天也留在了家里,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有条不紊的处理手上的实验数据。

姜黎在卧室里欣赏着自己刚刚买来的漂亮衣服,有时候觉得无聊了,就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

有时候是捏捏他的耳垂,有时候是咬一咬他的脖颈。

“阮星蘅,你这样打扮好像高中生哦。”

阮星蘅穿了一件薄毛衣,物理暖气很足,他的领口松松垮垮,姜黎勾着手指随便扯了一下,领口滑落肩头,他的锁骨清瘦微凸,像一截上好的羊脂玉。

在这个困顿的冬日,姜黎满脑子都是“秀色可餐”四个字。

“我感觉我有潜在的犯罪欲望。”

说完这话姜黎立马就溜了,她进卧室里给阮星蘅挑了一身西服,他身形挺拔,穿西服总是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姜黎坐在梳妆台前补了一下口红,透过镜子的反射,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阮星蘅身上。

他合起了电脑,身影从镜中消失,像是故意似的,姜黎懊恼了一下。

下一秒,他又很快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准确来说,是还没有完全把他的东西搬走的房间。

医生这一行业总是格外忙的,虽然阮星蘅的主攻方向是科研类,但也免不了有一些紧急情况需要跟着喻教室一起上手术台。

因此两个人每次商量好的搬卧室的时间,总是会恰好的因为某些事情耽误掉。

一来二去这件事也就耽搁了。

反正阮星蘅大部分时间都是睡在研究所的,少有的几次回来也是歇在客厅的沙发上。

阮星蘅拎了一个长柄的水壶进来,他在卧室里养了一个盆栽,因为刚冒了芽,所以姜黎看不大出来是什么品种。

因为这间屋子采光好,所以这盆花一直都放在她的飘窗上养着。

“阮星蘅,你养的是什么花啊?”

看着挺麻烦的,不仅要每天报到阳光充足的地方晒太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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