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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墨言其实是在等着他,这么想着罗睺当即就要付诸行动,朝着墨言那边挪过去,不着痕迹地挪过去。
只可惜,这边刚刚探出了头,那边顿时目光扫了过来。
多来了几次,让罗睺彻底打消了念头,可能是想多了。
罗睺在墨言看不到的石柱后面不由得抿紧了嘴唇,心中不由得想着到底应该如何改善或者解决眼下的事情,真说是顶着怒火容易火上浇油,至于不着痕迹的靠近,就像是墨言现在这个样子,这个难度的确有些大,他的确有着境界优势,但是在这么近,还没有遮挡物的地步,那也是痴人说梦。
仔细想想,着实是有些无解。
思来想去,最终索性是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直接在原地等等,等等墨言心情好点了,也就有转机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睺没有再用神识去探墨言的状态,只是想着自己这次中的漏洞,以及问题,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多加改善,鉴于墨言一直没走,罗睺想的也就越发的出神,而在这个过程中,罗睺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香。
等等,药香?
罗睺探出头来,目光不由得看向墨言那边,她如今仍旧坐在那里,只不过面前却是支起来了一座药锅,她的指尖,还捏着一株还沾着水滴的火灵芝,正散发着浓郁的灵气,伴随着“噗通”一声,火灵芝被她扔进了药锅之中。
火光盖不住正午阳光,但是仍旧把墨言染得多了三分的柔和,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升起的水雾,还是那被映得有些发红的指尖。
而这一锅药,是给谁的,不言而喻。
眼瞧着这东西,罗睺怔了一下,目光落在那边,也不知道这视线是落在了那锅上,还是落在了墨言身上。
半响,罗睺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见墨言没有看过来,便又多走了两步,最后直直的走到了墨言旁边才停。
只是即便此刻,她仍旧没有看他,罗睺看着墨言,最终靠近再靠近,最后直直的走到了墨言身旁,坐在了墨言旁边,如果从远处来看,俨然就是并肩而坐,看起来极为亲密无间的样子。
至于事实上?
墨言丝毫不理人,他都坐到这边了,墨言仍旧仿佛当没有他这么个人似的,这种感觉着实让他分不清到底是之前用眼神示意他止步,还是现在人就在身旁仍旧无事他两者相比哪个要来的更好。
散发出来的药香仍旧极为浓郁,白色的水雾徐徐,正是微风袭来,火焰微动,最终平静下来。
罗睺唤了一声,墨言已经没理人,眼瞧着如此,罗睺也不再多言,索性直接就这么安静的等了下去。
如今的须弥山是没有什么风吟鸟唱,此地虽然算不上什么乱石坡,但是看着也没有多少的草木,零星的一些草木,夹杂在石缝中艰难求生,此地到底还是因为诛仙四剑留下的痕迹,即便是多年过去,时至今日有草木在此地顽强生长,但是仍旧有限。
剑气穿山而过,剑意驰骋纵横,如此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早就把须弥山弄成了个寸草不生的地方,如今在这么些时日之内,能够到达这种地步,其实已经算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不过即便如此,仍旧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
除却这周围风景,好像和在穹谷之中一般无二,甚至于好像也更因为这周遭的一切,怪石嶙峋,山峰剑铸,好像更没有什么能够夺走视线。
“喝了。”
墨言端起药碗,横过手臂,头也不回地把药碗递到他面前。
罗睺接过药碗,倒是没有像是往常般一饮而尽,而只是端着药碗。
此刻,炉火已经熄灭,除却风声、树声、呼吸声之外再无其他。
墨言没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直接对上了罗睺本就看过来的眼睛。
四目相对,场面一片安静。
墨言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仿佛要直到把那碗药直接喝进肚子里面,才会收回目光。
罗睺看着墨言半天,半响找了个理由。
“烫。”
墨言听得眼皮一跳,也幸亏那碗药没在她手里,否则熬了这么久的药,怕不是要当场翻打在地。
你,罗睺,堂堂先天神魔,堂堂魔祖,你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就算是我这边没用法力降温,你稍微动了个手,甚至于连手都不用动,一道法力下去,别说变凉了,就算是让这东西变成万万年都不化的寒冰都是可能的,结果你竟然说烫?!
墨言张了张嘴,看了看天上,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他。
简直就是堵得上不去,下不来,她现在脑子差点没有这话给弄得乍停,那都是心力强悍。
眼瞧他就这么端着那碗药,墨言一股火上来,“自己晾!”
他没说话,只是继续端着那药碗。
仿佛真的是用最物理的方式晾着药汤,水雾仍旧从碗中缓缓而出,墨言面色更是怪异。
不等真的物理晾凉,抬起手来,直接从他手里抢过瓷碗,心念一动,一道法力下去,原本滚烫的药汤,直接化作最合适不过的温热。
随后一抬手把东西塞进他手里,动作来的猝不及防,而且不容置喙。
做完之后,墨言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后,脸刷的一下红了,不是羞的,是尬的,感受到脸上的烫意来袭,也不管罗睺到底喝不喝了,当场试图率先一步,身子向下倾斜,直接把头埋在了掌心。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我。
只要我觉得他看不见,他就看不见!
而罗睺此刻,反倒是怔了下。
【作话】
今天是六点更新,夸我(* ̄︶ ̄)?
第81章
?安心待遇.
目光落在手中的瓷碗之上,手指稍微往上碰碰,就一个顺着碗壁感受到那温热的药汤传过来的温度。
指尖就这么贴在碗壁之上,感受那好像源源不断的温热。
墨言垂下身子已然是把脸埋在了掌心,仿佛不理世事似的。
端起手中的碗,喉结滚动,药汤自口中而入,即便是他的动作有些慢,药碗也还是见了底。
药碗被罗睺放在一旁,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拍,仿佛是安抚,也仿佛是单纯告知。
就好像早早就知道,不会得到回答一般,他坐在一旁,倒是也没有说话。
罗睺并不是一个多贴心的人,很多东西,其实是出于自己多年来的经验和无师自通的技巧,最后落在他和墨言的相处之中。
或许,把这种东西,用于试探,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对于他而言的满不在乎,对于墨言而言却并非如此。
他这些年总归进步了很多,把墨言拖下水的进度,也比之曾经多了许多,但是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