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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的确在被墨言捡到之前,不知道墨言这么个人,或者更加准确地说,就算是遇见了也不见得相识的那种,也就是稍微关心一下,她到底能够弄得出来多少事情,真说是第一次见,那也还是之前他醒过来之后,见到的墨言,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得罪墨言了?
他干什么了?他做过什么吗?他很多年的时间里面,不是一直都在去对付其他神魔吗?
至于天道那边没有弄什么算计的时候,他还在养伤啊?
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出来过。
还是路过某地的时候,做过什么?正巧被墨言发现了?
或者是什么墨言还未化形的时候,他曾经经过那边过?
如果墨言真是灭世黑莲,他怎么可能有经过后完全没有发现的可能性?
那假如是在很久之前呢?
但是那个时候,墨言的灵智八成还没开呢!
罗睺的脑子里面略过了无数的东西,但是就没有一个能够对得上的,真就是完全发现不了根源,简直就是天降一口锅砸下来,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关键是他还不知道这锅到底是个什么锅,这都是什么情况?!
他试图镇定下来,捋清自己的思绪,奈何别管怎么想,这种东西都难以找个由头。
更不要说就冲着墨言这个样子,八成之前也没有看到过他,更不知道他什么样,这种事情就更加的扑朔迷离。
罗睺压着心中的情绪,试图缓声旁敲侧击道,“说起来,这件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罗睺下意识地出声问道,说完罗睺赶忙掩饰了一下自己那直晃晃的目光,好像闲聊一般道,“我们在一处好像也有很多年了,我还是很少听你说这种事情,”
闻言,墨言想了想道,“大概就是自我有意识的时候就是了。至于很少说,这种事情本来也不需要没事拿出来提上一提,只不过有些东西放在那里,不可忽视。”
她声音并非多坚定,仿佛只是随口而来,仿佛真的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能够被一直所惦念,怎么会真的这么如此轻描淡写?
尤其是,那心腹大患,竟是他自己。
原本的那个缘由,仍旧让人疑惑,但是此刻听着墨言的话,罗睺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墨言眼见自家花瓶如此关心,顺势又安慰了一下道,“不过这种事情,虽然需要记在心上,也不需要太过于忧心,至少对于现在而言。还是那句话,我们现在只需要理他远点就行了,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大抵不会出事的。”
只要把这个时机过去,等到了日后,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没有了这么个大敌追着,别的不谈,至少能够放心很多。
当然,自己也不能够只寄希望于鸿钧,自己的实力也还是第一要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甚至就算是没有罗睺,实力这种东西还是要有的。
毕竟洪荒之中再怎么说,那也是强者为王的地方。
没有实力,一切都是虚话。
这个道理,墨言还是懂的。
而作为被安慰的罗睺,如今听着墨言的话,非但没有什么的安心,甚至不由得心下一沉,眉头紧蹙,目光看向墨言,更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握紧了拳头。
“你若是真的碰上了他,该当如何?”
“能远离就远离,不行那就以死相拼,反正两个里面选一个。”
罗睺看着墨言,倒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墨言却是没有再给罗睺机会,直接开口打断了这个话题,“算了,先别提这种事情了,你好生休养,说不定等我回来的时候,你都已经大好了呢。”
“当然,也可能我很快就回来了,不过不管怎么样,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应该能够带回来不少的灵药,那些灵药就放在炼器房了,若是你有时间,记得自己煮一下,反正多注意一下身体。”
“对了,你比较喜欢的那种灵果,还有不少,但是记得适量,总之照顾好自己。”墨言认真叮嘱道。
千万别我走的时候还是一个外表完好的花瓶,等我回来的时候因为什么阴差阳错人都没了。
她一点也不想把那个挖的坑重启一遍。
不过往好处想想,他现在已经朝着好的方向去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比当年更差了。
墨言舒了口气,目光看着他,说起来自己能够把他从当年那个状态,一点点粘成了这个样子,其实已经算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不过更重要的是他自己挺过来了,其实也是个奇迹了。
如今正是柳絮飘飞的时候,只不过这边有着其他树木的阻挡,少有柳絮会落在这边,当真的飘过来些柳絮的时候,仿佛像是什么偶从天上泻一丁半点的鹅毛大雪,看起来格格不入,尤其一道风从身后吹了过来,直接仿佛要从自己的肩膀上飘过去,仿佛要粘在他身上似的。
墨言眼疾手快,把那柳絮抓在手里。
而在罗睺眼里,墨言往前一步,目光看着他仿佛是要做什么的,待到墨言一把抓住拿东西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那么一点失落,但是却也是意料之中。
她好像一直都是如此,明明是最先出手的那个,默然过,确认过,却也仍旧想要趁着他即将陷入泥潭的时候再重新抓住主动权,不同于旁人。
与此同时,墨言这些年所做的事情也并非是假的。
墨言倒是不知道罗睺在想些什么,虽然今天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所说的话,也算是合乎常理,而眼下该说的也都说完了,该叮嘱的也叮嘱过了,墨言再一次告别了罗睺,这一次没有太多的话,说完之后,墨言转身踏出门外,去寻了雀鸟。
而在她身后,外面的光打进屋内,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一直落在墨言身上,眼中带着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贪恋。
如果墨言这个时候回头,就会看到他身上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异样。
韶光正盛,树碧天高。
直到墨言的身影彻底消失后许久,他才挪开了目光,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外面的雀鸟早早就已经等着墨言过来了,如今眼见墨言来,顿时跟了上去。
随着墨言的脚步直接出了山谷。
而山谷之内。
罗睺好似一如寻常。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好像并无什么不同。
黄昏将至,天边也染上一片红晕。
从外面看,此地是山峦石壁,而在里面却是一切如常,幻想对外,而非对内,远山连成一片,斜阳低垂,罗睺走到潭边,潭水流动,却没有什么声响,反倒是出奇地平静。
天上也没有什么飞鸟略过,鸟鸣之声更是无从谈起,原本烦躁的时候这些都是让人厌恶的动静,真的安静下来,反倒是觉得好像还不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