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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睺这一说,那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墨言叹了口气,面色一下子沉了三分,“三昧真火着实半点都难以凝聚出来,如今只得重新试试之前的方法。”

说和,墨言端了端药碗,示意了一下,“这些日子,我拿着这个东西尝试的,如果实在不行,那也只能这么放着了。”

“……”罗睺。

合着这个就是这些天这药极近乌黑的主要原因吗?

不过按照道理来说,三昧真火乃是人人皆可从身体之中凝聚出来的东西,区别在于法力境界与天赋罢了。

而墨言如今的境界已然是太乙金仙,虽然算不得多高,但是也算是过得去了。

如此怎么会像是墨言所说的那样?

倒是有些奇怪。

经历过上一次的事情,本来其实是不会再往下问什么了,不过如今已然发现了墨言身上能够有一种让他破枷锁的能力,这个机会就必然不能够放过。

“不如让我一观?”

“是去用百羽扇再给你熬一碗药吗?你今天已经喝了一碗药了,多了再起到反作用,至于不喝的话,虽然晾凉也没什么,但是隔夜就不好了。”说到这里,墨言想了想道,“不如我用别的东西让你看看?”

不等墨言要站起身往出走,罗睺再次拉住了墨言的手腕,打住了墨言那念头,三昧真火和南明离火,是不能放在一起炼器的,这种东西,想都不用想,而且他也不想看!

上一次看一会这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那简直都是有些突破下线了,他不想再感受一下那种画面了。

“我不是说那个,你再试试凝聚三昧真火。”

闻言,墨言点了点头,刚想动手,倒是想到了他上一次她这边刚刚凝聚出来纯黑业火,他那边就昏迷了过去,虽然这个东西并非是主要问题,但是或许也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为了以防意外,墨言提前给他周遭上了一层结界。

罗睺见状微微一怔,当面提防?

不,不对,大抵不是因为这个。

随即罗睺意识到自己之前昏迷过去的原因可能被误会了。

罗睺思索了一下没有解释,而是任由墨言误会下去。

这样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个好事。

墨言沉下心思,用着之前做过好几遍的步骤,当着罗睺的面,重新尝试了一番,三火凝结,显现于手指之上,罗睺刚想说着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就看见那火苗瞬间消失。

灭了个干净。

一道若有若无的凶煞之气环绕在这里,暗淡至极,仿佛是错觉一般。

“你看,就是这样。”

“你再试试。”

墨言倒是想要说点什么,不过转念一想,他在这种事情上,或多或少总是比她懂得多一些,当即又多做了两次。

罗睺未曾说停,墨言就没停下来。

接连好几次,火焰一出一灭,来回接替。

此刻正是清晨,晓雾将歇,远处的山川连绵,山岚渐褪,火焰忽明忽暗,又是一次火焰熄灭,墨言目光看了眼罗睺,如今他半坐着,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因为虚弱的缘故,身后倚着软枕,坐姿之类算不得端正,但是多了几分肆意的感觉,面上如今陷入了沉思,倒是没有什么表态。

墨言收回了目光,继续凝聚三昧真火。

既然没说停下,那她就继续。

万一有点什么发现,那她这刚刚开启的炼器生涯就还能再救救。

墨言想着,垂下眼眸,看着那指尖之上的火焰,眼睛里面仿佛也点上了些星火漫漫,专注而又认真。

罗睺本就是观察着墨言手中的三昧真火和周遭的一切,墨言的所作所为更是尽数没入了他的眼底,罗睺的眼神一时间有些复杂,但是最终都尽数收敛其中,墨言如此,他渐渐地好像也被带动了一般,更多了几分认真,若有若无的东西一遍又一遍地出现,罗睺心中一时间有了几分猜测。

墨言还在继续,三昧真火熄灭,墨言欲要再燃,却是被打断了下来。

“可以了。”

闻声,墨言收了手,他都让她持续这么多遍了,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够看到这里面可能有点东西在,“怎么,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你并非难以凝聚出三昧真火,只是你这三昧真火被吞噬了。”罗睺观望着即将彻底消逝的一缕凶煞之气道,“若是没有猜错,那大抵是源于你之前所凝聚的火焰导致的。”

两者争高低,完全不相容,这个道理,其实和三昧真火与南明离火极为相似。

只不过墨言手中的纯黑业火更甚,极为强悍,更是独占性更强,凶悍无忍,烈狠争锋,行气无益。

更不要说墨言本身的凶煞之气极重,两相促成,换言之,墨言本身就是那纯黑业火最大的根源,这么一对比,直接就导致了一边倒的情况,三昧真火能够有这么一小簇火苗现身,那都是墨言为三昧真火倾斜了,否则三昧真火半点都不会凝聚出来。

闻言,墨言这一回仔仔细细地从这个方面观察起来,火焰重新燃起,顺灭之下,极其细微的凶煞之气显现。

关于这种这种东西,并非是她感觉不到,对于她而言,去感受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多难的事情,甚至于是信手拈来。

只是她本身凶煞之气的集合体,而这纯黑业火又是源于她本身,对于她而言,即便是自己那一身的是凶煞之气被自己的法力掩盖,但是对于凶煞之气这种东西,那简直是再寻常不过,尤其是出自于自己身上的。

自始至终,压根就未曾朝着那个方向去想。

着实有些当局者迷了。

有了罗睺的点醒,墨言顿时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待到那一点凶煞之气彻底散去,不由得感慨了一句道,“你没猜错,的确如此,不过就你所说的这个,我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说着墨言看向罗睺,面上带着点认同和赞赏,与此同时这一幕也给人感觉到一种若若有若无的威慑。

若是一般人在此,怕是都要被墨言吓得胆战心惊。

罗睺显然不是什么一般人,但是面对这一幕,也不由得警铃大作,摸不透墨言这是试探还是警惕,不过却仍旧面不改色,“你并非感觉不到,大概是当局者迷罢了。正巧我对于这种东西比较敏感,故而有此猜测。”

墨言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眼见是混过去了,罗睺好像是闲来无事的顺口道,“我以前也是如此,只不过那个时候并非如此虚弱,即便是凶煞之气纵横也能够忍受,只是没想到如今却是容易被凶煞之气一冲就倒。”

他说着,叹了口气,仿佛是纯粹的有些感慨,只是这感慨之中,或多或少带这些神情低落。

眼见他如此,墨言也不好说,其实主要问题不在那火焰之上,主要是他身体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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