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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瓷瓷。”
“今晚上的课,点名了...”
沈惊瓷眸子瞪大了点意识到什么,紧接着就听邱杉月继续说道:“咱俩被抓了...平时分扣百分之十。”
祸不单行,沈惊瓷吸了一口气,最后说:“算了,扣就扣吧。”
......
床上,沈惊瓷发愣的摸出那条手链,带着一种心安的檀香味道。
想到陈池驭说的话,沈惊瓷不禁觉得好笑。
用这个扎头发,亏他想的出来。
笑着笑着,唇角的原本就淡的弧度渐渐变得平直。
说他懂女生吧,他能说出用这个扎头发的话。
可说他不懂女生,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轻而易举的让你忘不掉。
沈惊瓷想,她以后看到皮筋,可能就会想到陈池驭。
太特别了,所以太难忘。
她的一生不会再遇到比他更难忘的人,从十五岁到现在,这个想法都没有变过。
但就像《小王子》里说的,想要驯服一个人从来都是要冒着掉眼泪的风险。
眼眶又凝聚起雾,沈惊瓷眨了眨眼,若无其事的忍了回去。
她把手上的东西也放进了枕边上的那个小铁盒。
总共三样东西,都和他有关。
-
凌晨十二点,周四结束。
井嘉泽的电话准时打来:“你要把他气死了。”
陈池驭没说话。
那边又说:“你真不回来?”
陈池驭倚着身子,眼里布满红血丝,笑得吊儿郎当:“回啊,这就回。”
井嘉泽叹了口气:“你这个点还不如不回来。”
“老子结婚儿子能不回去吗啊?”顿了秒,他嗤了声:“好歹也得看看比我大了十岁的妈长什么样儿吧。”
井嘉泽叹了口气:“你爸给你妈打电话了,听着吵起来了。”
陈池驭咬着根烟,反问:“哪个妈?”
井嘉泽没说话,陈池驭自己了然的哦了声,满不在意的说:“这有什么好吵的,她二婚我也不去不就扯平了。”
好久,井嘉泽叹了口气:“阿驭,你别这样。”
陈池驭笑意消失了,没什么表情的说:“这有什么。”
“我还该感谢他们只是骗了我十五年,起码没把我一辈子都当个傻子。”
就是一块捉奸在床恶心了点。
现在也嫌恶心。
车窗玻璃上映出男人轮廓锋利冰冷的侧脸,薄唇抿的很紧,眼神锐利的直视着前方。
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明显。一道血痕从食指划到无名指,隐忍阴戾。
酒精麻醉着大脑,脑海里不断划过零碎可笑的话。
“阿驭,虽然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了,但还是爱你的。”
“你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怎么可能不照顾你。”
十五岁,两个各玩各的尽职父母站在他面前,义正言辞的为他好。
“不行,我们都不在寻宁,你过去谁照顾你。”
“你不要任性,我和你妈都是为你好,我们也有苦衷,你应该理解。”
真他妈脑残。
理解个屁。
理解为什么他们的家会出现两个一块出轨的父母吗。
车子骤然停下。
眼前洋溢着喜庆,陈池驭手指勾了个礼盒从正门而进。
陈明辉可能是知道陈池驭会回来,正坐在大厅沙发。
闻声,陈明辉气愤的站起身看向门口的方向:“混账,你眼里还有你老子吗?”
陈池驭眉骨动了下:“啧,这不是回来了。”
他动动手指,在眼前晃了两下:“还给你带了新婚贺礼。”
吊顶的水晶灯亮眼,陈池驭眯了眯眼,单手插兜慢悠悠的靠近。
手上红色包装礼盒顺着丢到人身上。
陈明辉动作有些狼狈的接过,他沉了一口气,脸色好看了些,又拉不下脸的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陈池驭坐在一边的圆桌上,长腿点地的交叠着。
随口说道:“送子观音。”
陈明辉刚要拆东西的手停住,他怒目瞪着陈池驭,气的发抖,手中的东西赫然砸向陈池驭。
“畜生!”
陈池驭没躲,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明辉。
包装盒的棱角直直砸向陈池驭额头,诡异鲜红的血从额角缓缓流下。
陈池驭舌尖抵着齿内划过腮帮,低低的笑了。
他背微弓着,抬手抹过额角,看了一眼血,愈发愉悦。笑得肩膀也颤,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了下,跳下桌直起了身。
手指的血缓缓抹在金色楠木上,动作不轻不重,。陈池驭挑着眼望了眼不远处指着他的中年男人,冷笑了声。
转身离开。
没有半丝痛快。
车速已经到一百七,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兴奋的颤栗,肾上腺激素飙升,脊背也发麻。
窗户全部开着,风灌的声音很大,和发动机轰隆声一起。
凌厉的短发被吹得混乱,陈池驭目光淡淡的凝着前面。
怎样都不觉得痛快。
真虚伪。
想撕开所有的皮,看看下面是个什么玩意儿。
虚伪...
脑海中忽然出现那双干净的眼睛。
沈惊瓷弯着眼在他旁边的情景。
眉心皱到一起。
酒精褪去,意识渐渐回笼。
陈池驭烦躁的想起,他今晚好像把人给弄哭了。
第19章 他
下午两点, 昏暗的房间窗帘紧闭,手机贴着床头柜震动的嗡嗡声突兀的响起。
床上的人被吵醒,陈池驭睁开眼, 静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醉了一宿,昨晚还飙车吹了冷风, 现在整个人一动弹头就疼的跟要炸了似的。
他一动, 浑身的骨头仿佛散了架一样,半点力气用不上。
不光如此,喉咙也火烧火燎的。陈池驭喉结滚动, 咽了一下。
眉头难受的皱了起来。干的要死, 跟在吞刀片。
手机铃声挂了一遍,又开始响。节凑紧密的催促着。
陈池驭胳膊垫着床,半撑起腰捞过手机。
扫了眼看到是孟有博发过来的视频通话。
电话接通,孟有博一声“哟——”
他用两秒的时间打量完陈池驭,干笑了声:“哥, 您还好吗?”
陈池驭手机往边上一撂, 整个人跌回床上。
“嗯。”他语调没什么气,声音哑的要死, 反问:“你觉得呢。”
孟有博又问:“你脑袋是怎么回事。”
“被揍了?”
陈池驭眯着的眼睁开一瞬, 才想起来这码事。
忘处理了。
破事一堆,彻头彻尾的疲倦感涌来,他喊了声孟有博, 沙哑难耐, 没答:“过来给我送点东西。”
孟有博很痛快:“行, 看你这个可怜样上哥就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