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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学,与浓眉大眼的阮遂安不同,这家店兼职的朋友面容清俊,下巴瘦削,眼睛有肿易碎的破灭感。

与他们这种成长在健康家庭的阳光大男孩不一样,他几乎第一眼就能看见许景年眼底淡淡的忧郁气质。

他最不希望姐姐认识的人是他。

是学霸也就算了,偏偏长相出众,各项体育也都没有短板。

可他身边的阮遂安却丝毫意识不到真正男大学生的危险,刚进包间就对着门外的人大声呼喊道,“许景年!”

还要在公众场合招手。

只见罗司宥见许景年冷落无声地拉上纸门。

虞舒月觉得在场的气氛也有些怪怪的,看上去这像是罗司宥的同学,但别人是来打工的,他们是来这里消费的。

多半也要考虑一下别人家小孩的自尊。

虞舒月及时制止了阮遂安的呼唤。

等人家再次进门的时候,虞舒月也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这男孩,眉目清秀,姿态也是不卑不亢的,体态很好。

虞舒月点完菜品,又将菜单递回了过去。

“你们小朋友还有什么想添加的吗?”

罗司宥摇着头,他内心最不情愿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虞舒月触及许景年的目光确实与对别人有所不同。

而阮遂安还以为是自己构成了罗司宥的威胁,内心兴奋不已,他很久没看罗司宥吃瘪时的样子了。

可阮遂安的高兴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出去洗手间的那一刻听见了许景年对自己小组作业的催促。

“你不是装作不认识我吗?”

阮遂安兴致空前高涨,不管对方与他对话的内容是什么,但毕竟许大神今天搭理他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有没有看新闻啊,今天带我们过来的可是虞舒月啊。”阮遂安勾搭着许景年的肩膀,继续没心没肺的自言自语道,“兄弟,你应该不大关注娱乐圈这块,你不认识她也很正常。”

“我认识。”

阮遂安耳边传来清晰无误的三个字眼,一度让他怀疑这是不是人为发出的声音。

但很快,罗司宥也抽身出来了,他显得并不算愉悦,“等会换个服务员进来吧,也免得大家尴尬。”

许景年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总之表现得极其模凌两可。

只是在罗司宥说话的同时,一手紧握的餐盘渐渐下滑,他表现得一点也不像那个完美无缺的学霸,而是像一个极其普通的大学生。

但罗司宥发觉他的话并没有奏效。

因为之后送菜的人不是别人,仍是许景年本人。

“人手不够。”

许景年这么解释道,不过从头至尾就没有考虑过罗司宥的脸色过。

而虞舒月微微感知到罗司宥的紧张,示意他放松一点,可罗司宥的不安并没有得到缓解。

白色T恤下的少年一手撑地而起。

“许景年,我们聊一聊。”

“没什么可聊的,”许景年一口回绝,“放心,我还不至于要去外面卖你们的新闻。”

虞舒月:“你们这群小朋友,还挺好玩的。”

虞舒月对清贫貌美的少年自带一层滤镜,自然有意化解那种尴尬,她提起,“你们几点下班啊?”

“要不我待会儿一起送你们回去?”

这时候非但罗司宥感到焦躁不安了,而阮遂安也醋了起来,“还以为姐姐时喜欢我才带我来吃饭,原来姐姐只是对弟弟的关心哦。”

虞舒月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呢?”

阮遂安接着就安分守己不说话了。

罗司宥以为这种时候许景年总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推辞。

可少年却没有因为自尊心而有丝毫的退让,“那就麻烦了。”

许景年当时思考的点很简单,平常这个时候的末班公交人太多,今天有人愿意一起送他回去,那他自然会接受。

而罗司宥当然会提醒,“这个敏感的时点恐怕会传出一些不好听的绯闻吧。”

许景年不动声色,“清者自清。”

虞舒月干脆也为自己挑明,“本来也就是八卦媒体爱胡说八道啊,你们不想着替我去解释就算了,还想纵容着这种风气蔓延。”

“那就下班见了。”

虞舒月微微一笑,与少年告别。

罗司宥又回到饭桌上,除去情绪挑唆,体贴入微地替虞舒月挑选餐盘中最完美的那部分菜品。

而阮遂安热烈地开始谈及校园趣事。

虞舒月感觉到热情洋溢的青春正活灵活现展露在她眼前。

她又不由试想,是不是每一次陆宴曾经出差在外,所谓承受的苦楚其实就是享受这种快乐呢。

陆宴醒了。

在地毯上躺了将近一天一夜的男人一手刷着微博页面,一面心有怨念地离开屏幕。

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用清水洗了一把脸 ,然后又打了个喷嚏。

沈禹州在水池外嘲笑着他的体弱,“陆宴,实在体力不支,我的度假村也不是不能借你休息。”

“不需要。”

“那到底是谁昨天牵制了我整整一晚?害我动弹不得?”

自知自己酒瓶不怎么样的陆宴暗自不爽,“造成今天虞舒月和那大学生的事,你也有责任。”

沈禹州一字一句道,“可原本你不出现,这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那头的赵澜兮也没闲着,而是问候自家儿子道,“没什么事的话,你别去找她。你们已经离婚了,她本就有自己的生活。”

“她的生活就是和那小子在一起么?”

陆宴已经不知道母亲心偏到哪里去了,但有一点很明确,除了他本人,这世上几乎没有人站在自己一侧。

而此刻的沈禹州更不例外。

他本就是整天盼星星盼月亮对他们的形同陌路求而不得。

陆宴:“你不觉得这种觊觎很可耻吗?”

他们离婚还没多久呢,一个个争先恐后,可还有人想过他的身份地位?

沈禹州不怒反笑,“以前,你还能凭着三言两语那她求回去。”

他意指酒庄那次,陆宴回想起来那简直就是他的一场噩梦。

可他现在确实已经没了让她回去的理由──

不,就连他自己本人,也已经被隔绝在那个家以外了。

沈禹州继而道,“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一个男大学生而已,不足为惧,就算有两个,我想我也应付得来。我宁愿月月不走心地和那小朋友玩玩,也不愿意见她对你放下戒备。”

他笑道,奚落的眼神不屑于掩饰,“陆宴,你也有今天。”

陆宴镇定几分,心中想着正如沈禹州所言,不过是一个男大学生,就算再来一个同类型的,他又何尝不能站在高位运筹帷幄了?

怎么,就连沈禹州这种不大正常的人都有的心态,他陆宴怎么可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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