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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反问,“那我今天晚上要去应酬,你也陪同我去吗?”
陆廷予一脸憨态:“我为什么不能过去?”
“我日后想要成为像爸爸一样的总裁,多接触点人,多认识点世面总是好的。”
陆宴笑了。
“其实你没那个本事也没关系,现在很多现代化跨国企业,都会选用职业经理人。”
有些泥扶不上墙,陆宴以为没有勉强的必要。
陆廷予大惊失色,他之所以赶在任何人面前骄傲,是他笃定父亲的公司将是他的资产,而他也将接替他父亲的位置。
可现在父亲的意思是,他不需要他吗?
陆廷予仰头,“爸爸,你认为我没有这个资质?”
“不是我这么认为的,”陆宴起身,利落地从架子上取了件深色风衣,他直接越过陆廷予的身侧,目光淡漠,“而是你的所作所为告诉我,你根本配不上。”
“可我现在才六岁。”
“常言道三岁看到老。”
陆宴不喜说教,但他不得不告知陆廷予事实的真相,免得日后引起不必要纠纷,影响公司发展。
“况且我在你这个年纪和你的思维深度就已经完全不同了,我是不会有心思去做什么恶作剧的。”
从陆宴吐露出的话犹如一道惊天霹雳。
那时候,陆廷予不知道怎么用他的小脑袋瓜子证实父亲说过的话是错的,人们终其一生,可能都难以得到童年时代没被满足的。
陆廷予眼圈霎时就红了。
可越是如此,他的父亲越看不上他,他越想要表现自己。
就比如,他偏偏藏在父亲的车里,非要到父亲应酬的地方去看看。
不就是简单的商业来往吗?这有什么学不会的?陆廷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悄无声息地趴在后排的过道里,托起肉嘟嘟的下巴,观赏着一路经过的花草。
这是一家坐落在江市新区开的会所。
延边一带都还在开发,道路还没有浇好。
陆宴下车时不得不又告诫这位小家伙,“看清,脚下是石子路,摔伤了脸蛋可别找我哭。”
陆廷予躲在后排的过道上,本就因为这个蹲下的动作而双腿发酸,结果却……发觉父亲一早就知道他在车上了。
那他为什么不喊自己一声?
看着他狼狈地跪卧在车子里,难道他作为老爹会高兴么?
陆廷予嘟着嘴,见父亲没有任何要抱过他的意思,小短腿赶紧“哒哒哒”地追上。
而陆宴也适时放缓了脚步。
他以前从来没觉得……但带小孩真令人心烦。
中式格调的梨花木门缓缓移开。
几个大男人笑成一团,其中不乏陆宴的发小与留学时的同学。
众人赶紧将手头的烟头熄灭,又纷纷起哄。
“陆少,你可真是个好丈夫好爸爸,我可之前没听说过你还会带小孩啊。”
“我们陆总简直是男德典范,上班时勤勤恳恳,下了班也从不松懈,这不赶紧就替孩子妈分担了嘛。”
众人看着这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气质神态简直是从陆宴那里复刻得来的,祁轩不禁揉了揉小孩的碎发。
“来,小孩,叫叔叔!”
不料,小朋友皱了皱眉头,还学着陆宴捏了捏眉心,暴躁地一把推开他的手,“喊谁叔叔,我还想当你爸爸呢!”
作者有话说:
真·无法无天坏小孩
第6章
陆宴自知这是个教训无法无天儿子的好机会。
但他的目光还是很不厚道地瞥向祁轩,与此同时,全场又是一阵爆笑。
唯有陆廷予小朋友一本正经地叉着腰。
“童言无忌。”
有人独自坐在猩红色沙发的角落里,抢先一步替小孩缓解了尴尬。
祁轩一副吃瘪的模样,整个人闷闷不乐地朝沙发后仰去,捂住了额头,挡不住整个人的气势落败而去。
陆宴意味深长地扫了陆廷予一眼,小孩霎时识相了不少。
陆廷予安分守己地呆在包厢的一角。
他这一路跟过来也是累了,又听着大人们讲那些不知所云的区块链,大数据,人工智能,他强撑着精神,也耐不住眼皮打架。
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深挖那些——
成为那群人的中心的。
可眼下,他只是暂且休息一下下。
有人将一张柔软轻薄的羊毛毯盖在了陆廷予小朋友的肩上。
猩红色沙发角落里,男人在为小家伙说了句话后一声不吭,仿佛对这些好友高瞻远瞩的战略不感兴趣,他闲散自在地赏着窗外黑夜,游离在自己世界里。
而此刻,男人的目光变得有几分慈爱,拉被子的动作要多轻缓就有多轻缓。
“早些带孩子回去吧。”
这是沈禹州今天说的第二句话。
包厢里剩余的人纷纷抗议。
“别啊,老沈,咱这还没尽兴呢,正好小孩睡了,我们不多开几瓶酒,岂不是辜负这良辰美景了?”
“是啊,祁轩那给人当孙子的都没说话,老沈你能有什么意见呢?”
“我说禹州,这就是你不给足面子了,次次都推辞我们聚会,今天难得来了还要说这种话来扫兴……”
这人又预想到自己或许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这位白手起家的新贵了,转眼又只得将目光投向陆少。
陆宴并无留恋,道了声,“走了。”
陆宴没有横抱起孩子,而是沉着脸直接喊醒了他儿子。
陆廷予一脸懵逼地站起来。
小孩子昏昏欲睡,摇摇晃晃地跟在他身后,说话也变得奶声奶气。
祁轩伺机而动,趁机“报复”,狠狠捏了一把陆廷予白乎乎的脸蛋。
这刺痛感促使陆廷予立即清醒了过来,要不是他爸在这里,估计他早已扑到祁轩身上,和他扭打成一团了。
陆宴带着陆廷予离开,而身后一道熟悉的身影紧随其后。
陆宴骤然转身,目光冷若冰霜。
“怎么,我今天就带一个小孩而已,有什么值得我们沈先生不放心到要亲自送我出来?”
“你应该知道,孩子并不适合这样的场合,”沈禹州无视陆宴的敌意,平铺直叙道,“而孩子妈妈也会着急的。”
陆宴拉松着眼皮,冷淡疏离地与他说,“这恐怕这就轮不到江城新贵来说三道四了吧。”
头顶的星空寂寥。
昏沉的小孩熟练地爬上了他爸爸的车。
原地只剩下对峙的男人。
“陆宴,有时候我倒希望你是个男人,你能照顾好他们母子。”
沈禹州说完这话,转身离开。
原地只剩下今天惹得一身疲倦又不明所以的陆宴。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沈禹州为什么这么关注他的家事,但他多余的关注让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充塞了看不见的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