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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不愿意在校运会的时候与他牵小手,他陆廷予这辈子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而他妈妈完全没有要哄他的意思。
而是放任他在高热的摄影棚里,像一个可怜的小丑。
他从头到尾也没有回望父亲一眼,他知道要从父亲那里得到一丁点安慰,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气鼓鼓的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这可惊呆了不远处的实习生。
所以不是这对父子不情愿配合虞舒月的拍摄,而是从一开始虞舒月就根本没有喊过他们?
实习生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这可是陆家,江城除了与之能相提并论的邹家,并没有地位相当的世家能及。
实习生转念想到邹家,没多久,邹家的小公主就出场了,邹露露刚出生时就登过杂志,整个人的镜头感特别好,她人生的第一张照片就卖出了整整一百万。
要知道,那可是五年前的一百万啊。
邹露露的妈妈就是当年红极一时,如今风头也没减过的于蔓。于蔓趁着邹露露出生之际,她将宝贝女儿的照片拍卖后又善良地将那一百万毫不犹豫地捐给了慈善机构,这件事当时就引起了轰动。
实习生又忍不住多看了虞舒月一眼,虽说她与于蔓走的都是同一路线,但近距离观察而来,虞舒月的五官总觉得亲眼看来更真实灵动些。
她不敢说。
网络几乎所有人把虞舒月叫做“小于蔓”的。
邹露露经过虞舒月的化妆间时,小姑娘带着粉色的香奈儿包,脸上露着天真无邪又好奇的笑容,虞舒月感到自己儿子的眼珠子也快要直勾勾地掉落在别人身上了。
而自己另一旁还在处理公文的丈夫呢。
是假装忙碌以此来麻木自己,好让自己不那么思念曾经的校友么?
喜欢么,就去追,何必找个所谓相似的面孔,非要出来祸害别人就是他的不对了。那种沦为替身的感觉,虞舒月曾经在一次又一次煎熬地等待角色的时候已经体验过了。
所以,她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愤怒。
可有些人好像并不理解她的宽容,反而因此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许是注意到自己灼灼的目光,陆宴冷言以对。
“我们的事,回去再算账。”
这算账的气势又从何而来,显而易见是陆宴口袋里的钱。
那既然如此,虞舒月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陆总,您既然身价这么高,那这次综艺首秀的钱,我就和妈平分了。”
陆宴点头,对这一点谈不上算钱的物质蛮不在乎。
“我的呢?”
陆廷予难以想象,他那个妈妈竟然会想到要霸占综艺的报酬,他本来还想要多分到几十万零花去买玩具呢。
“你一个小朋友,有什么资格分到演艺报酬,你要是不情愿出场,可以立马走人。”
陆廷予委屈,但他可定不想要就此离开。
陆宴奚笑着这对母子的守财本性。
然而,他在此之前也没见过虞舒月用这种口气教训儿子,他本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自觉得多余,也就不参与了。
他以为虞舒月许是呆在家里的时间久了。
心情有些不愉快罢了。
可下一秒,虞舒月接起他母亲的电话,笑容甜美,梨涡乍现,语调比起方才不知温柔了多少,“妈,不着急的,我们等一等您都是应该的。”
“您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所以,就因为这是个婆媳综艺,虞舒月只打算搞好婆媳关系,这才冷落他们父子?
作者有话说:
双更完毕~
第3章
“您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路上有事耽搁的赵澜兮知会一声儿媳,却得到了百思不得其解的叮嘱。
这确定是她的儿媳?
儿媳何曾对自己这般亲近过,她早年确实想过要和儿媳搞好关系,毕竟她曾经在她婆婆那里受尽了委屈。可从头到尾,儿媳的心思就不在自己身上,关注的焦点里只有她那寡淡无欲的儿子和调皮捣蛋的孙儿。
今天不是去拍定妆照么?又不是开始了婆媳节目拍摄。
而且,就算开始了拍摄,儿媳也没必要演得这么过吧?她至始至终也清楚,儿媳是想借这个综艺和她的儿子孙儿进行些互动。
至于自己,虽然早已看破,但也不想拂了她的面子。
这才答应推迟自己的罗马之行,陪同虞舒月参加这档综艺。
儿媳贴心而又亲近的话让她有些恍惚。
赵澜兮到了摄影棚,总算冷静一些,没想到那个曾经对她避而不及的儿媳竟然一上来就是亲热地为她提包,又从掏出一个一看就很养身的紫砂保温杯,说是让她先喝点东西缓缓。
“这里有摄像头?”
不然真就解释不通了。
虞舒月摇头,只是淡淡解释道,“里面有妈喜欢的莲子,最是安神。怕妈觉得苦,所以备好了冰糖。”
白皙而又细长的手指推来一个密封的乐扣盒子里。
里面储藏着大小规整的方块冰糖。
一看就是儿媳力求完美的作风。
但这一声又一声的“妈”也让赵澜兮有些招架不住。
在此之前,除了办婚礼那天当着亲戚们的面儿,儿媳不得不这般叫唤自己,虞舒月私底下从来没有这样过。
到要化妆的时候,儿媳更是亲自上场,一边替她描着眉,一边夸赞她的皮肤保养,“完全看不出妈的年纪呢,皮肤就和脱了壳的鸡蛋那么嫩呢。”
旁边的陆廷予“啧”了一声。
以往妈妈也是这样对他的,连他在墙壁上随意涂抹了几笔,也要夸他有艺术天分。
这个女人总是说一些浮夸的话,难道以为真的会有人相信她吗?
可赵澜兮偏偏也信了,“我确实对皮肤保养颇有心得。”
“那妈从摄影棚出去后一定要传授我一些经验啊。”
虞舒月偏偏又语气如此真诚。
赵澜兮感觉到自己当初喜欢这孩子的眼光是没错的,可也想儿媳或许只是逢场作戏,心底的几分欢喜又瞬间褪去。
陆宴耐心消耗完了,低低道,“轮到我们了。”
他好像一秒也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多呆。
拍摄在即。
“陆总有急事可以带陆廷予先走,”虞舒月表现得善解人意,温婉的笑容深处似又徒增了一抹无所谓的坦然,“我不介意。”
赵澜兮很少从自己儿子脸上看到这种吃瘪的表情,但她今儿看见了,很是高兴地静静观赏着。
在此之前,她以为儿媳只是个会顺着儿子想法,从不会多言的女人,今天她对儿媳也改观了,可她又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免得日后儿媳没了主见又埋怨自己。
陆宴脸上笑容全无,薄唇吐出几个问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