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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的说:“吓我一跳,刚才我真是差点连家产怎么分都想到了。”
季辰岩转身的动作停了一下,转身之后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冷气。
姜穗宁还全然不知,以为他只是被刚才那对母子气到了。
正好这会儿季子书回来了,他刚才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了,看到人离开才进来。
季辰岩没有在人多的时候讲别人家的习惯,对于刚才的女人只字未提而是压着脾气,继续问姜穗宁:“还累吗?还要不要按一按?”
“不用了。”姜穗宁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虚的摇头。
季辰岩看了一眼手表,“那你休息,我去书房打个电话。”
姜穗宁忙不迭的点头,“你去你去。”声音透着些狗腿。
季辰岩不免多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怎么说呢,只是一瞥却带着一点领导的架势,似乎觉得你的工作差了点劲儿,但并不想给你指出来,等你自己发现问题。
等季辰岩离开,季子书也走了进来,站在鞋架边上换了鞋就打算回房间。
走了两步他又停了脚步回头看姜穗宁,忍不住提醒她:“你还不去哄哄你丈夫,我爸。”
“哄他干什么?”
季子书面色明显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不是家产都想好怎么分了?”
“嗯?什么意思?”
“问你什么意思呢?”
“我有什么意思?”
季子书不想和她绕,说:“自己想想吧。”他爸这个人是需要别人全身心信任的,刚才姜穗宁那句话刚一说他爸的脸色就变了。
她可能认为是开玩笑,不过他爸在这事要从不开玩笑,应该是有点生气了。
姜穗宁认真想了一下,刚才那话有问题,她不过开一下玩笑好吧。
虽然刚开始是有这个想法。
说实话女人带着孩子莫名来找自己老公表现得又殷切本来就让人想多了,那个女人在看见自己后直接给季辰岩跪下,那一刻姜穗宁确实觉得这是私生子找上门了。
还好短暂的窒息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当听到国安这个名字之后,姜穗宁就知道了,自己想多了。
不过也就想了一下,发现错误之后立刻恢复正常,然后也就随口那么一句玩笑话,季辰岩会生气,他好像基本没对自己生气过啊?
不应该吧,这个季子书是不是吓唬自己呢?
季辰岩刚才瞥自己那一眼是这个意思吗?
她挠挠头假装淡定的说:“少吓唬我。”
季子书突然就笑了,他本来就像个谦谦君子,笑起来还真是挺好看的,不过跟季辰岩似的,笑意顶多在面上流转,不像带小孩子似的那样笑的特别真诚。
淡笑中带着随你开心的无所谓。
“嗯,嘴硬吧。”
说完就上楼去他自己的房间了。
姜穗宁还是听了季子书的话,回到卧室看到季辰岩已经换好衣服赶紧问:“你就要睡觉了吗?”
季辰岩第一次没有理姜穗宁,大概是她下意识的不肯全心全意相信他,还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而且姜穗宁甚至没拿出一个女主人的态度,他觉得自己给足了她偏爱,她任何的无理取闹都是可以的。
偏偏她在一知半解的情况下,竟然说的是连家产分多少都想好了,虽然那话听着像开玩笑。
他并不觉得这种事拿来开玩笑很合适。
季辰岩对姜穗宁没有底线,唯一有就是他并不喜欢她在出现任何情况的时候不肯相信自己,开玩笑都不行。
他的大男子主义残留在这个地方。
好嘞还真生气了,姜穗宁终于知道了原来以前常说的夫妻相处互相包容这话真正含义了。
季辰岩真的对她无限包容了,所以让她并没有意识到她对季辰岩能做什么。
她好像也没刻意探知过季辰岩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不过哄老公这种事情她还是很拿手的,见季辰岩坐在一旁凳子上看书,直接走到他身边半蹲下,把脑袋伏在他大腿上,侧头抬眸看着他,“季辰岩……”
季辰岩知道自己对姜穗宁生不起来气,特别她这副样子,看看嘛明显就耍赖了。
其实一句玩笑话,他也不应该生气,不明情况姜穗宁有想法是应该的。
玩笑话也真的不舒服啊,什么叫分多少财产都想好了?他这么不值得相信吗?还是说她平常好听的话就是哄着自己开心。
两人几乎都是甜甜蜜蜜的,孩子也半岁了,他不说看着她长大,但渊源那么深,她就真是……
爱情总是一个让人眼盲心瞎,甚至又脆弱小气,连句玩笑话都听不得。
明明说过自己大她那么多,万事都包容,但还是会忍不住。
但这是自己爱的人,又是自己宠出来的小混蛋,当看着她讨好的过来就气不起来了。
季辰岩才伸手捏姜穗宁的脸,她就开始得寸进尺了,翻身坐在了他腿上,然后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凑着嘴巴去亲他。
亲够才接着道歉:“季辰岩,对不起啊,我那话就随口一说,你知道的我话不过心。”
季辰岩把人按在自己怀里,没说原谅不原谅,早不生气了,反而说起了刚才楼下的母子,“那是空司涂国安的妻子叫耿月,我们差不多算是一起长大的。”
“国安去了空司之后,耿月不喜欢那边,觉得有些偏,就留在京市,去年开始国安那边比较忙,没空回家,结果耿月遇到了以前的同学,那个同学妻子难产去世了,留下两个孩子。”
“耿月是老师,对他孩子多了些照顾,他也不是差钱的人,隔三差五就送一些东西。”
“一来二去两人关系好像出奇的好,经常互相带着孩子出去玩耍,吃东西,上一回国安回来,君君吵着闹着要买什么,结果国安带出去又没买到,君君就说国安不好,不如那个叔叔……”
“这事也就闹起来了,现在国安是怀疑孩子老婆都不是自己的,索性不回家也不见孩子和耿月,耿家自从老爷子去世就不太行了,好不容易有个空司女婿撑着门面,结果出了这事。”
“现在耿家那边也下了命令要是两人分开,耿家也不会认这个女儿,连同外孙也不认。”
“涂家闭门不见,国安直接不管,估计耿月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这里。”
不管哪个年代这种家长里短的事儿都不少,听得姜穗宁一愣一愣的,“那这不是军婚吗?说破坏就破坏?”
“你觉得耿月那个男同学家会差吗?而且两人并未做太出格的事情,再说你说的那些在我们这种家庭并不会闹太大的,真要审判一个吗?那就太让人笑话了。”
“就国安这事儿知道的都不多,除了相熟的几人没人会知道的。”
姜穗宁又点头,“那君君真不是涂国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