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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咬着牙道:“没关系,我反正也不喜欢吃糖,吃多了烂牙。”
姜穗宁在一旁忍不住“噗”一声笑出了声,这个陈秘书太坏了吧,他就是故意不给的。
偏他还一副温润的样子,让人责怪不得。
正在这时候人群里传来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陈秘书,您怎么过来了?”
话音刚落姜穗宁看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齐齐朝这边走过来,然后一脸讨好的看着陈秘书。
“孙院长你好,今天过来有点私事,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的工作了。”
“没有没有,您能过来是我们医院的荣幸,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话。”孙院长说完停了一下又小心的问:“我能请问一下陈秘书的私事是什么吗?”
陈辉没隐瞒伸手介绍姜穗宁说:“这位是季首长的妻子姜同志,今天我陪着姜同志过来看望她的舅妈,也就是你们外科的徐大夫。”
季辰岩娶妻这事在三部乃至东城不是秘密。
东城知道的人不少,不过大家听说姜穗宁就是季辰岩新婚妻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纷纷露出的讶异的表情。
天啦,徐医生的侄女嫁的竟然是东三部的季辰岩。
院长一听赶紧伸出手,十分恭敬的朝姜穗宁问好:“姜同志,您好您好。”
姜穗宁:……
怎么还用上了您?
季辰岩的身份到底有多牛逼啊?她肯定不会那么不要脸的以为院长是给自己面子,很明显别人是给她身后男人的面子。
不过这面子太大了吧,以前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啊。
一旁的刘垚彻底变了脸色,东城谁不知道季辰岩。
徐玉珍竟然是季辰岩妻子的舅妈,她本来口碑就好,现在又有这层关系,自己还争得过吗?别说争,她应该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过对手吧?
那自己最近做的这些都是笑话吗?徐玉珍肯定早就知道了,所以一直在一旁看自己笑话。
想到此刘垚牙根儿都要咬断了,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怎么就能嫁给季辰岩呢?难不成就仗着那张狐狸精似的脸?都说季辰岩是个人物,不过也是个肤浅的人。
陈辉倒是很淡定,给了姜穗宁一个肯定的眼神,姜穗宁赶紧端着刚才冲出来的淡然,伸出手含笑回了一句:“院长您好。”
她余光中好像又瞟到陈秘书给了自己赞许的眼神,这是夸赞她装逼成功?
姜穗宁看着院长诚惶诚恐的样子,顿时觉得狐假虎威好像很爽啊。
再看看龟缩在一旁的刘垚,自从自己出来她脸上的表情可是精彩纷呈。
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好幼稚啊,但又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不管了,本来她就是季辰岩的老婆。
因为她的到来,院长特意给徐玉珍放了一天假。
看到办公室堆的礼品又叫来了后勤部的人帮着把东西搬回徐玉珍家里。
陈秘书被院长三请四请的请去了办公室寒暄,姜穗宁则独自陪着舅妈回家。
自从知道徐玉珍侄女婿是季辰岩之后,大家看她都充满的尊重,好像徐医生已经是主任了一样,变化真是比翻白眼还快。
不过徐玉珍却没有什么故作高傲的行为,非常淡然,因为她的眼里只有侄女,她也没想过借侄女婿的任何关系。
这一对比,姜穗宁发现还是自己觉悟太低了。
回到舅妈家,姜穗宁以为能见到舅舅外公,结果等到了家舅妈才告诉她,舅舅被厂子派出去学习了,外公去乡下给人看病去了,连两个表哥也暂时不在东城。
相当于家里就只有舅妈一个人。
好吧,真是太不凑巧了。
“没事,现在住的近了,等他们回来,我让你大表哥来接你,到时候让新姑爷也一起过来,咱们一家子好好吃顿饭。”徐玉珍害怕侄女失落,出声安慰道。
“好。”姜穗宁点头同意了。
“对了,宁宁你跟我进屋,我有东西要给你。”徐玉珍说着就牵着姜穗宁的手朝里屋走。
进去之后她从衣柜顶取下一个半米宽的木箱子。
打开之后又从里面取出一个半尺长的小匣子递给姜穗宁,说:“宁宁,这是外公给你准备的嫁妆,快打开看看。”
姜穗宁伸手拨开扣住匣子的铜扣,掀开盖子,瞬间瞪大了眼睛。
五条二指宽,一指长的金条映入眼帘。
巴掌大的玉雕鹅一只,还有珍珠项链两串,宝石戒指一只,碧绿通透的翡翠镯子一只。
书里不是写她外公是穷苦出生吗?这怕不是对穷苦人家有什么误解吧?
第九章
徐玉珍看出了姜穗宁的疑惑,把箱子放回衣柜顶之后坐到她身边,说:“这些东西是你外公给人看病,别人给的,放心吧都是正正经经得来的,不过还是别拿出去,现在外面世道不安稳,被人看见了总归不好。”
有了舅妈的解释姜穗宁才知道原来外公医术非常了得,是那种传统的中医。
自从十年前突生变故,他就退出了中医院,天天提着个箱子上山下乡的替人看病。
东西就是给人看好病之后别人给的诊费。
当然这些东西代替诊费肯定是价值过于高昂,不过因为他们已经被关在了牛棚,东西一直带着肯定保不住,说不定还会丢了命。
不如给她的外公,至少外公可以时常下乡,给他们准备药的时候加一些养身固本的东西,保证他们在那种艰苦的环境下能熬下去。
姜穗宁收起木匣子,心里唏嘘,要不是嫁给季辰岩,她父亲是不是也会受那种苦?
算了不想了,人生哪有如果,只要现在好好的就行。
“这些都给我做嫁妆?大表哥和二表哥呢?”姜穗宁是看出来了舅妈是真心疼爱自己,不然这些东西说实话她根本可以不拿出来。
不过既然是外公得来的,两个哥哥肯定也要有一份才行,不然容易遭闲话。
“你两个哥哥都工作了,又是在自己家,有我和你舅舅帮衬着,不需要这些。”徐玉珍说着拉起姜穗宁的手,心疼的得很:“宁宁你不一样,你和季辰岩关系本来就不对等,结婚又是因为你爸的事情,咱们需要求着他的庇护,算起来本来就低人一头了,再不拿点东西傍身,你嫁过去底气也不足。”
“而且他儿子听说就只比你小两岁,这种情况他免不得不会挑剔你嫁给他爸爸是贪图什么,虽然是他先承我们家的恩情,再帮你爸,可他身份毕竟在那里去了,他不说什么身旁的人难免有诸多议论。
但这也不代表咱们宁宁就该被人看轻了,我们的宁宁身后是有娘家人的,就算你爸妈远在容县,在东城还有舅舅舅妈,只要娘家人在意,你在婆家就不能任意被欺负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