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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归私,玉章,我的确钟情于你,我可以借给你一笔款子度过眼前的难关,只是别的,我无法承诺。”
“这话说的不错,公归公,私归私,正是出于公事的考虑,聂家才必须要和宋家联合。”
“让我猜猜孟庭静应了你什么条件。”
宋玉章从聂雪屏的怀抱中走出,边踱步边思索,“孟家的海运一直都在海洲是独一份,聂家的矿产平素都是车运,如今世道太乱,土匪横行,车运不安全,即便安全,也是要费力保护周全,如果能改道海运的话,不仅安全还要更快,而且孟家人脉广博,你们两家合作正是强强联合,共赢互惠,我猜得对不对?”
聂雪屏目露赞赏,笑而不语地看着宋玉章。
“他是不是还承诺给你让利?让利恐怕还不少吧?”
聂雪屏并未否认,只是继续微笑地看着宋玉章。
“聂先生,恕我直言,兴许你会觉着孟庭静是出于冲动赌气同你联合,才会这样糊涂地对你许下一个这样对聂家大有好处,却对孟家好处相当之少的承诺,但孟庭静并非是那样的人,他既然敢这样对你承诺,就一定有他背后的打算。”
宋玉章又踱了几步,他手在空中一顿,道:“有了,聂孟两家一旦合作,势必人脉共享,如果孟家同你们聂家那些合作对象也搭上了线……聂先生,或许你会觉着孟家不是做矿产的,即便搭上那些人也不打紧,两家并不冲突,但是聂先生你别忘了,全国并非只有海洲一个地方产矿。”
宋玉章转向聂雪屏,他笑容微淡,“如果,孟家绕过聂家,将别的地方的矿产供给给那些人呢?”
“依靠海上运输,他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聂先生,海洲之外亦有矿产,海洲的运输却是掐死在他孟家手中,”宋玉章看向聂雪屏,“海洲已经倒了陈家,被孟家所吞并,如今宋家也是苟延残喘,海洲只能有一个商会主席,以孟庭静这对宋家赶尽杀绝的态势,此人绝非善类,他所谓的联合不过是吞并前的跳板。”
宋玉章凝视着聂雪屏,“聂先生,你做好了同孟家决战的准备么?”
聂雪屏半晌不言,他轻叹了口气,“玉章,你说的这些我并非未曾考量,只是我们如今确实需要同孟家的合作,至于你说的可能发生的事,且看日后吧。”
宋玉章点了点头,“我相信聂先生你手段厉害,未必就会在日后的相争中落在下风,但是与其与虎谋皮,你面前分明还有更好的选择,同宋家合作,我承诺聂家……”
宋玉章慢慢向前,他伸手抓住了聂雪屏的手,聂雪屏低垂下眼,望向宋玉章用力扣住他的手,宋玉章声音缓慢而坚决,字字砸落在地,叫人心中震颤不已。
“一条铁路。”
第81章
“修铁路?”
廖天东摆了摆手,人坐下后松了松衣领,很干脆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宋行长,你根本不了解修一条铁路需要多少花费,如今政府哪来的钱修铁路?况且也招不到那么多人修路,这方面的人才太稀缺了。”
“人不是问题,廖局长可认识维也纳的沈老板?沈老板那什么奇才都有,只要您肯批准,沈老板那千人可供驱使。”
廖天东听宋玉章这么说便知道他是有备而来,心里有些恼火,语气生硬道:“就算有人,也没有钱做这事。”
“没有钱,咱们可以分段修建,通一段是一段,只要铁路一通,不愁没钱来,廖局长您放心,我们银行愿意注资。”
廖天东心道屁话,他不知道铁路一旦修好通行会有多少利润啊,说什么注资,不就是想分一杯羹吗?
廖天东道:“现下资源稀缺,修建铁路需要耗费大量的铁矿、木材,政府哪有那么多资源用来建铁路,这事办不成。”
宋玉章手上轻抚剑鞘,淡笑道:“这也不难,我同聂家有些交情,这些东西他们能提供。”
廖天东仍是面色难看,张嘴又要反驳时,被宋玉章给打断了,宋玉章打断他的方式很特别,直接拔剑架在了廖天东的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廖天东脸色铁青,又急又气道,“宋玉章,你想以这种方式要挟我?你知道谋杀官员是什么罪名吗?你不想活了?!”
宋玉章道:“廖局长很生气啊。”
廖天东忍无可忍,怒道:“你马上放下剑,今天的事我当没发生,否则我管你是什么行的行长,明天你就去巡捕房给我蹲着!”
宋玉章笑了笑,“廖局长也知道剑架在脖子上的滋味不好受,那是怎么能容忍孟家一直骑在您的头上呢?”
廖天东青筋暴起的脖子像是一下被人掐住了一般,梗在那不动了。
“廖局长,您掌管运输局这么些年,照理说应当是孟家百般巴结您才是,怎么反倒是您如今要处处受孟家的掣肘呢,廖局长,恕我多嘴问一句,这海洲的运输到底是孟家说了算,还是您说了算?”
这话简直戳到了廖天东的心窝子,他面上肌肉发抖,咬牙切齿地不说话。
“当然,我相信廖局长也是不得已的,两百万美金可不是小数目,这还是光存在我们银行的……”
“但是廖局长您有没有想过这两百万真是您的吗?真的,就由您做主吗?”
廖天东想起那个向他施压的电话,面色不由更加难看。
宋玉章简直字字珠玑,将他的那些心思全点出来了。
“孟家之所以如此对您不尊重,归根结底还是海洲的运输全掐在了海运手里,如果您愿意动动手,将修建铁路的方案一推……廖局长,到时候巴结您的人太多,您可千万别忘了我这一点小小注资才是。”
宋玉章收了剑,“锵”地一声将长剑入鞘,双手捧剑递到了廖天东面前,“宝剑赠英雄,廖局长,为了海洲的发展,请您慎重考虑,为咱们海洲修建一条铁路吧。”
廖天东没有接剑,面色语气都不复愤怒,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压低了声音道:“孟家不好得罪。”
虽然这话说得窝囊,但没办法,不得不说,不是没起过心思,但是孟家——千言万语就是四个字,不好得罪。
宋玉章挑了挑眉,压低了声音,自信道:“您放心,我与聂家都站在您这一边。”
廖天东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我凭什么信你?聂家在海洲可是一直都保持着中立。”
宋玉章道:“三天之内,我会设宴邀请聂先生同廖局长,到时宴上详谈,还请廖局长您赏光。”
廖天东手压在大腿上,用力按着,最终下定决心道:“那就三天后再说!”
他站起身,宋玉章将剑往前一送,被廖天东挡了,“你先留着。”
回去之后,廖天东正心思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