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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才看清来人,杜茉的瞳孔已经裂开了马里亚纳海沟。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看着我高高隆起的肚子,杜茉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老实说,我也有些不好意思。

每次进别人的房间,不是一脸旖旎的进去,就是大着肚子出来,而且好像每回怀孕先遇上的都是杜茉。

我想问问他今天几号,我都不知道自己和怀特疯了多少天。

我好言好语问着,没想到杜茉忽然后退两步,悲愤欲绝:“三心二意......”

“虫渣!”

第15章

怀孕的消息很快传遍珑宫,圣雄们很高兴虫母的身体已经从上次生产的意外中恢复,这意味着他们离机会也不远了,纷纷拿出了爱的号码牌。

人人都想成为下一个令虫母倾倒的幸运儿,模仿怀特元帅的信息素香水一时供不应求。

育儿所的孵化室也再次热闹了起来。

怀特的拥趸们自发设计了威风凛凛的几个孵化仓,扬言元帅军务在身,不可像一般雄虫那样亲自孵卵。

被暗指“一般”的白颢子很快打造了一座“山茶儿童乐园”,第一代小肉虫们玩得不亦乐乎,相比尚空置的“元帅家”孵化仓,高下立见。

杜茉一看有情况,紧随其后霸占了几个空余的孵化仓,写上自己的大名,说是给自己未来的虫卵预留。

就这样,一股莫名其妙的攀比之风刮了起来,虫子们争着划占领地,改装孵化仓,给自己不知道排到猴年马月的虫卵留位置。

我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空仓,想象着将来我要往里一只一只轮流生卵,头皮都炸了起来。

“你们修这么多孵化仓,怎么不想着给我的主巢装扇门,我起夜都漏风。”

虫子们吹口哨。

“喂,别装作听不见!”

我气得肚子痛,不理他们了,带上我的亲亲赤兔去做产检。

一套检查下来,无色放下听诊器,告诉我虫卵发育很好,最成熟的两颗近期就会娩出。

我下意识捏紧了赤兔的手,想起那只没能存活的小红虫,心里万分难过。

赤兔安慰我:“没关系的,那次只是意外。”

我愧疚地抱着他的脑袋,“对不起,要是我能再坚持一下......”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谁都没有朋朋重要。”赤兔难得打断了我。

“兔兔。”

我哭得直打嗝,那只夭折的小红虫一直是我的心结。恐惧可以被战胜,失去的痛苦却如附骨之蛆,其实我们都清楚,即使没有施暴者推的那一下,我过于年轻的身体大概率也生不下红眼的孩子,结局似乎是注定的,但痛苦并不会减轻。

从医务室出来,我哭得有些累,任性地让赤兔抱着我走。

路过的雄虫纷纷朝我行礼,赤兔如今是正式的亲卫,它们等路过后才低声议论,言语里不敢再有轻视。

我这才放松身体,昏昏欲睡着被抱回主巢。

这次怀孕比以往都要累,七颗虫卵挤来挤去,弄得我晚上睡不好,白天没精神,腰酸得直不起来,我恨不得蜷成一颗水煮蛋,每天不动才好。

躺进柔软的被子里,我闭着眼自己摸进衣领,捏着怀孕后又开始疼的小奶子哼哼:“胀......”

以白颢子为代表的部落雄虫普遍对我的小奶子不友好,他们对人类才喝的奶水感到陌生,又控制不住好奇尝味道,半点不珍惜,抓住了就往死里欺负,每次从他们床上下来我都要疼哭,发誓再也不给板芙虫虫吸了。

相反,赤兔就很会吸。我抱着他,仰头发出舒服地呻吟,孕期经不起撩的身子很快就水汪汪软成一滩,湿淋淋的小奶子像奶油果冻一样,抖一下就流出几滴蜜,全身的水龙头都好像拧开了,后面又湿又热。

“不行......嗯。”我喘得厉害,手脚缩成一团,“不能再弄了,卵,会掉出来的。”

汁水太多了,我夹紧了腿,生怕圆溜溜的虫卵就这么顺着滑腻的汁液掉出来,被妈妈的淫汁泡成湿答答的一堆白蛋蛋。

想到这里,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扑进赤兔怀里,过了没多久,呢喃着“白蛋蛋”的梦话睡着了。

第16章

早上从床上坐起,主巢里意外的暖和,竟然没有穿堂风了。

我嚼着赤兔端来的早餐,问他怎么回事。

“昨夜首相大人派了装修队,给主巢所有入口都加装了大门。”

入住珑宫第一天我就想改造没隐私的主巢了,奈何手中无权,昨天才刚抱怨过,没想到今天就住上了。

我高兴地巡视大门,与前来验收的首相大人撞了个正着。

“昨晚打扰陛下休息了吗?”

“没有没有,我睡得可香了,”我连忙摆手,叉腰道:“这下看谁还敢偷看我换衣服,偷我的限量版丝袜。”

首相大人扑哧一笑,和我聊了起来。不在母鸡护崽状态下的首相大人挺好相处,他给还我看了自己云养猫的照片,我问他为什么不亲自养。

首相大人叹惋:“公务繁忙,养了却不能陪伴,不好。”

聊了有一会儿,首相大人还有公文要批,向我告辞,我站起来送他,走到门口,首相大人犹豫再三,和我提起了斐纯。

“小纯他听说你怀孕,消沉了好久,陛下如果有时间的话,见他一面,对小纯康复一定有好处。”

我一惊:“斐纯的病还没好吗?”

首相大人摇摇头,“你一直不去,那孩子任性不吃药,又不肯下楼来,我也拿他没辙。”

我想起来,那晚本来要去看望斐纯,结果稀里糊涂进了元帅的房间,一番折腾下来竟然忘记了答应去看望那孩子的事。

我顿时万分内疚,送走首相大人也不回主巢和赤兔打招呼了,直接去四楼。

临别前首相大人叮嘱我:“如果他太任性,就不要理他,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就好。”

我连连答应,来到斐纯房间,那孩子果然坐在枕头堆里生闷气。

上学的时候我看过一部叫《红楼梦》的人类电视剧,那个葬花的小作精可怜又可爱,和斐纯现在的样子一样一样的。

斐黛玉气色萎靡地躺着,瘦了好大一圈,下颏和锁骨的线条清晰可见,他听见开门的动静原本无动于衷,冷淡地侧过脸,看见是我猛地坐起来,眼尾立刻就红了。

手里的枕头想扔又不敢扔,犹豫的功夫我已经来到床边。

斐纯一瞬不瞬盯着我的肚子,嘴唇逐渐颤抖,忽然一句话不说抱紧了枕头,背过身不理我了。

我以为他又要质问我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没想到那孩子静了好一会儿,哽咽着说:“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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