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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提醒着她十几分钟前都发生了什么。

她闭上眼, 水滴顺着脸颊静静滚落, 下一秒,砸在了洗手台上。

似做了什么决定,她深呼一口气,推门走出……

洗手间外,两个男人衣衫不整地靠墙坐在地上, 周迦南袖口挽起,蓝色的领带被扯的歪歪斜斜扔到一旁, 嘴角处青了一块。

沈宴安更惨, 从颧骨至脖颈隆起大片,白色大褂打斗中扯得皱皱巴巴,根本不能再看。

值班的护士正巧经过, 被这场景吓了一跳, 手里的医药托盘险握不稳, 又不能装作看不见:“沈, 沈医生……”

沈宴安摇头, 示意自己没事, 让对方去忙。

“噢噢。”护士忙揣起步子, 边走边好奇地用余光小心翼翼瞄了眼二人。

周迦南心知自己现在的模样, 他拎过地上的西服站起, 正要说什么, 倏地, 洗手间的门开了。

是徐冉出来了。

她面无表情地穿过二人, 目光未有丝毫逗留。

今天以前, 徐冉不认识沈宴安,不管这两人为了什么打架,总归不会是为了她,对二人大打出手的理由,她没有心情在意。

就在刚刚彭子维给她发了消息,外卖到了,她不想让他感到异常。

周迦南想说什么,但喉结滚了滚,到底没开得了口,他站在徐冉身后,就这样看着她离开,进了病房。

他知道,今天是自己太过分,现在回想他刚才的行径简直无耻又流氓,即便徐冉甩他一巴掌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幸而,和沈宴安的交手让他冷静下来不少。

走之前,他回头看了地上的沈宴安一眼,这个男人似乎还没有回神,一向高岭之花的人物如今满身狼狈,反而比平常多了些活人气。

“打起架来,还像个男人。”走之前,周迦南扔下一句话。

沈宴安回过头,看着楼道里对方渐行渐远的高大背影,失神笑了。

他算看出来了,和他不同,周迦南找他打架就是找茬为了发泄,但这一架,两人都打得痛快,打得甘之如饴,也好。

周迦南的背影消失后,沈宴安从地上站起,脱掉脏的白大褂,回了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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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雨势正逐渐变小,盛夏即将转入深秋,北方的夜晚凉风习习,丝丝入骨。

医院门口,司徒婧的红色迈巴赫张扬显眼,就停在停车场西北方,正对门诊楼值班室的方位。

她看了眼手表,十一点钟。

今晚,她的车已经在这里停了两个半小时,但她什么都没做,甚至没有下车。

这样的夜晚,不止一个,连她自己也数不清有多少个。

司徒婧将车打着,正要准备发动,忽然,楼门口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夜晚月色朦胧,借着楼内半明的亮光,她才辨出那个熟悉的人影,挺拔,步子冷傲,她没有看错。

司徒婧熄灭油门,下了车,径直朝那道人影走了过去。

“喂!周迦南?”

周迦南正下着楼梯,不妨能在这时候听到自己名字,他冷冷抬眼,看到了前方正冲自己走来的粉色妖娆女郎。

大半夜的,司徒婧一席紧身包臀裙,搭掐腰小西装,半惊讶半兴奋地对他挥着手,走姿风情都分外惹眼。

周迦南顿了下步子,看着来人迎上来。

“真是你?”

司徒婧踩着五寸的细高跟,脚下却如履平地,待走近前,看清人后又讶了下:“你怎么来这儿了?咦?不是,你的脸,这是被人打了?oh my god谁胆子这么大?也不怕被你这个眦睚必报的家伙报复?”

周迦南凉凉瞥她一眼,“沈宴安被揍得更惨,你不去看一眼?”

司徒婧瞬间如整个人冰住。

“什么表情?”周迦南讥诮着道,“心疼了?”

司徒婧暗下眉眼,只问道,“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我心情不好,他发神经。”

“?”

“车上说罢。”

“好。”

司徒婧车离得近,她按下车锁,两人上了那辆红色的迈巴赫。

周迦南坐在副驾,问,“有烟吗?”

司徒婧指了指仪表台下面的储物箱,周迦南打开,里面有一整条烟,新拆封的。

周迦南从烟盒里取了支烟出来,又将烟盒递回给对方,司徒婧拿了一支出来,却没抽。

猩红火苗顺着烟尾巴点燃,周迦南打开车窗,将撩起的烟雾吐向窗外,幽暗夜色下,衬出他略显落寞的神色。

两人沉默无语。

良久,司徒婧开口:“到底怎么回事?”

周迦南将手随意搭在窗外,烟味随风袅袅散至远处,音色暗而低沉,“我吻了一个我想吻的人,被他看见,追过来质问,非要我给他交代。

说完,周迦南摊手:

“司徒?什么时候能还我个清白?”

司徒婧闻言,没说话,方向盘上的手指僵硬住,明艳的大眼睛失魂怔了怔。

“抱歉。”

周迦南当然并不是责怪她的意思,当初他们是互惠互利,说好了条件筹码,不存在谁占谁的便宜,谁让谁不清白。只是,这份约定早已到期……

“司徒,我们同样狼狈,我没资格劝你,但我的勇气也许比你多一点。”

“你说的,吻了想吻的人,是她吗?”

“嗯。”

“你们复合了?”

“……”周迦南很艰难地才把事实说出了口,“没有,她答应了别人的追求。”

司徒婧意外地撇过头,“那我能问下,你这么做了的后果吗?”

周迦南眼神皱了皱,想起徐冉方才的样子,吸了口烟,男人的侧脸不再是以往的羁傲模样,露出少见的消沉。

司徒婧笑,继续追问,“她没有报警吗?”

周迦南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滚。”

司徒婧托腮:“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想干什么就可以去干。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幻想像你这样做,别说强吻了,摸一下都好……”

“那你大晚上坐这儿,就为了能偷看他一眼?”周迦南难以置信,“这可不像你。”

“不是。”

“?”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值班,不会出来。我只是,特别想他的时候,会忍不住把车开到这里。回头想想,沈宴安这男人真怂,睡我都不敢……”

周迦南不由看过去。

司徒的表情说不上是感动,还是伤感,“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会有结局,除了牵手和接吻,他从来不碰我,当初为了让他打破原则,我想了很多办法勾引他,但他真的很能忍,宁肯一个人去冲半个钟头的凉水也不肯从了我……”

朋友一场,周迦南不忍见她神伤,不破不立,犹豫了下,还是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他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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