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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不,不是!她便是有意的!这香囊,她只会给我们格格!”

兰芝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道:“你一共拿了几只香囊?”

村秀木然地道:“好几只,这只是其中一只。”

兰芝点了点头:“你明儿再将剩下的几只香囊都给拿来,咱们再瞧瞧其中的成分,总得确定了才好——一只或许还能说是‘拿错了’,若是每只都是如此,也就是证实了顾姑娘对你们格格……”

村秀目光冰冷:“不必。我回去便毁了那几只香囊,断不能让它们伤了格格!”

兰芝看她神色愤恨无比,知道差不多到了时机,上前去便凑在村秀耳边:“急什么?傻子!顾姑娘如今颇受主子爷宠爱,连连承宠,却不愿怀上主子爷的孩子——假如她这样‘嫌弃’孩子的事情被主子爷知道了,你说,主子爷还有没有兴致继续宠爱她呢?”

村秀猛地抬头。

兰芝微微一笑:“侧福晋正在禁足;宋格格一颗心全在大格格身上;武格格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们郭格格又怀着身孕,更不可能伺候主子爷了,如果顾姑娘失了宠——你说,这后院中,主子爷接下去会让谁侍候?福晋又乐意抬举谁呢?”

村秀张了张嘴唇,却没说出话来。

兰芝道:“既然打定了主意,做事就要抓紧——等到府里又进来新人,你们格格就一点指望也没了,你再犹豫,耽误的便是你们格格下半辈子的前程!”

村秀咬了咬牙:“……我该怎么做?”

兰芝凑到了她的耳边。

……

一路低头想着心事,快走到膳房那里,村秀忽然就听见了路边花丛后,传来了隐隐的啜泣声。

她一扭头,就见花丛后面一个人影猛地蹲下来,像是不想被人察觉。

但是村秀还是认出来了。

是雅诗。

看见村秀看见自己了,雅诗满脸又是难堪,又是委屈。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村秀道。

雅诗抽抽泣泣地,过了好半天才把话给说清楚。

原来,在顾姑娘身边,黛兰行事细心体贴,很是被顾姑娘看重,处处都压着雅诗一头。

偏偏雅诗又是个心比天高的性子。

比如今天光是给顾姑娘梳头——顾姑娘就嫌弃雅诗手重,非要等到黛兰回来再梳。

雅诗又是嫉妒,又是委屈,更觉得难堪的不行。

实在是没憋住,这才偷偷的跑了出来哭了一场。

第095章 来势汹汹

想到她是顾姑娘身边伺候的婢女,村秀若有所思了一瞬,忽然伸手从自己手腕上将镯子退了一只下来,塞到了雅诗手里:“咱们做奴才的,有苦就得忍着,没法子,谁让咱们命贱呢!别哭了,你同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雅诗低头看着手里,见是一只漂亮的镯子,顿时就惊呆了:“这是……”

她贪婪地握紧了手。

村秀拉着她到一边。

……

第二天中午时候,边格格正在用膳,就听屋子外面有了动静。

似乎是有人来找村秀。

边格格微微觉得奇怪,等那人走了,她从窗户里向外瞧了一眼。

只看见个背影,有些眼熟。

想了想,边格格想起来了——这是顾幺幺身边的婢女雅诗。

她和顾幺幺感情好,两边的奴才们彼此走动的也多,这也不足为奇,边格格低头做了一会儿绣花针线,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傍晚时分,村秀提上了食盒,只说自己要去膳房提膳,偷偷的就把那几只香囊都给带上了。

边格格还在生她昨天的气,听了这话也只是不说话,僵硬地点了点头,背转了身子没理她。

……

村秀出了沁秋斋,回头望了一眼,又见四下里无人,悄悄的就往旁边那条道上拐上去了。

到了昨天的假山之处,没等多久,就看见兰芝带着个面生的嬷嬷过来了。

不是昨天那位。

她笑着指了指嬷嬷:“嬷嬷也是懂些医道的。”

一边说,兰芝一边劈手从村秀手里夺过了几只香囊,和老嬷嬷走到一边嘀咕了好一会儿,才走回来又把香囊交给了村秀,叹了口气:“这几只也一样,你赶紧先照原样放回去,省的打草惊蛇。”

村秀收好了香囊,只是咬牙。忽然又从袖子里另外掏出了一只香囊:“这是顾姑娘自己屋子里的。”

兰芝一伸手就夺了过去:“你倒是麻利——不怪我们格格夸你是个人才!”

村秀看着她的动作,隐隐地便有些不安:“只求郭格格一定要兑现承诺——助我们格格一臂之力。”

兰芝笑着道:“你放心,你们格格是有大造化的,只怕以后和李侧福晋平起平坐了,也说不定!”

村秀只觉得晕乎乎的。

……

没几天落了一场雪,福晋正院里,宋格格带着大格格过来请安。

她怕女儿受凉,把大格格裹得跟个小粽子似的,好玩极了。

正在说话,就听外面通传——说是李侧福晋过来了。

这倒是稀奇了。

毕竟李侧福晋如今被禁足了。

福晋道:“让她进来。”

宋格格在旁边,赶紧就伸手把大格格给拉了过来:“福晋,妾身还是先告退了罢?”

乌拉那拉氏皱眉道:“你坐你的!”

她话都这么说了,宋格格只好又重新坐了下来,把大格格抱在了膝盖上。

李侧福晋进来了。

一阵子没见,她瘦了一些,气色也苍白了一点——整个人看起来居然有一点见老了。

福晋上下把人打量了一番,语气里不大愉悦:“禁足之期未满,侧福晋这是做什么?”

李侧福晋蹲下道:“妾身有要事相禀,请福晋屏退左右。”

这话一说,宋格格巴不得顺着台阶下。

她拉着大格格的小手站起来,先是给福晋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又对着侧福晋赔笑屈了膝,这才匆匆出去。

……

屋子里,李侧福晋说完了之后,乌啦那拉氏震惊了半晌才道:“属实么?”

李侧福晋扑通跪下:“这事儿既然是妾身来与福晋禀报,妾身又怎么敢有半句妄言?”

乌拉那拉氏在屋中来回踱了几步,伸手在桌案上拍了拍:“……我平日里看着她呆呆笨笨,人后竟有这种事,若是传了出去,真是脸面也不要了,体统也不要了!”

李侧福晋添油加醋:“福晋出身高贵,自然不知道这些轻薄的手段,四爷现在如今被迷得不轻!福晋难道没见到么——妾身不过是训斥了顾氏几句,便被禁足了,若是换了过去——哪里能有这样荒唐的事!”

她顿了顿,委屈地道:“老实说:妾身这一次心灰意冷,倒也不想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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