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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哥,魏千户让我给您带了一句话。”

陈科很有大将风范地抱拳,正要依吞山河般地说出这般豪言壮语。

然而季铮满不在乎又两袖清风般地摆了摆手,“如果是说谢谢或者一些客套话之类的,就算了吧。”

陈科这才抖了抖精神,中气十足地说道:“还真不是,所以我说啦?”

季铮愣了愣,他真的想不到,魏安棠除了对他的大度和包容说几声谢谢,还能给他说什么?

啊,也是,把谌修圻害成这个样子,魏安棠肯定恨死他了。

就在陈科气沉丹田,要说出口时,季铮又说道:“如果是骂我或者责备我的话,那也还是别说了吧,我大概能猜到。”

陈科好不容易提的一口气又要浪费给他解释,他有些无语,瘪着嘴说道:“这个也不是,要不您还是听我直接说罢?”

这个人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脑补?!害的他老是要重新酝酿情绪!

季铮顿了顿,沉吟片刻,最后做好了心理准备,应了一声。

“好吧,那你说罢。”

陈科深深呼吸了三旬,气沉丹田,中气十足,并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就算这次季铮又要打断他,他也要说!

“魏千户的意思是:将军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你,别想了!你,没门!”

最后几句话说得可以说是气吞山河,惊天地泣鬼神,陈科觉得这句话可以算得上是:神来一笔!

季铮听完之后怔神了很久,就在陈科以为是自己的气度让他黯然神伤之时,正要出言安慰之时,身边的季铮突然朗声大笑。

陈科被他吓了一跳,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个男人别是因为失去将军的竞争权,又被魏千户奚落一通,神志不清了。

“你,您也别太纠结,太伤心,毕竟我家将军的容貌,就算美貌的妇人见了都要自惭形秽,喜欢之后得不到是很正常的事情。”

季铮一听这话,斜了陈科一眼,说道:“关你什么事儿,就你也敢肖想我弟,我就不能喜欢喜欢你们将军?轮不到你来安慰我。”

陈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随即才想到,这人和季昀是同胞兄弟,可他却从这个精明强干的男人身上,看不出任何季昀的影子。

除了那张脸,他们简直没有一丝一毫地相似。

季铮撤了在韦尔镇的布防,魏安棠也收走了城外的埋伏,将兵权交给了季铮。

几人兵分三路,魏安棠三人上了韦尔山,在山里的温泉附近小住,将战局全权甩手给了季铮。

魏安棠抱着谌修圻泡在温泉里,与此同时,黎煜和燕诀泡在另一眼温泉之中,黎煜背过身,趴在池边对魏安棠说:“你就那么相信季铮?万一他和黎燃合起伙儿来骗兵权怎么办?”

燕诀也和黎煜一样,觉得这个决定很不妥,像是赌徒的一场豪赌。

“不用担心,他不会骗我们,他答应的事情,从来不会食言。”

“加上我看得出来,他也不想再打下去了。”

魏安棠舀了一捧水,给谌修圻洗着头发,而谌修圻则毫无意识地嘟囔着:“魏安棠,我也想跟你拜个把子......”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魏安棠觉得他有点荒谬,这是拜把子拜上瘾了?他们两个怎么能拜把子呢?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谌修圻拧着眉,嘟囔着否认了,看表情似乎还觉得为魏安棠太土包子,一点也没有情调,最后靠在魏安棠肩上软绵绵地呓语了一句:“但求生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世事合欢。”

魏安棠心中一动,缓慢地摸上了他的发,眼睛突然就酸涩得厉害。

生同衾。

死同穴。

生生世世。

世事合欢。

这是他前世,梦寐以求却不可得的奢望,也是折磨了谌修圻将近三十年的恶咒。

现在却能如此甜蜜地说出来,被两个人藏在氤氲着暖气的暧昧之中,细细品味。

一颗泪最终还是没留住,顺着侧脸滑落在温泉里,魏安棠红着眼眶,扭过谌修圻的脸,弯下身,捧着他的脸,恨不得将谌修圻吻碎了藏进身体里,融进骨血里,不让这个人和自己分开。

谌修圻在睡梦之中回应着魏安棠,和他在温暖的泉水中纠缠,柔软的唇被吮得通红,有些孩子气地嘟着,小声嚷嚷道:“有好多点心都给你留着呢,要是饿了就去吃点心,干嘛这么啃我呢?”

魏安棠笑着,捏他的脸,如此破坏气氛的话,他听着却格外地甜。

“哪里有点心了?我怎么一个都没看见?”

“当然不能让你看见了......免得你趁我爬不起来,偷偷给我吃掉了。”

谌修圻实在醉得厉害,前言不搭后语,说话也是颠三倒四,得亏魏安棠还能听得明白,只是就算是醉了,他都还是那么不讲道理。

魏安棠揉搓着他的发顶,温泉水顺着那极其漂亮的鼻子滑落,谌修圻后仰了一下头,活动脖子,却正好将那一股温泉水运到了唇珠,顺着嘴唇落在诱人的锁骨上。

魏安棠只感觉受到了最难以抗拒的诱惑,但他深知不是时候。

谌修圻许是渴了,推开魏安棠,直直沉进了水里,看动作是喝了一大口,魏安棠有心想拦,却也拦都拦不住。

喝完水之后,谌修圻醉醺醺地笑了,“甜的,好喝。”

“我的洗澡水,好喝?”

魏安棠憋不住笑了起来,身后的黎煜听见之后也笑得很大声,魏安棠转头就被一方帕子砸脸上了。

“转过去,不许看。”

在被罩住的瞬间,魏安棠看见了燕诀黑成锅底的脸,像是被人打断了好事,十分不高兴。

想到某种可能,魏安棠耳尖烫得能滴出血来。

“咦?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像小兔子。”

魏安棠直觉谌修圻的脑子肯定是喝酒喝抽了,居然抱着他的脖子,开始啃他的耳朵。

尖利的牙咬住那块软骨,来回研磨,有柔软的唇垫着,一点也不刺痛,只有酥麻。

谌修圻真的不是脑子抽了,他只是牙很痒,痒得他心里发毛,就很想咬点东西磨一磨,咬着魏安棠的耳机时,他感受到了一种被抚平的快乐,虽然牙根还是很痒,但是心里很舒服。

魏安棠被他又咬又磨得没办法,脸上越来越红,谌修圻的痒,通过磨咬转移到了魏安棠身上,原本温度正好的温泉水好像沸腾起来了一样,热气蒸腾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他好像也喝了很多酒,好像也醉了,只是他喝得不是桂花甜酒,而是谌修圻的美色之酒。

这种美酒,后劲太大,酒味太烈,烧得他浑身都醉了,骨头都酥了。

就在他以为他们要醉死在温泉之中时,谌修圻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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