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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圻不爽地抬头时,魏安棠已经打起了小呼噜,此时谌修圻才撑直了身子,将魏安棠扒拉到自己怀里,下巴搁在他的发顶。
八爪鱼一样将人缩在怀里,魏安棠睡得熟,只轻微嘟囔了两声,就寻了个舒适的地儿继续睡了。
谌修圻抚着他的背,不由得在心底佩服自己的机智,有时候示弱真的是一件很有用的法子。
尤其是对付容易生保护欲的男人,只要他稍微弱势一些,魏安棠便会心甘情愿地落入他的掌中。
谌修圻满足一笑,这种得意的情绪,甚至盖过了他心底隐隐的不安,只是他自己暂时也想不起来是为什么在不安。
睡到半夜时,魏安棠被身边的热度给蒸醒了,随及猛地醒神,探手去触碰谌修圻,额上又是一片滚烫。
“不是吧,这怎么回事啊,也没让你着凉啊。”
魏安棠急得挠头,而谌修圻也是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冷汗,呼吸急促得很,像是被梦魇缠住了。
魏安棠摇晃了他很久,谌修圻才从梦中惊醒,陡然坐直了身子,额头正好撞在魏安棠的下巴处,把对方疼得龇牙咧嘴。
而谌修圻只是抱着头,身体一直在轻颤,嘴里念念有词。
魏安棠缓过了劲儿,揉着下巴,凑近了谌修圻,才隐约听见了他嘴里的少许字眼。
“灯……”
魏安棠困惑地下了床,不至于这么大个人还怕黑吧?可他也没办法,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将屋内的五盏灯全部燃起。
他本来只吹灭了四盏,第五盏可能是夜里自己灭了。
房间里陡然光亮起来,魏安棠重新回到榻上,轻轻拍着谌修圻的背。
过了良久,谌修圻才缓慢转过身来,他的双手由于紧攥着发根,指尖被捏的发白,指甲缝里隐隐可见血丝。
谌修圻抬起头,氤氲着水汽的双眸可怜又委屈,看得魏安棠眼睛鼻子同时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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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他骂我,嘤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谌修圻现在这个样子,心里难受得厉害,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拍着他的后背。
轻声喃喃着安抚的话,像是年幼时,父亲的安慰,“好了好了,灯点起来了,别怕。”
谌修圻依旧神志不清,双目无神,无意识地瑟缩着,喉中时而滚着幼年小兽的呜咽。
魏安棠骤然想起,自从解绑卡生效之后,谌修圻的状况就非常不对劲,他的情绪波动实在可怕至极,就连精神状态也十分堪忧。
难道这个解绑卡,对谌修圻的影响竟然能达到如此地步?魏安棠将重新陷入睡眠的谌修圻安置好,抬手给他揉着太阳穴。
魏安棠实在忍不住了,第一次在深夜,搞醒了自家系统客服。
当一头乱发,两眼发青,脸色发白的小卷,幽怨地上线时,魏安棠心底闪过一毫秒的愧疚。
“魏安棠,你最好有点什么大事儿。”
小卷捏着指挥棒,虚空对着魏安棠眉心一点。
“我,我就想问一下,解绑卡只是对剧情和任务不再进行干扰吗?可为什么,自从用了解绑卡之后,谌修圻就状况频出?”
小卷脸色的幽怨冲淡了一些,看来她认为,这个问题还是值得深夜加班。
她沉默了半晌,捏着指挥棒开始在光板上点点戳戳,过了两分钟,她才继续讲话,“理论上是这样,可是解绑卡生效之后,也意味着系统对你们的操控权限,有一大半都被禁止,其中也包括系统对角色情绪的调节能力,魏安棠,你是个完完全全的‘正常人’,自然就感受不到系统管控的脱离,你能明白我吗?”
魏安棠怔怔地点了头,小卷说最后那几句话时的神情,实在是太严肃,太肃穆,那双深潭一般的双眼,几乎要将魏安棠的魂魄给吸进去。
说完了这番话,小卷淡然退场,没有给魏安棠再多询问的机会,而魏安棠却是看着已经虚空的前方,静默了良久。
直到街道外打更的人,敲了三声响,才将魏安棠的意识拉回现实。
魏安棠摸着谌修圻有些发烫的脸,隐约感觉到小卷是在提醒自己。
魏安棠,是个完全的正常人,所以感受不到。
那么小卷真实想说的,岂不就是,谌修圻,不是个完全的正常人,所以反应格外剧烈?
看着谌修圻安静的睡颜,魏安棠俯下身,闭了眼,额头贴在他眉心,感受着谌修圻的体温。
额上一片滚烫,魏安棠缓缓睁开双眼,重新理了理小卷的话,他可能明白了。
越不正常,受系统管控脱离的影响也就越大。
可他一时想不过来,谌修圻到底是怎么不正常,他的一举一动,在魏安棠看来,虽有些小孩子脾气,却也不失可爱。
无端被屏蔽抹杀的记忆,容易失控的情绪波动,怕黑却武力超凡的矛盾冲突……
谌修圻,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次日,两人醒的很早,谌修圻完全不记得昨夜的失态,魏安棠也没提醒他,一同进了宫,在宫墙外分别时,谌修圻像是个第一次上幼儿园的小朋友,黏黏糊糊地缠了魏安棠半刻钟,才肯离开。
宫宴需要他们的,无非是安全问题,排班站岗都安排妥当后,魏安棠就闲了下来,听着其他人讲八卦。
“这个时候开宫宴,圣上会不会是有什么深意?”
一位年纪稍长的大人,摸了摸胡须,将值班表搁在了魏安棠桌前,一边和另一位胖大人讲话。
“早些日子,圣上都不准备开宫宴,如今骤然收回成命,恐怕确有深意。”
魏安棠看着他们走远,翻开了排班表,果不其然,他和谌修圻是同一时间档,应该是谌修圻打点过了。
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见到了。
魏安棠高兴之余,难免有些难堪羞恼,不过才分开一上午,竟又开始期待……
羞恼归羞恼,魏安棠仰头靠在椅背上,细细回想着谌修圻的一举一动,莫不让他有种熟悉感。
尤其是昨夜那个可怜又委屈的眼神,像是一柄利刃直插进他的心坎,痛痒和酸麻一齐顺着迸溅的血液涌出。
那个眼神,太熟悉了,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他们有着将近二十年的时差,如果是魏安棠年幼时,真的见过谌修圻,那他可能真的会想不起来。
可谌修圻容貌如此惊艳……只要有记忆力,他怎么可能会忘记这样一个人?
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