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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下了那人的面罩。

是个面生的男人,身后的侍卫都在此时涌入,将那群正在般火炮的黑衣人全全擒拿。

此时黎煜才走进来,看着这几个被抓住的黑衣男人,直到看见那个被魏安棠扒了面罩的男人,黎煜心中震惊了一瞬。

“你是黎燃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黎燃指使你们来偷火炮?”

那人并不言语,魏安棠立在一旁,瞧着这一切,应当是谌修圻和黎燃发生了争执,黎燃想一人独吞了这笔军火……

说时迟,那时快,魏安棠不过愣神一秒,逮着的十几个黑衣人便都开始口吐鲜血!

若不是魏安棠手脚快,忙将黎煜拉开,那黑衣人一口血都要喷在黎煜身上。

没等侍卫去掰他们的嘴,一群人就死的透透的了。

这下好了,死无对证。只剩一堆来自逸王府的尸体。

黎煜不敢耽搁,忙带着这群人的尸体,又让侍卫将火炮搬走,黎煜回府换了身朝服,递了折子,火速往宫里赶。

魏安棠自然而然也跟着黎煜进宫去了,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最后黑锅会甩在谁的头上。

皇帝准许黎煜觐见,这是半年来,天家父子见的第一面,黎煜看着端坐在养心殿里的君父,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

“起来吧,这些时日,可有温书?”

弘元帝年逾四十,威严刚肃,说话中气十足,声音回荡在养心殿内,让立在殿外的魏安棠都感觉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黎煜心虚得很,这些时日他不仅没有温书,还和谌修圻出入风月场所……只是父皇已经这样问了,挨骂是肯定的,不如大方承认了,早早把火炮的事儿说了就跑路!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近日惫懒,不曾温书。”

本以为弘元帝会龙颜震怒,奈何君心难测,弘元帝捋了捋胡子,看似心情愉悦地轻笑一声,“倒是个实诚的,深夜进宫,可有何等急事?”

黎煜跪下陈述了前因后果,魏安棠在殿外听着,其他的话都是说的滴水不漏,只是那句“镇远将军一直盯着那批火炮,以待时机,将走私者一网打尽”,倒是颇有包庇的嫌疑。

弘元帝听完后也并没有多说,只让人将那十几个死了的黑衣人拉到乱葬岗,并没有要诘问的意思。

养心殿内骤然安静下来,黎煜眼观鼻,鼻朝地,暗自琢磨着弘元帝的心思,琢磨了半天,什么也没琢磨出来。

直到黎煜跪的腿都麻了,弘元帝才开始说话,“此事,朕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既然已经得了火炮,也就不必斩草除根,逼得那人狗急跳墙,才是不值。”

黎煜还没应声,弘元帝喝了口茶,又继续开口,“为君之道,在于用人,亦在于制衡,可懂了?”

黎煜这才磕下头去,“儿臣明白。”

“夜深了,回府吧,明日还得上朝。”

听得这话,黎煜茫然地抬起了头,弘元帝看着他这副傻样,忍俊不禁,烛火下的君父,没有大殿上那般肃穆,倒是多了几分寻常父亲的慈爱。

“高兴傻了?还是想继续偷懒?”

黎煜忙磕头谢恩,退出养心殿时,弘元帝看着黎煜的背影,接下了福禄公公奉上的参汤,吹拂着饮下一口,“这孩子,秉性良善,只是还差点火候,得好好磋磨。”

福禄公公笑着收下杯盏,打趣道:“陛下您分明最疼九殿下,却总是爱吓唬他。”

弘元帝朗声笑了,拍了拍福禄公公的肩,大步走进了寝殿。

黎煜一出宫门就拉着魏安棠叭叭叭个不停,语气里的兴奋可见一斑,“父皇让我明天去上朝!他真的让我去上朝!”

魏安棠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对黎煜的兴奋表示理解,毕竟闲人终于有工作了,当然兴奋,只是魏安棠仍旧无法理解,这皇宫有什么好的,待一会儿就要压抑死他了。

“只是父皇并没有想要惩罚幕后人的想法,嗯,这样也好,免得把谌修圻也连累了。”

魏安棠脑门上陡然多了一串问号,“王爷,你怎么还护着他,他都那样给您泼黑水,还想把您带坏……”

听了这话,黎煜依旧是那副活菩萨的面相,甚至拍着魏安棠的肩安慰他,“没事的,他真的不是个坏人,若是他真的要害我,在百香楼,他有无数个法子毁我名声,但他只是带我玩而已,若是真的被带坏,也是我自己意志不坚,更何况那时谌修圻正在和黎燃争执,也许为了稳住他,骗他的呢?”

魏安棠听到这里直叹气,忍无可忍地擂了黎煜一拳,“也就王爷这么好心了,换作我,气都要气死了。”

黎煜嘿嘿一笑,使劲拧了一把魏安棠的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就只有你会这样推心置腹地跟我讲话。”

对着黎煜诚挚的笑颜,魏安棠陡然愣住了,他突然想到,以前黎煜对他都是自称“本王”居多,现在好像多半都是“我”。

魏安棠真实地感受着黎煜手掌的温度,他好像越来越无法将这场游戏,简单地当做游戏,他们是真的人,鲜活的,有血有肉的人。

入夜,魏安棠躺在床上,系统传来播报声,“系统播报:角色魏安棠,内卷程度:100%,不知悔改程度:100%,真是差劲。”

魏安棠好像没有那么在乎数据了。

他做的这一切,不只是为了数据,为了赢这场游戏,而是为了他的朋友,为了黎煜。

今夜,除了惴惴不安的黎燃,其他人都睡了个好觉,当然,谌修圻也是,毕竟,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次日,魏安棠将黎煜送上前往皇宫上朝的马车,黎煜像个刚上学的小朋友,既兴奋,又紧张,毕竟半年前,他第一次上朝,就因为欣赏谌修圻的美色,开小差被弘元帝抓了个正着,当即被赶回王府半年不曾上朝。

魏安棠将黎煜塞进了马车,挥着手,目送马车远去,期间黎煜将头探出窗外,看了魏安棠一眼,逗得魏安棠忍俊不禁。

果然,离开了渣攻的美受,会越来越美貌动人。

送走了黎煜,魏安棠自然有他的事儿要办,那当然是去奚落一下反派。

未来的军火没了,未来的老婆也看清他了,白月光也闹掰了,到他魏安棠出马去瞧瞧了。

魏安棠熟练地翻越了将军府的围墙,谌修圻因为年初大战回朝,旧疾复发,至今一直未曾还朝,故而魏安棠一落地,就看见了在“修剪”花枝的谌修圻。

谌修圻诧异了一瞬,这个狗腿子来干什么?难道……难道他终于知道了火炮的事儿,要来威胁我了!?

谌修圻两眼直放光,满头的弹幕都在狂叫着:快来贬我!快来把我流放边疆!

魏安棠被谌修圻陡然炽热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突然感觉,在谌修圻看来,自己不是来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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