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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毕生的脸面。

“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因为生病,谌修圻没有往日那般的压迫感,缩在魏安棠肩上,语调缱绻,挠得人心痒痒。

“那……为什么啊?你一开始,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知道我是玩家后,就喜欢了?”

谌修圻挠了挠他的肚子,百无聊赖般得去抠他的腰封,“原本我瞧不起你那副巴结讨好的嘴脸,后来我发现,你做的那些事,也许是为了完成任务,于是我决定,把你放在和我平等的地位上来看待。”

说到这里,可能是说了太多话,谌修圻咳嗽起来,额头抵在魏安棠怀里,闷声咳着,魏安棠给他顺了很久,才勉强止住了咳。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特别眼熟,后来接触得越多,熟悉的感觉就越强,除了熟悉,每次靠近你,还会有一种窒息感。”

魏安棠捧着他的脸,不太明白地捏了捏他的脸颊,不过病了一天一夜,谌修圻的脸就消瘦了一圈,下巴变得硌人,脸颊上的肉也少了,病态的脆弱让魏安棠感觉心脏被击中了。

“窒息感?会难受吗?”

被谌修圻的话唬住,魏安棠果断向后挪了一点,给病号多一点空气。

病号见状柔弱一笑,慵懒的笑意再次狠狠踏碎魏安棠的xp,魏安棠只感觉,今儿晚上,他可能要因为流鼻血,失血过多而亡。

“还好。”

谌修圻重新把魏安棠拉回来,把人当人形抱枕,窝在他怀里打盹。

“也不是很难受,只是有些像濒死反应。”

这还得了?!这还不难受?!这,还,还好!?

都濒死了,还不难受!

天呐,谈个恋爱好危险。

魏安棠用额头贴上谌修圻的额头,试了试他的体温,确定只有一点点烫,又捏捏他的脸。

“谌修圻,你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闻言,笑意凝固在嘴角,谌修圻再次窝进了魏安棠的肩窝,不再说话,任凭魏安棠如何哄也好,激将也罢,就是不作声了。

魏安棠以为他睡着了,弯下腰身,想要去看谌修圻的脸,对方偏跟他怄气,蜷得更紧,下巴都磕在膝头,完全不给看的机会。

“哎,怎么还乔气了呢?唉,我说你,真拿你没办法,我错啦,我错啦!你不是受虐狂,我是,我是!”

谌修圻这才默默哼了一声,重新滑回魏安棠的肩窝,“我只是懒得搭理你而已,我没有生气。”

魏安棠又哽住了,摸了摸他的脑袋,奈何嘴上没个把门的,又犯起了贱,“你还没生气啊?你没生气谁生气?”

眼瞧着谌修圻白了他一眼,又要滑下去,蜷缩起来,魏安棠连忙把他托住,“哎哎哎,我我我,是我,我生气了,你没生气,谌将军向来深明大义,心胸开阔,怎么可能生气呢?”

谌修圻好像是笑了一下,像是小猫咪偷吃到鱼儿的得意,顺便用尾巴尖尖挠了魏安棠的心口。

魏安棠忍俊不禁,顿时对小卷早日的话,深表怀疑,这能是危险人物?能让她们俩那么担心?这明明就是个爱乔气的家伙。

怎么可能像小卷说的那样,魏安棠摸了摸他柔顺的发,正要贴在谌修圻的发顶上睡去,过了良久,怀里的人动了动。

蜷着的身躯伸了个懒腰,一条长腿跨到魏安棠的腰侧,一直垂着头也扬了起来,贴在魏安棠的颈侧,温热的呼吸洒在锁骨处,很痒。

魏安棠想要将谌修圻推开些,却被那人捏住了手,“不能再把我当原著角色。”

魏安棠已经困得迷迷糊糊,几乎听不清谌修圻小声嘟囔的一句话,只模糊地应了一声,随及将谌修圻当成了抱枕,揽在怀里揉了揉。

谌修圻知道,他肯定没有听清,只得作罢,顺从地闭上了眼。

次日,魏安棠又要早起,昨日办公时,听闻宫中夜宴因为倭寇之事推迟了,定在明晚重新举行,这几日北镇抚司忙得很,甚至连仍在病中的谌修圻,都被安排了任务。

魏安棠坐在床榻边,瞧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谌修圻,又是一声叹息,怎么同样都是北镇抚司的人,谌修圻就可以这么轻松呢!

而他这个初来乍到的打工人,还得勤勤恳恳,忙得跟连轴转的小陀螺一样,魏安棠心里不平衡,悄悄掐了一把谌修圻的脸颊。

“懒虫!哪有你这样的玩家啊,我是来打工的,你怎么倒像是来享福的?”

谌修圻呓语一声,挥着睡得软趴趴的手,将魏安棠的手打开,整个侧脸陷进枕头里,身子又蜷缩起来,将被子裹在身上,真真变成了一只睡懒觉的大虫子。

“醒醒啦,不要再睡了,起码先看一眼我这个要上早班的人啊。”

魏安棠捏住了谌修圻的鼻尖,轻轻挠他的嘴巴,他又想起了灯会的晚上,和谌修圻睡了一夜,第二天自己跑了,把谌修圻气得够呛。

万一今天他去北镇抚司上班了,谌修圻醒来,身边又是一片冰凉,又怀疑他早上丢下他跑了怎么办?

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还要哄闹脾气的谌修圻,实在是难搞。

想到这里,魏安棠更加卖力地将谌修圻摇醒,摇了十几下,谌修圻才缓缓睁开了眼。

迷茫,空洞,失神。

魏安棠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之前怎么没发现……谌修圻的这副模样,怎么这么诱惑。

“醒醒神啊,我要走了。”

似乎后半句威力比较大,硬是将迷糊的谌修圻拉醒了,只是依旧是那副没睡好,没睡醒的慵懒模样。

“你去哪儿?为什么要走了?”

谌修圻顺手就勾住了魏安棠的腰封,配上那软糯可欺的模样,引得魏安棠一阵心悸,“我,我要去北镇抚司点卯了。”

一听是去上班,谌修圻收了手,没什么力气的胳膊耷拉在榻上,脑袋再次歪进枕头窝里,侧脸在床榻上蹭了蹭,两眼又缓慢闭上了。

魏安棠见他又要睡回笼觉,也不打扰他了,起身推门要走,正要踏出房门,身后传来模糊不清,且小声的一句话。

“晚上早点回来,最好天黑前。”

魏安棠回过头看了一眼里屋,却被屏风挡住了,只看得见隐约的人影。

魏安棠摇摇头,无奈一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平生没喜欢过什么人,更没爱过什么人,就连牵挂都很少,此时却活像个早恋的高中生一样,连门都舍不得出。

魏安棠走了两个时辰后,谌修圻才悠悠转醒,疲倦地翻了个身,小臂搭在额前,体温还有些高,脑袋昏昏沉沉。

管家端了粥来,本是要递给谌修圻自己吃,递到谌修圻面前,却迟迟不见谌修圻伸手接过去,管家爷爷无师自通,试着将勺子里的粥吹温了,递到谌修圻嘴边。

谌修圻这才勉强吃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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