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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请不要在我身上做奇怪的事情
“这个可能得问昀哥了,应当是迷晕了他,那人就逃走了。”
季铮这段时间一直被谌修圻牵扯了精力,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弟弟到底有没有出现。
“你多久没见到季昀了?”
安云思虑片刻,“昀哥本来平时就不爱露面,不太好说,我可能已经将近三日未曾见过他。”
季铮挥拳砸向墙面,“就算是一日,也已经很要命了。”
更何况可能三日。
季铮只得加派人手,将密室牢牢看紧,围得铁桶一般。
陈科逃走了,绝对会带人回来救谌修圻,这下可千万得把谌修圻看紧。
庄园之外,陈科等人已经蹲守在森林之中,天气回暖,蚊虫多了起来,陈科的脚脖子被咬的肿起大包,痒得让人难以忍耐。
“弟弟,你确定将军被关在一个进不去又出不来的地方?”
陈科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重重点头,“这是我这几天猜出来的,我听见那些小兵卒子说,他们老大抱回来一个貌似青楼头牌的小倌,我当即就觉得他们说的那个小倌就是我们将军!他们老大肯定也是个登徒子!我的将军啊......”
陈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用眼神示意陈科去看身边的魏安棠。
陈科这时恨不得当场挖个大洞把自己给埋了,他真的不是在透露给魏千户他被戴绿帽子了。
魏安棠脸色很难看,他没有想到,季铮从始至终就没有将谌修圻丢到疫病区,而是将他抓回了大本营。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刺激季铮......谌修圻的处境一定非常危险,何况,他那张脸,确实就是比着季铮的喜好长的......
魏安棠悄声呼出一大口浊气,那日被季铮折腾一通,他想起了不少事情。
谌修圻确实有理由怪他,是谌修圻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只想起了那么一点点片段,由此才对他产生了一些误会。
尽管魏安棠心里明白,难免有些不舒坦。
为何谌修圻不肯给他一点时间解释?那样暴怒地赶走他,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因为一场乌龙,一个误会,造成两人将近一个月的分离。
魏安棠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孩子计较。
可他这段时间总是被系统安植的记忆裹挟,难免孩子气,也难免会有些心性不稳,自当和以往差别很大,谌修圻若是想起了他的身份......
谌修圻还会像之前一样粘着自己吗?
魏安棠不敢保证,也不想去幻想那些虚妄的猜想。不能再这样胡思乱想了,他必须得说点正事来摒弃脑子里的东西。
“陈科,你能确定密室的位置吗?我也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没有留意到有密室。”
陈科凑到魏安棠耳边,悄声道:“属下也没有见到过,只是听说而已,但是将军肯定被他们关在里面!”
陈律疑虑地跟他们俩凑在一起,胳膊抱在陈科的颈上,“哎,弟弟,那这不好办了啊。这种情况只能俘虏他们老大,擒贼先擒王,才能找到将军。”
魏安棠赞同地点了点头,陈科也觉得可行,甚至已经跃跃欲试,他实在是想要亲手救出将军,一雪前耻。
见众人的是赞同,陈律开始分配任务,扭头过去安排智取土匪老巢的计划。
“陈科和魏千户,你们......”
“哗啦——咚——”
陈律的吩咐还没下达,几人就听见了围墙处的异响。几人瞬间偃旗息鼓,屏息凝神,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纷纷侧目向异动处看去。
一个高大的黑影,动作十分僵硬勉强地翻过了围墙,围墙并不高,但是他落地后并无法站稳,像是喝醉酒的人一样腿脚无力,翻过围墙就摔在了地上。
树林子里屯的兵都不敢动,为首的三人也是警惕地盯着那个人。
魏安棠总觉得这个人很熟悉,但是又不敢确定,他心里有一种猜测,可这人像得很,又有一点陌生。
谌修圻滚落在地,正要撑着膝盖站起身来,却因为腿软,再次摔在地上,喘息着。
这幅身体......实在是不健康到极点,当小卷将他的身体换过来时,浑身的血肉都在疼,骨头缝里都是刀绞一般。
好像是一个摔得稀碎的花瓶被强行拼接起来了。
他卸掉了密室那扇门,毕竟季铮当时盛怒之下踹烂了门,让他想到了出去的方法,借助这幅身体极度发达的感官,谌修圻嗅着季铮身上的味道以及室外潮湿的空气,加之对迷宫地形的记忆,成功走出了迷宫,奈何走到墙边时,身体的力量就已经达到极限了。
高感官对身体能量的需求太大了,不到一会儿就消耗殆尽。
谌修圻跪在地上,挣扎着站起了身,头晕得很,站起来走了两步后,身体再也没有力气,朝地上倒下。
然而他这次却并没有感受到脸砸在地上的疼痛感,反倒是温热的熟悉的触感。
“魏医生......”
谌修圻没有力气抬头,也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接住了他。
魏安棠心里一颤,他敏锐地察觉到,谌修圻一定也想起来了,但这个时候不是说这些的好时机,魏安棠撑着他的胳膊,和陈科两人一起将谌修圻搀扶到林子里去,陈律连忙组织人马准备撤退。
“你别乱动,待会儿还得骑马,伤口裂开就不好了。”
一提到骑马,谌修圻顿时就委屈起来了,想到那日身受重伤,还要被季铮那个大变态带着可劲儿颠簸,真是委屈死了!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骑马了......”
然而面对魏安棠,他总是不好意思示弱,明明委屈坏了,也只是嘴硬又傲娇地不愿意多说。
魏安棠很吃他这样嘟嘟囔囔的语调,像是在撒娇一样,撑着他的臂弯,带着人翻身上马,陈律递来了军用腰带,将两人固定在一起。
谌修圻比魏安棠高太多,此刻正好弯着腰,卸了力,窝在魏安棠怀里小憩,“你可不能像那个变态一样,可劲儿害我,疼死了......”
魏安棠听得心疼又心软,一手轻轻搁在谌修圻脊骨突出的背上,“季铮吗?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这不问还好,一问谌修圻既是羞恼又是委屈,一时喉间哽咽,眼鼻酸涩,语调也变得闷闷的,“当然......他还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我下贱,说,给谁睡不是睡......”
“额......”
魏安棠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话,心里一颤,更加心疼谌修圻,恐怕这段时间不仅身上疼,心理也在遭受巨大的折磨。
谌修圻抱住了他的腰,声音很小地跟他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