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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突然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谌修圻摸了摸魏安棠的侧腰,从那个特质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针。

抵到鼻尖一嗅,他敏锐的嗅觉就从针管里嗅出了镇定剂的味道。

谌修圻深呼吸三旬,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了他在会议室外听见的话。

“及时销毁也不迟。”

销毁。

谌修圻紧紧攥着那根针,针尖很亮,刺得他眼疼,心更是痛到几乎无法呼吸,即将要捏碎针管时,他颤着手将镇定剂放进了那个口袋里,假装没有看见一样,重新抱住了魏安棠。

别人怎么看我,我都无所谓,可是,你也会那样看我吗?

魏安棠,你也不把我当做人来看待吗?

你也认为我是怪物?

我不是......

你知道我不是......

谌修圻将魏安棠蜷在怀里,脸颊贴在他的发顶,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鼻梁滚落,滴在魏安棠的发上,又顺着发梢滚落在枕巾上。

“魏安棠......只有你不可以那样对我......”

(第三部 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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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把最后一罐可乐让给你

又是一次会议中,当年那个把魏安棠绑回来的男人出现了,近十年的时光让他衰老了不少,只是那种森然的气势还在那里。

他的那种森然,在面对谌修圻时格外严重,魏安棠隐约猜测,谌修圻可能和那些被人**卖掉的孩子不一样,很有可能是这个男人绑架来的。

故而魏安棠这些年一直避免和他接触,也不让谌修圻和他接触,男人也丝毫不介意,只要谌修圻能够给他带来帮助就可以。

他对魏安棠的包容力还是很强,从那次手术就可以看出来,魏安棠绝对不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对于这样的人才,他对魏安棠的很多做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最近三年谌修圻出了问题。

意识隔离芯片的意识隔离范围越来越小,大剂量的药剂加进去也无法组织谌修圻自主意识对隔离区的渗透。

虽然谌修圻的举动一直表现正常,但不正常的是,警方居然已经逐渐摸到了组织的门前,若不是保护伞的掩护,他们被一网打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会不会是他,在行动的过程中,自主留下了线索?”

“他已经能够在任务中保持清醒,我认为他已经达到了销毁的要求。”

“可他,毕竟对组织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有他,我们很多行动根本无法执行,贸然销毁,没有替代品,后续行动出现断节怎么办?”

......

争论一直没有停下过,魏安棠头疼地双手撑着下巴,面上表现得高深莫测,心里实则一团乱麻。

谌修圻要他把保险箱里的书籍讲完了之后,就申请和他分开,现在他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那个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只能通过数据资料判断。

“再看看吧,我明天就去他那里,进行一次考察,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再做打算。”

这个决定再次满足了组员,魏安棠收拾收拾就回到了房间,这个房间里早就没有了那个人的味道,本以为自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习惯。

可当谌修圻提出分开的要求的时候,他还是措手不及。

心想这应该是和自己养儿子差不多吧,儿子总不可能一直和爸爸一起睡觉,分开是迟早的事情。

心想应该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想要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很正常。

但是他还是想不通,谌修圻既然已经能够明白自己每天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应该也明白自己是组织的工具,是组织的刀,组织不可能给他更多的信息,以免他出逃。

谌修圻一旦离开了自己,就会陷入真正的孤岛,于他魏安棠也是,离开了谌修圻,他也是孤岛。

魏安棠站在花洒下,冷水冲洗着身体,他闭着眼抹去脸上的水珠,看向了水雾镜面中的自己。

他已经不年轻了,多年高强度的研究工作,让他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眼底有薄薄的一层乌青,是近期做实验搞得他夜夜难眠。

魏安棠擦去镜面上的水雾,看着自己鬓角的白发。

有些刺眼,但是无可奈何。

他想起了小的时候,看见爸爸有白发之后,他就会骑在爸爸的脖子上,给他摘掉那些白头发。

现在父母已经故去多年了,他还是孤身一人,独自看着镜子里的白发出神。

魏安棠发了很久的呆,才隐约从自己刚才的想法之中,嗅出了真实的想法:他想谌修圻了。

不是想起,是想。

魏安棠喝了一口热茶,仰躺在床上,他本以为自己是因为年华老去却孑然一身而伤感。

末了,他才咂摸出真实意图来,他担心他死在谌修圻前面。

就像他爸,临终前走得很不安心,因为在世间有牵挂。

有人让他放不下,他连死都不敢死。

第二天他就出发去了谌修圻所在的分基地,临行前还收拾了一个小黑箱子,过安检的时候,对方询问箱子里的试剂名称。

“机密文件,不可泄露,对零号档案专用的。”

安检人员并没有迟疑,只稍微记录存档之后,就放他过去了。

像是近乡情更怯,魏安棠的步伐很慢,他担心,谌修圻不记得他了,或者担心看到谌修圻在见到自己后会很惊讶。

惊讶他的衰老,惊讶他的老去。

总而言之就是,魏安棠有些不自信了。

等到推开分基地的大门时,除了那些举着真枪实弹的警卫把他吓了一跳,再就是这里死寂一样的氛围,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魏安棠侧目对引路的人说道:“零号近两年怎么样?”

“老样子,安安静静的,不惹他他基本没有情绪波动,只是有一次,有个川蜀来的厨子,不小心给他桃花酥里滴了辣油,气得砸烂了操作台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大动作。”

魏安棠忍俊不禁,还是那么喜欢吃桃花酥。

“哦,还有一次,他要喝桂花酒,拿去了,尝了一口不满意,又要冰糖,说来也好笑,我给他拿了一小颗,告诉他能速溶的是方糖,他偏不要,就要冰糖,结果丢进去化不开,怎么喝都不够甜,又发脾气说是我给的不够,最后那一罐子塞得酒都洒出来了,才甜了。”

魏安棠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这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有时候聪明得让人头疼,有时候又笨得可爱。

正笑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前方快速掠过,快到魏安棠肉眼都没看清,只是那瘦削的身形实在很勾人。

他下意识就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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