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肘部位,“他们内丹不稳,需要运灵调养,我来治韩飞。”
付长宁绝对信得过花兰青。这男人感觉什么都会,无论哪一行都能做到巅峰。
忙不迭点头,“嗯嗯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开口。我们一直在外头候着。”
冯汝晴跟着点头,仰望花兰青。这可是花兰青,从小到大只在传说里出现的人名诶。
花兰青替付长宁捋正散乱的长发,“事情交给我,安心。”
“对了,程爹。”花兰青人已经走进集风亭,想到什么,又探出头道,“下个月初三安安满月,人不是有什么满月宴么,给安安也办一个。咱们大办,有重要的客人要来。”
“好的好的,没问题。”程爹愣了一下,连忙点头。
集风亭纱帘垂了下来,莹润绿光星星点点透了出来。
程爹问程一观,“我之前说要办满月宴,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说安安是妖修,不用来人那一套。今天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说办,还得是大办!谁要来?你们出去遇上谁了?”
“爹你有没有闻到醋味儿?花兰青吃味儿了。我们遇上付长宁正经道侣聂倾寒。”程一观说,“什么给安安办满月宴,照我看,那就是他花兰青宣誓主权的宴。”
“止戈殿殿主聂倾寒?!”程爹吓了一大跳。这位可是个活阎罗,不好惹,“什么叫正经道侣?你说清楚点儿。”
“付长宁是聂倾寒上了玉碟的道侣,到哪儿都认他们两个人是名正言顺的一对。付长宁偷人,偷了花兰青,又跟他生了一个女儿。你就这么理解,不会出错。”
箭师浑身一怔,万年板正的一张脸上有了裂纹。原来你是这这样的师兄。
给安安弄满月礼去,顺便让脑子冷静一下。
韩飞底子很好,养了三天伤,就能下地。
冯汝晴照顾韩飞,趁间隙张罗了一桌好饭,宴请湖心小筑以示感谢。
酱香排骨是她的拿手好菜。想着人多,冯汝晴做了一盆,整整一大盆。
“别趴着了,过来帮我。”冯汝晴掀开门帘,韩飞正坐在浴桶里,胳膊肘支在浴桶边沿,指尖夹着毛笔对着纸张戳来画去,“你做什么呢?”
“这就来。”韩飞放下笔,整理好乱糟糟的纸张堆在一旁的凳子上。“哗啦”一声从桶里出来。
冯汝晴趁他不备抽走一张,纸张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迹,惊讶道,“你在学字?学它做什么?”
韩飞不识字,也是少有的学不了的人。是真的学不了。
他是蝇,蝇眼构造是复眼,眼前世界被分割成成千上万个网格。这就注定他视线难以聚焦。修成人形后好了一些,但也做不了读书认字这么精细的动作。蝇妖一族骨子里就没有刻下“读书写字”这一项。
“嗯。日后你是宗主,我要入你宗门户籍,去接任务赚钱养家。听说任务都是以文榜形式挂在公开亭墙上,不认字可不行。”韩飞脸上浮现腼腆的笑,边穿衣边道,“花兰青写字很好看,我要了几幅他的字,照着学。你看,有没有进步?”
并没有。
东一团墨迹西一块黑点,五岁开蒙稚儿拿着笔杆子乱甩都比他强。
冯汝晴有些不是滋味。若非为了她,韩飞不用如此。
把纸张放在书桌上,免得被水打湿,“你怎么大白天泡在浴桶里?”
“多泡泡能减轻味道。我是蝇,身上总有味儿。越强的修士,五感就越敏锐。他们总会闻到的,希望他们不会太介意。”韩飞想起什么,眼前一亮,“世人君子常咏梅,想来会欣赏梅的味道。我去问梅映雪要一截本体插在内丹里,应该能盖住果蝇味道。”
冯汝晴听得眼眶发酸。
韩飞不识字,认不得太近太小的东西,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冯汝晴身上所有的细节,“小晴,你怎么了?”
冯汝晴吸了吸鼻子,闷哼一声,“没,做了一大桌菜,你要是不帮我搬,就要凉了。”
“这就来。”
一大盆酱香排骨放在圆桌中间,四周摆着别的小菜。
小断指捧着碗、手握筷子坐在桌边等着,很乖巧。这么久了,学会按捺住自己的抢夺欲。
“哇,酱香排骨真的好香。”付长宁咽了两下口水,等不及了,直接伸手去拿。
韩飞拍走她的手,“脏,拿筷子夹。”把数好的筷子塞给付长宁,眸中带笑,“给大家发一下筷子。”
看着文文弱弱,手劲儿还挺大。付长宁摩挲了两下手背,听话地去发筷子。
桌子不大,众人上桌后,明显挤得慌。但这不重要,没什么比吃到酱香排骨更要紧。
众人举着筷子,平生所学的独门招式全用到了抢食上。桌上气氛热火朝天,即便是沉默寡言的箭师,在推杯换盏中也免不了被多灌几杯。
付长宁专心啃肉,有些伤感,“唉,终究是留不住你。这一桌酒席是我们的庆功宴,也是我们饯别的最后宴饮。”
韩飞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付长宁是他见过最为出色的一宗之主,追随她的人会毫不犹豫为她献出所有。她值得追随者情义相许、生死相交。
若他是刚出来闯荡的时候,他一定狂点头应下来,并且死心塌地。
但,时过境迁了。
付长宁等不到韩飞点头,叹了口气儿。有失落,但是不遗憾。她已经做了她能做到的所有,打动不了他,只能说明两人确实无缘。
“我现在可伤心了,所以你们都长点儿眼色别跟我抢!!”付长宁化悲愤为食欲,怒抢半盆酱香排骨。
递到眼前的酒通通转给身侧的程一观。
程一观没怎么喝过酒,但程一叙一直爱喝,于是程一观把酒当做成熟男人的象征。先是小猫舔水一般试探着抿,然后拿瓶灌,喝得大醉。
脑袋一歪,吐了紧贴身侧的韩飞一身。
韩飞突然觉得肩膀一热,什么流状东西浇乐上来。一瞧,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嫌弃,“咦~。”
“诶呀,这个小兔崽子,瞧瞧你做得这什么事儿。”程爹数落程一观,揪起他按在湖水里去强制醒酒。程一观被迫咽了好多泥沙湖水。
冯汝晴抿唇笑着给韩飞打理。
第二日一大早,冯汝晴和韩飞动身离开。
出来送的人只有付长宁一个。
“程一观醉着呢,程爹照顾他。昨天闹得太久,吵得箭师脑仁疼,不知道躲哪儿去找清净。花兰青照顾安安,脱不开身。奶娃娃嘛,离不了人......”付长宁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离别终要来临,“以后闻不到你甜甜的葡萄味儿了。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见。若有幸遇见,我们再把酒当歌。”
深深地搂了一下冯汝晴,“晴姐,我们还没分开,我就已经开始想念你了。日后相思之苦,我可